白蘭受賄案子判決后,她也曾一度心灰意冷,跟曾耕田離婚后,也曾一度想出家,但由于曾耕田的強勢干預,她最終放棄了這個念頭。
后來,曾耕田養成了習慣,就是每年正月春節放假這幾天,都會來找常凈來下棋,堅持好多年了,只是今天人太多,這一天,常凈就是再忙,也會在寺廟等著他,已經成了習慣,上午下棋,中午在這里吃齋飯,然后下午接著下棋,只是今天人多,他們沒有下成這盤棋。
這就是曾耕田和這個常凈和尚的過往。
薛家良笑了,他回想著剛才那個常凈和尚的一舉一動,仍然透出當年的性格,張揚,開朗,自信,同樣還是這個人,在政界上的他,卻步履蹣跚,屢屢遇險,但到了佛學界,他卻做到風生水起,成為一代名僧,如果他不出家,就憑他的這個性,想不出有比這更好的結局。
侯明最終也沒從龔法成和曾耕田這里討到好的方法,但奇怪的是,王建國的秘書沒再給他打電話,他也沒給王建國的秘書打電話。
后來他想兩位領導為什么不給他支招,怎樣回復這個電話,顯然,王建國似乎難以對他構成威脅,他已經從曾耕田的話語中體會到了這一點。
侯明這樣想著,就心安理得不回這個電話了。
本來,薛家良想第二天也就是初三這天回家,但龔法成說了一句話,讓他留了下來。
龔法成說:“你花著臉回家,不好,別人問起你怎么說?招話,還是等傷好了后再回去吧。”
薛家良感覺龔法成說得有道理,就準備在省城呆兩三天,等臉上的淤青淡了后再回去。
他沒有留在曾耕田家,更沒有留在龔法成的家,而是回到了省紀委辦公室,開始閉門造車。
難得的清靜,正好可以利用這幾天時間,好好研究梳理一下目前手頭上的工作,聽龔法成的意思,估計上班用不了多久,調令就會下來,那時,他就會成為省紀委一名正式的處級干部了。
無論如何,他都要將眼下的工作做得漂亮一些,不給龔法成的臉上抹黑。
于是,這幾天,他吃住在辦公室,關了手機,拔掉辦公室的電話,整天對著一堆電腦數據琢磨,難得的清靜,他似乎又找回上大學時創業的感覺。
整棟樓里,非常安靜,只有一樓的值班室有人,其余就是薛家良了。
這天,他遇到了一個技術上的問題,就是端口輸入問題,怎么也過不去,如果這個坎兒過不去的話,那么下面的工作就無法完成。
他拍著腦袋,感覺自己計算機技術已經嚴重枯竭,甚至有心想去進修學習。這時,她想到了兩個人,一個是余海東,一個是田琳,估計這個難題對于他們兩個來說都應該不再話下。
但是他不想搭理余海東,他就掏出電話,準備向田琳請教。
由于他對聲音的先天敏感,這三四天手機一直處于關機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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