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頓飯,他們吃的時間不長,薛家良陪著白瑞德回到醫院。
此時,已經很晚了,病房外的走廊里,曾耕田的秘書坐在椅子上在打盹,病房里,肖旭和茅巖在。
薛家良和白瑞德進來的時候,曾耕田正在沖他們倆人發脾氣,意思是讓他們都回去睡覺。
曾耕田看見薛家良后,怔住了,半晌才說:“薛家良,你終于來了,我還說找你跟你老丈桿子算賬呢?如果不是你們爺倆里通外國、狼狽為奸,何至于我躺在這里,這么點小病,咱們省醫院的實習生就辦了,還至于這么興師動眾?我回去后,非得找那個老東西算賬不可!”
“爸——”白瑞德早換成一副輕松的模樣,笑著說:“幸虧您來這里了,如果在省里,您這病真讓實習生辦了,您就真的是毀了實習生、毀了帶實習生的大夫了。”
“我、我怎么毀他們了?”曾耕田一時沒理解。
白瑞德說:“您想想,實習生有處方權嗎?有手術權嗎?您說您不是給他們找事嗎?醫院里哪個實習生不是家里苦哈哈的供出來的,這要是讓您毀了,一輩子的學都白上了。”
“哈哈。”
白瑞德的話逗得薛家良和茅巖大笑,就連平日總是嚴肅認真、不茍言笑的肖旭都把臉扭一邊笑了。
薛家良隨后嬉皮笑臉地說:“叔叔啊,聽懷德這么一說,我覺得我和我老泰山狼狽為奸還對了,要不您得害多少白衣天使呀?”
聽薛家良這樣說,曾耕田不但沒生氣,反而哈哈大笑。
等他笑畢,茅巖說:“德子,今天晚上這么多人在這沒有意義,讓我說,你們都回去,今天晚上我在這里……”
不等白瑞德說話,曾耕田就說道:“你們所有的人都回去,如果你們實在不放心我,小肖留下,其余的你們是賓館的回賓館,是家的回家,別在這浪費時間。”
白瑞德反對,他說:“爸,我哪能回去,讓小肖回賓館休息,我陪著您,另外,明天早上還有很大術前的手續要辦,要簽字什么的,我留下。”
曾耕田說:“我已經跟大夫說了,我清醒得很,所有需要簽字的都由我自己簽,不用你們。”
“爸,您怎么總是跟我頂嘴呀,您明白的時候您簽,那一打麻藥您還能簽嗎?”
薛家良見白瑞德要急,就暗暗捅了他一下。
曾耕田非但沒計較兒子的話,反而說道:“這你就不了解小肖了,無論你們誰留下,他都不會離開的。”
肖旭點點頭,還沖曾耕田伸出大拇指。
茅巖說:“既然如此,就聽叔叔的吧,小肖留下,德子,你跟我回家吧。明天早上咱們早點過來。”
白瑞德說:“哥,你回吧,我留下,萬一晚上有家屬的事,找不到我怎么辦。”
曾耕田說:“有不了事,你趕緊跟茅巖回去,我孫子晚上要是找爸爸怎么辦?”
白瑞德剛要說話,薛家良說:“德子,聽曾叔叔的吧,小肖留下,有事隨時打電話,在為這個事爭競就半夜了。”
就這樣,大家離開醫院。
白瑞德說:“老薛,要不你跟我去家里住?”
薛家良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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