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時候,也許只有這種嘲弄的、赤裸裸的、充滿諷刺乃至頗具性騷擾含義的回復才能讓雙葉好受些吧。
那個女孩并不需要別人的安慰或者包容,虛情假意的關心也毫無意義,當然就算有意義,此時此刻的墨檀也不會那么做就是了,他只是像之前一樣對這位‘對手’報以嘲諷與譏笑,但這其實已經足夠了……
雙葉現在唯一需要的,也許就是有人能可以去向她傳達‘你并非只剩下自己一個人’這種事而已。
至于那個人是朋友、同伴亦或宿敵,其實并沒有什么關系。
只要有那么一個人在就好了……
哪怕他只是對你進行低級的性騷擾而已,也沒關系。
不過此時的雙葉已經離開了游戲,正在那片只屬于她自己的小空間中安然睡著,自然沒有辦法回復墨檀,當然后者倒是很無所謂,甚至還覺得相當省心。
“不在也好~”墨檀輕輕舒了口氣:“畢竟我對哄小孩這種事還是比較沒有耐心的,等她再上線的時候,應該多少也能冷靜些了吧……”
把那個帶著圓眼鏡的橙發少女從腦海中用過肩摔丟出去,他的表情逐漸嚴肅了起來。
如果不能讓死人復活的話,那么追悼與悲傷便毫無意義……
倘若無法將結局挽回的話,那么懊悔與煩惱亦沒有價值……
墨檀并不想因為已經發生的事去多愁善感,此時此刻最令他在意的是現在以及未來的威脅……
不可控的、不知道的、計劃外的一切,都是威脅!
而威脅往往會影響樂趣,這是他所無法容忍的,盡管此時的墨檀甚至能夠用死亡來為那些所謂的計劃與舞臺增加一絲彩頭……但他并不喜歡這種無法掌控的感覺……
尤其是無法掌控自己這種事!
清晰的記憶即將進入尾聲,與雙葉分開,然后奈德的尸體出現在眼前,班內追了上來……
【等等,似乎遺漏了什么!
墨檀的腳步微微一頓,隨即想到了在班內追來之前自己的心態似乎還發生過一次變化,所以最后才并沒有一直沿著既定方向走下去,而是回頭想要替雙葉牽制一下不知何時就會追來的班內。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當時自己的行為模式與‘黑梵’多少有些違和,反而更像是……
“原來如此!蹦错虚W過了一絲凌厲,低聲自語道:“也就是說不只是現在的‘我’,就連那個讓人有些鬧心的狀態也是么?”
雖然是一句疑問,但他的語氣中卻絲毫沒有半分疑惑。
【那么接下來就是那個刺客,他在一番低端的挑釁后似乎說了些什么……】
開始有點費力了,就像未經過訓練的人將頭伸進水里強行睜開雙眼一樣,令人昏沉的厭惡感猛然襲來,盡管有所準備,但墨檀卻依然感到一陣氣悶。
最先變得清晰的是奈德,他的雙眸尚未合攏,他的身體仍在流血……
然后是班內那張溢滿了惡毒與病態的臉……
【這并不是重點!】
不知何時靜立在原地的墨檀慢慢合上雙眼,傾力想要撥開那層迷霧。
……
過了良久,他苦笑著微微搖頭,一股罕見的無力感涌上心頭。
“無論如何就是想不起來!蹦创盗寺暯嫡{的口哨,擦拭了一下不知何時從額角滲出的冷汗,覺得自己有些沒用。
【我一定做了什么,雖然想不起來,但卻并非之前那種記憶空白,而是一種發自本能的拒絕,這在心理學上是解釋得通的……】
他微微加快了步伐,原本滯住的思路也逐漸靈活了起來。
【結合之前的兩種狀況,盡管并不怎么愿意承認,但當時身為‘黑梵’的我最后有極大可能無限接近于‘那個我’,雖然這并不足以構成擊殺班內的條件,但只是因為條件與情報的相對匱乏而已……】
一片薄云擋住了那如鉤般的弦月,墨檀的身體在陰影中若隱若現,眸中映著清冷的光……
【這個游戲實在有趣的很,已經可以基本斷定最近記憶空白的那段時間絕對還有一個‘我’在這片大陸上存在著,盡管目前為止還沒有找到任何靠譜的線索。】
他輕巧地攀上了一棵小樹,幾個起落后又俯身輕嗅著路旁的淺草……
“完全不像是在賺錢的游戲公司、智能和擬人度都極高的ai、這一追溯到不知道多少年前的完整世界觀、甚至能夠將我自己分離開來的陣營選擇系統、科爾多瓦那種完全不符合常識的種族、耳語教派、世界崩壞度!弊旖枪蠢掌鹨唤z狂熱的弧度,墨檀在夜幕下肆無忌憚地笑著:“還有我那幾乎已經被遺忘的‘第四面’、記憶空白、已知只在我身上出現過的bug、再加上那個神出鬼沒的sun……”
他一把扯掉了臉上的百態面具,用自己真正的面孔仰望著那片沒有絲毫陰霾的星空,展開雙手似是要將整片夜幕擁進懷中,眼中閃爍著瘋狂與難以抑制的興奮:“真是太他媽的好玩了!”
云飄走了……
墨檀遙望著遠處那若隱若現的燈火,重新將百態覆在臉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著,同樣也斂起了那份瘋囂的笑意。
隨后便像一個正在旅行的貴族詩人般,步履從容,舉止優雅~
“現在就連我自己也不值得信任了,呵呵……”他從行囊中取出了一只簡陋的木制豎琴,輕輕地撥弄了一下,立刻便被那突兀且一點兒都不悅耳的音符逗樂了。
……
十五分鐘后
距離卡蘭城只有幾十里路的米沙鎮,【醉熊】酒館。
一個留著小胡子的吟游詩人在口沫橫飛地高聲說著什么,他蹲在最靠近吧臺的矮桌上,面前是一頂稍顯陳舊的破禮帽以及半瓶老板友情贈送的自釀麥酒。
這也算是某種不成文的規矩了,如果一個頗具口才的吟游詩人愿意去某個酒館兒講上幾段故事,那么只要能夠吸引到客人或者聽眾,無論是哪個老板都不會吝于為其端上一杯能潤嗓子的飲料。
稍顯昏暗的燈光、早已經滾下山去的太陽、多少年都沒有好好擦拭過的桌子、端著托盤時不時被咸豬手惹出一聲尖叫的女招待、吧臺后一邊擦著杯子一邊哼著小曲兒的大胡子老板、高聲談笑的客人、聲音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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