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詩宜本來就是我們酒店的坐臺小姐,沒想到,她離開濱海市幾年,回來以后搖身一變,就成了環宇貿易公司的副總,富得流油,我一時羨慕背羨慕嫉妒恨,想敲詐點錢花花……”事到如此,那名保安隊長也只好一五一十地說了。
“你對她的事情了解多少?”鄭祖勇也沒想到讓雷文蓉調查的人原來是一個小姐。
“都了解。她長得漂亮,能說會道,很會風騷,主要是,床上功夫不錯,上過她的的客人都說她是‘銷魂尤物’,回頭客絡繹不絕。”保安隊長說。
“我是說她再次回到濱海市以后的事情。”鄭祖勇說。
“田詩宜跟我說過,這些年她去了幾個地方,覺得還是濱海市好賺錢一點,但她再次到我們喜來登大酒店坐臺沒幾天,就被楊老板包走了。”保安隊長說。
“楊老板是誰?”鄭祖勇皺眉問。
“哦,就是田詩宜所在的環宇貿易公司的大老板楊景文。楊景文看到田詩宜很漂亮,就帶回公司任命她為副總經理,專門對海關的關長程鴻軍進行攻關。”保安隊長說。
“然后海關的關長就拜倒在了她的石榴裙下?”鄭祖勇問。
“這個女人,床上功夫非常了得,用時下的話來說,就是宅男殺手。只要是個男人,沒有不對她著迷的。”保安隊長說。
“你也著迷?你敲詐她還有嫉妒的成份?”鄭祖通揶揄地問。
“她雖然是做那個的,但她接待的人非富即貴,不是我這種打工的人能染指,沒有什么可嫉妒的。”保安隊長也有自知之明。
“既然你是明白人,那你知道敲詐該承受什么樣的處罰嗎?”鄭祖勇問。
“我……我不是還沒得手么?”保安隊長有些慌了,典型的吃不到羊肉惹了一身騷。
“你這話說的,沒得手就不用承擔法律責任了么?未遂懂不懂?”鄭祖勇冷笑。
“你們真的是警察?”保安隊長驚疑地問。
“當然。”鄭祖勇說。
“哎,這年頭,真是什么都亂了,那些有權有勢有門路的人,坑害國家無數財錢都沒有事情,吃香喝辣,逍遙法外,而我,只不過動了一次歪念頭,就要進監獄,真是蒼天不公!”保安隊長自卑自憐地說。
“你說的是那個海關程關長,還是環宇公司的楊老板以及田詩宜呀?”鄭祖勇問。
“都是!據我了解,這些人內外勾結,逃掉的關稅何止幾十個億?”保安隊長搖頭嘆息。
“你有證據嗎?”鄭祖勇問。
“沒有。”保安隊長搖了搖頭。
“那你只不過是在猜測,想當然。”鄭祖勇故意激他。
“我可不是想當然,那些搞進出口貿易的大老板經常住在我們大酒店,私下里和田詩宜討價還價,我都聽到幾次了。”保安隊長不服氣地說。
“你確定不是跟海關的程關長談,而是跟那個環宇公司的田詩宜談?”鄭祖勇問。
“我都講過了,田詩宜在海關能做一半的主,她除了牢牢掌握住程關長以外,還用錢賄賂海關其他的大小官員。可以說,她在海關大樓里走一圈,跟她打招呼的人比跟程關長打招呼的人還多。在里面,她可以橫著走,成了名符其實的紅頂中介了。”保安隊長說。
“堂堂的海關,被這么一個女人染指,簡直太不像話了!”鄭祖勇氣憤地說。
“濱海市的這些海關工作人員,還牛得很呢,自以為是中央直屬機構,根本不受地方上的管理,吃喝瓢賭樣樣來,明目張膽地受賄,也不用遮遮掩掩。”保安隊長羨慕嫉妒恨。
“哼,多行不義必自斃,也許是冥冥中早就注定好了一切,該來的總會來。”鄭祖勇自言自語。
“什么?”保安隊長問。
“你聽不懂就算了。你向我們提供了這些情況,算是立功,我們就不抓你到派出所去了,但你今天晚上必須馬上離開濱海市。”鄭祖勇說。
“為什么?”保安隊長不解。
“沒有為什么,讓你怎么做就怎么做吧。”鄭祖勇說。
“我明白了,你們是田詩宜花錢找來的?怕我壞了她的好事是吧?壞人當道,居然能夠指使公安人員,達到了無法無天的地步了。”保安隊長慘然苦笑。
“不追究你的法律責任,你反而說起怪話來了?”鄭祖勇立起了眼睛。
“不可否認,我是觸犯法律了,但是你們警務人員,還不一樣知法犯法?算了,我只不過心里不平衡罷了。走就走吧,我再也不會來這個地方了。”保安隊長垂頭喪氣地說。
“哎,你這個人呀,說你有正義感吧,偏偏去學人家敲詐,真是個復雜的人。”鄭祖勇笑道,然后嘆了口氣說,“對付你,確實是田詩宜的意思,但我們放你一條生路,走得越遠越好,不要讓她再發現你,否則,后果很嚴重。”
“我猜得不錯吧?你們果然是她請來的,好,我走。”保安隊長咬著牙說。
鄭祖勇讓人把保安隊長手上的手銬打開,又對他說,“喜來登大酒店你也不用回去了,你的工資我會讓你們的老板結清楚打到你的卡上。”
“謝謝!”保安隊長說完頭也不回地走了。
隨后,鄭祖勇打電話向雷文蓉詳細說了所有的情況。
雷文蓉萬沒想到那個田詩宜的來頭居然會是這樣,讓她都有些難以置信了,這簡直就是一個人生勵志故事嘛。一個失足女人搖身一變,成了白富美,所取得的財富和影響力,讓很多天之驕子仰望。
及時解決到那個保安隊長,田詩宜很高興,就在第二天晚上邀請雷文蓉參加一個飯局。
雷文蓉如約到達喜來登大酒店時,前來迎接她的田詩宜就把她拉到一邊小聲說,“今天晚上我給你介紹一個做大豆生意的老板。我對他說了你的情況,他很有興趣,說只要你陪他一晚,他愿意出這個數。”說完伸出了兩個手指頭。
雷文蓉怔了怔,問,“二千?”
田詩宜白了她一眼,“哎,不知道你窮慣了,還是不懂得你的價值。——二十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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