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子良落選省委常委以后,相熟的人都到他家去看望他,但大伙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很多人都是政府高官,更不能說什么,只是默默地坐了一會,然后就告辭走了。
一批接一批地來,又一批接一批地走了。
這過程,讓他的老婆竇文娟心里更難受,強顏歡笑地招待著客人,可是,笑容背后,心如滴血
羅子良平靜如水,波瀾不驚,至少表面上是這樣,每天按時上下班。然而,空閑的時候,他又練起毛筆字。
令人驚呀的是,黨代會結束后不久,由他主導的西州市城市總體規(guī)劃十年獲得了國務院的批復!也就是說,原則上同意西州市打造成為一個藥材之都,一個集藥物研究,加工,貿(mào)易基地。
看到這樣的結果,羅子良的一番付出,沒有白白浪費,心里有了些許安慰。
與此同時,一紙通知下來,讓他到中央黨校去參加中青班培訓學習了,為期兩年。
這個通知來得很及時,來得耐人尋味,因為蒼北省委還沒有來得及調(diào)整羅子良的職務。這個通知一來,就動不了了。
這次培訓是完全的脫產(chǎn)學習,在兩年的時間里,雖然他不再管西州市的具體工作,但他名義上還是西州市委書記。在學習期間,這個職位就空著,相關工作就只能由市長于成憲代理。
倒霉了有人兜底,而且這個人還是上級組織部門,這個意味著什么,聰明人都知道。
蒼北省委雖然有些尷尬,但還是為他舉行了熱烈的歡送會。
羅子良在西州市委交待完工作,就一個人去了首都。他的秘書孟恩龍就到市委辦公廳協(xié)助工作。
“中青班”一直是引人關注的群體之一。自中青班開班以來,這個班中有相當大比例的學員最后都當上了省部級官員。
只不過,羅子良的情況有些特殊,因為他已經(jīng)是副省級官員了。
在培訓班,他最年輕,職務最高,其他的學員都是來自全國各地的優(yōu)秀的正廳級干部,不過,這些都是在檔案中,沒有人知道。
在這里,由領導到學員的轉變,最明顯的就是稱呼的變化。以“書記”、“部長”的職務來稱呼時,立刻就被糾正:“在黨校請直接稱呼學員名字。”
當然了,什么事情都沒有絕對,因為他遇到了一個熟人,來自濱海市的唐月燕。
這個唐月燕和羅子良的關系可不一般,他第一次到濱海市掛職鍛練的時候,這個唐月燕就是他的頂頭上司。
唐月燕看到他,很是驚奇,就問,“羅子良,你怎么也來了?聽著你不是當了省委常委了么?”
羅子良急忙轉移話題,“唐書記好,咱倆還真是有緣,山不轉水轉,今天又成同學了。”
唐月燕來黨校學習前,已經(jīng)是濱海市望城區(qū)委書記。濱海市是副省級城市,她這個區(qū)委書記是正廳級別。
唐月燕微微一笑,說,“既然是同學,就直接叫我的名字吧,再說,黨校有規(guī)定,不能叫職務的。”
羅子良摸了摸鼻子,有些為難地說,“您是我的老領導嘛,叫名字怪怪的。”
唐月燕嗔道,“有什么怪的?是不是我的名字難聽,還是覺得我老了,不配同學這個身份?”
現(xiàn)在的唐月燕快五十了,這樣到了更年期歲數(shù)的女人,確實有些敏感。
羅子良只好苦笑說,“是唐月燕同學”
唐月燕這才滿意,和羅子良在林蔭道上散步,忽然問道,“羅子良,你的婚姻生活如何?”
羅子良一怔,說,“挺好的呀,我運氣好,老天眷顧,找了個溫柔體貼的老婆。”
唐月燕抬頭望了望天空,若有所思地嘆息道,“我那表妹趙玉琴還一直單身著呢,當時要是她勇敢一點,愿意嫁給你就好了,可是,她卻沒有那個眼光。”
羅子良想了想,實事求是地說,“我和她都是同一類人,比較有個性,也算是工作狂,我們都不可能為了另一半愿意付出太多,所以,成不了一家人。”
唐月燕認同地點頭,“說得是,哎呀,她都三十好幾了,還是一個人過,這什么時候是個頭呀?”
羅子良笑道,“我看過一個數(shù)據(jù),說是我們國家男多女少,男人要比女人多出幾千萬呢。街上的男人一大把,趙記者不愿意嫁人罷了。”
“誰說不是呢?不過,她已經(jīng)成了大齡剩女了,就算現(xiàn)在想找,也很困難了。”唐月燕說。
“大齡剩女嘛,有錢人是看不上,但沒錢的人,她們又看不上,才剩下來的。只要把腦袋往下低一點,隨時都可以做新娘。”羅子良說。
“曾經(jīng)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云。這些年,她也算是見了很多世面,想要讓她放下身段,難嘍。”唐月燕搖著頭說。
“那個唐姐呀,你有沒有認識醫(yī)藥方面的人呀?”羅子良不想再談這些婆婆媽媽的事情了。
“你怎么忽然問起這個來了?”唐月燕不解地說。
“我們蒼北省西州市招商引資的方面,目前是以醫(yī)藥方面的企業(yè)為主,所以,我就問問,看一看有沒有相關的企業(yè)愿意到我們西州市去投資,我們的優(yōu)惠政策,可是相當好的。”羅子良說。
“霍,你現(xiàn)在不是脫產(chǎn)來參加培訓了么?怎么還在管招商引資的工作?”唐月燕更加驚奇。
“哎呀,拿人財錢,與人辦事嘛。雖然我已經(jīng)脫產(chǎn),到這里來專門學習,但每個月的工資福利一分不少,所以,心里不安吶,總想做點事情彌補一下。”羅子良說。
“你這不是在罵我嗎?”唐月燕假裝生氣地說。
“不不不,我哪敢罵唐姐呀?我這個人的性格使然,不愿意欠別人的,國家的也好,組織的也罷,既然受惠,滴水之恩,當涌泉相報嘛。”羅子良說。
“哎,你能得到組織的信任,不是沒有道理。”唐月燕嘆息道,“還真是巧了,我們這批學員,有一個就來自中醫(yī)藥管理局,還是個副局長呢,和我同一個宿舍,有機會我介紹給你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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