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勛不攻城,這可愁壞了姬溪,他長途奔襲,深入虎穴,所謂的,無非是搶糧草,至于怎么搶,卻只有一個大概的規劃,并沒有詳細的計劃,也沒法有詳細的計劃,因為戰場上的局勢瞬息萬變,誰也無法準確的預知將來會發生什么樣的變故,是以唯有靠主帥的隨機應變,為己方創造機會。
可這機會從哪來,唯有從戰場上來,而且要從犬牙交錯的戰場上來,眼下這偃旗息鼓的戰場,上哪找機會去。
于是乎,姬溪發愁了,時不待我,自己的時間可不多啊。
姬溪冥思苦想了很久,也沒有想出什么甚好的計策來,可這么干等著也不是個辦法啊,于是乎,只能無奈的決定,先動起來再說。
思慮已定,便要雷厲風行,姬溪當場下令:“張福,率你部人馬,隨我出戰。”
張福領命,迅速的下去整頓兵馬,片刻后,整兵完畢,姬溪翻身上馬,領著姬淵和張福等千余人利索的出了城門,直奔張勛的大營掩殺而去。
當細作報知張勛,姬溪只帶了千余兵馬就殺過來的時候,張勛暴跳如雷,狂吼道:“姬溪小賊,辱我太甚,來啊,給我全軍出擊,定要殺了那廝。”
此令一出,一參事趕忙阻止,說:“將軍不可,來時主公已有交代,姬溪狡詐,不可與之太多周旋,只需要拖住他,待主公擊退雉縣的呂布,介時便可用重兵將姬溪團團圍住,是殺是剮,還不是盡在我手。”
聞言,張勛不但沒有熄了怒火,相反的,更是暴怒,狂吼道:“小賊都已經騎到老子的頭上拉屎了,你還要我按兵不動,給老子滾。”說罷,對這參事置之不理,拿起佩劍就沖了出去。
可這出營帳還沒多久,自己的兵馬還沒整頓完畢呢,姬溪就已經沖進來了,這也怨張勛自己,先前挑唆姬溪出城決戰不成,便下意識的以為姬溪不敢出城了,是以回營之后只顧著生氣了,竟是對防御的事情只字未提,而將士們呢,恰巧也是這么認為的,于是回營之后便松懈了很多,如此一來,有眼下的局勢便是理所應當的了。
張勛見狀,第一時間認識到了自己的失誤,可也知道此時不是自責的時候,當務之急是快速的整頓兵馬,給姬溪迎頭痛擊。
張勛的想法是美好的,而現實卻是骨感的,姬溪是什么人,這是一個沒棗也要打三竿的主,焉能放過張勛如此大的失誤。
其實,姬溪本來是想佯裝沖擊一會,只要張勛有所行動,便立刻退走,而張勛只要敢追,介時城內的張康便會率軍出擊,給張勛來個雙管齊下,稍微的占些便宜。
可姬溪是萬萬沒想到,敵軍的防御竟然跟紙糊的似的,竟然被自己不費吹灰之力的撕開了缺口,當時的姬溪,第一個感覺是中了埋伏,可看著敵軍那慌張的模樣,也不像啊,如此一來,便只有一個可能了,那就是,張勛已經亂了方寸,連兵家最基本的素養都丟了。
趁你病,要你命,這是姬溪一慣的作風,于是,姬溪立刻拋棄了先前的計劃,一個截然相反的計劃瞬間形成,然后立刻付諸在了行動上。
只見他第一時間抓過來一個親兵,對他說:“快,你快點回營告知張康,只帶敵軍一退,立刻全軍輕裝出城,不要想著殺敵,告訴他,把這里的糧草全給老子搬回去,一粒糧食都不許給老子留下來。”
接著,又對張福下令:“張福,機不可失,此乃天賜良機,傳我令,全軍分作十隊,給我沖,給我殺,殺散他們,殺跨他們。”
再然后,對姬淵說:“云虎,隨我沖,不要理會他人,直奔中軍大帳。”
這些事,說來慢,實則快,快到張勛還沒走出大帳有所察覺的時候,姬溪就已經安排完了,這一快一慢間,張勛的機會瞬間少的可憐,可以說是回天乏術。
接下來的戰局,確實如姬溪所預料的那樣,勝利的天平完全的傾向了自己一方。
姬溪的兵本就兇悍,再加上以有心算無心,張勛的大營內瞬間炸了鍋,軍不成軍,隊不成隊,上令穿不下來,下面的士兵自然凝聚不起來,而各自為戰,又能有什么殺傷力。
半個時辰后,張勛懵了,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現在具體在什么位置,更甚者,他都沒見幾個敵軍,滿眼的都是落荒而逃的自己的兵。
這種情況,張勛聞所未聞,更是做夢都想到竟然會發生在自己身上,他知道,敗局已定,而此戰,必將廣為流傳,而他張勛,也必然會成為天下的笑柄。
想到這,張勛忽生死志,可卻被身邊的親信攔下,苦口婆心的勸他逃命,而此時的張勛已經是六神無主,是以便頹然的被親信擁簇著,加入了敗逃的大軍隊伍。
姬溪有些遺憾,遺憾沒有找到張勛,在這股遺憾的驅使下,姬溪下令追擊,千余人重新凝為了一股繩,瘋了似的向追兵掩殺了過去。
這一追,就追了五十里,愣是追到了宛城城下,看著宛城出來接應的兵馬,姬溪抹了把臉上的血,狂放的大笑:“痛快,痛快,兄弟們,前面便是宛城,可敢隨我戲戲城內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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