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草才將相思錦給掏出來,花蕊就從帕子里跳了出來,急急的喊了一聲“相公”,可惜并無人應(yīng)她。見云草正詫異的看著她,忙福下身道:“云道友!
“你可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云草擺了擺手,示意她不必多禮。當(dāng)初她原是想著出了鬼域就放她離開的,誰知后來竟將這事給忘了。
“我才感覺到了相公的氣息,可這會(huì)子又找不到了!被ㄈ锩H凰念櫟馈
“月老,您看?”云草扭頭對(duì)月老道。
“她和他相公的姻緣線早斷了,我到哪里去找她相公去,你這丫頭倒是會(huì)給我找事!痹吕蠐u了搖頭。
才話一出口,云草就有些后悔。月老才說完,她便接道:“是晚輩逾越了!
“阿云,她是誰?”長樂瞅了瞅一臉哀戚的花蕊,這才好奇的問道。
“我亦只知她叫花蕊,是個(gè)可憐的桃花妖。說是一直都在找相公,是個(gè)癡情的。”云草搖了搖頭。若是在別處,她直接讓花蕊自去便是。只如今在涂山,卻是不能隨便亂走。如此不如讓她先跟著自己,等出了涂山,再讓她自去就是。念及此,她這才又抬頭對(duì)花蕊道:“你也瞧見了,這里是青丘涂山,是容不得你亂走的。不如你先跟著我,等出了青丘,你再去尋你相公可好?”
“多謝道友!被ㄈ飷澣蝗羰У牡。
“阿云,你心可真大,這么個(gè)來歷不明的,你也讓她跟著你!遍L樂憂心忡忡的道。
“長樂啊,你如今可是跟屠龍一樣了,說起我來是半點(diǎn)不含糊。”云草笑著摸摸他的頭道。
“阿云,你就長點(diǎn)心吧。我這操心完主人還要操心你,我容易嗎我?你瞧瞧我頭頂上的金毛,是不是少了很多?”長樂說著將自己的大頭湊了過來。
“我瞧瞧,還真少了不老少,這樣下去怕是要禿頂了!痹撇萸屏艘谎酆螅槐菊(jīng)的道。
“主人?”長樂驚慌的扭頭看魏無憂,魏無憂看了一眼朝他眨眼的云草后,跟著點(diǎn)了點(diǎn)頭。
“嗷嗷嗷我不活了,我這可還怎么找媳婦呀!遍L樂用爪子抱著自己的頭道。
“哈哈哈”月老聞言放下酒葫蘆,張嘴大笑了起來,連著他身后的月亮樹也搖動(dòng)起滿樹的樹葉。
長樂見此,知是自己被騙了,立馬閉上了嘴。一臉哀怨的瞅了云草和魏無憂一眼后,走到月亮樹背后趴了下來。
花蕊在一邊看著,想起好些舊事來,只覺心里漾起了滿滿的苦意。正滿心凄苦之時(shí),忽聽著一道聲音從身后傳來,“花娘?”
花蕊回身一看,卻只見著一個(gè)陌生的紅衣女子。
“是我啊,花娘,我是玉茗。”白玉茗原地轉(zhuǎn)了個(gè)圈后,變成了一只五尾白狐。
“玉茗?你已經(jīng)長這么大了?我都認(rèn)不出你呢?”花蕊驚訝的張大了嘴。
“是我,花娘,這些年你去了哪?若是你還在,恩公也不會(huì)死。”白玉茗語氣里有著一絲不易覺察的埋怨。
“玉茗,才我察覺到了相公的氣息。你既然也是狐族,想來在涂山是行走無礙的,你快幫我找找相公,看看他在不在涂山?”花蕊卻是滿臉激動(dòng)的道。
“不用找了,恩公他在這里!卑子褴f著將那只荷包上的繩子松了松,那顆陰靈珠就又跑了出來。
“相公?是誰?是誰害死了相公?”花蕊的眼睛忽然變得血紅。
“是花娘,你先別激動(dòng)。你聽我說,如果你和我一樣希望恩公能安生轉(zhuǎn)世投胎的話,你就別再提這件事了。”白玉茗說著隱晦的看了眼胡馨后面的逢春。
胡馨警告的看了白玉茗一眼,再看著花蕊的時(shí)候,眼里更是劃過抹殺意。
“我不記得朝花節(jié)有邀請過花妖,你卻是從哪里來的?”
“前輩,這位夫人卻是隨我進(jìn)來的。這塊相思錦是她的棲息地,我也是偶然所得。因著她察覺到她相公的氣息,這才放了她出來。”云草解釋道。
“如此,你且看著點(diǎn)她些。朝花節(jié)乃我狐族盛事,不容有失!焙罢Z氣緩和了些。
“我會(huì)的。”云草說著看了花蕊一眼;ㄈ飼(huì)意,朝著胡馨福了福身子,這才道:“花蕊并無他意,只是尋夫心切。若有失禮,還請前輩恕罪。”
“胡祖母放心,待會(huì)我就帶了花娘去見月娘娘,說是我請的客人!卑子褴o接著道。
“這樣也好,她即是有恩于你,自是由你來招呼最好。”胡馨點(diǎn)了點(diǎn)頭。
“云道友?”花蕊聞言卻是遲疑的看著云草。雖說云草并未祭煉相思錦,也早說過要放她走,可是她卻是不信的。
“無需問我,你自己決定便是。當(dāng)日我也不過是見你可憐,想著將你從鬼域帶出來而已。”云草回道。
“多謝。”花蕊這方誠心誠意的道。
“胡祖母?”眼見著旁邊的月老又閉上了眼,白玉茗忙朝胡馨道。
胡馨無奈,扭頭對(duì)逢春道:“阿春,你帶著他兩個(gè)沿著月亮湖逛逛吧,我與月老說說話就回!
逢春正偷偷打量著花蕊,聞言忙低了頭,朝著云草和魏無憂做了一個(gè)請的手勢。云草好奇的看了她一眼,但并未多問,喊了長樂,和魏無憂一起隨著逢春往旁邊去。
這邊,胡馨卻是從懷里摸出了一顆金光閃閃的珠子,一咬牙送到了月老面前。那佛屏里藏了兩樣?xùn)|西,玉生要了那蓮子,這舍利卻是留給了她。誰知道還沒捂熱乎,這就要送出去。
“舍利,還是大佛舍利。沒想到你手上還有這等好寶貝,說吧,你這是要求我做甚?”月老看著胡馨手里的東西道。
“卻是為了這陰魂珠里封印的這位,不知月老您可有法子送他去幽冥轉(zhuǎn)生?”她這話一落,花蕊便滿心感激的看著她,白玉茗卻是滿含期待的看著月老。
“若是往日,我倒是可以去鬼域一趟,求求閻瑜便是。可如今幽冥脫離了鬼域,想找到鬼差都難。何況他與這陰靈珠相融,怕是鬼差也沒得法子將他給弄出來,所以只能求鬼王將他的魂魄給弄出來,如此卻是麻煩的很,怕是我還得舍些東西出去,實(shí)在不劃算。不過我倒是可以給你指個(gè)明路,你求求云丫頭便是,她倒是與鬼王有些交情!痹吕蠐u頭道。
胡馨幾個(gè)聞言卻是半信半疑,但終是去找了云草。云草卻說她雖認(rèn)得位鬼王,但一時(shí)半會(huì)也找不到這位鬼王。若是信得過她,便將陰靈珠暫放在她這里,若是信不過,她也是無法。胡馨和白玉茗自是信不過她的,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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