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閑月是冬天的月亮,肖重山肯定是夏天的。月亮還是那個月亮,瞧著卻不似一個。這家伙眼見著自己說了半天,云草卻連半句安慰話都無,十分的不滿。也不糾結(jié)自己和閑月到底是不是一個人了,轉(zhuǎn)頭開始數(shù)落起云草:“云草啊,你怎么不安慰下我?想我以為你進了逢魔井,硬是在這里等了數(shù)日。如今說到我的苦楚,你連半句好話都不愿說,我這心啊怕是要涼了。失了我這樣的好友,你可虧大了。若我真是閑月,你就虧的更大了。”
“不管你是誰,總歸我都認你這個朋友就是。”云草自顧自的回道。
“這話我愛聽。得了,我也不去糾結(jié)了。不管他還在不在,總歸我是因他而來。前世也罷,今生也罷,總歸我們兩個是撕扯不清的。便是哪一日,他重歸,我也不虧。”肖重山聞言立馬裂開了嘴。關(guān)于閑月的事,他也只能跟云草嘮幾句,別人那是一句都不敢提。至于青原,他只要提一句,那老頭就各種夸閑月,他都被比到塵埃里去了。至于百眼,那家伙倒是不嫌棄他,可惜不會說話啊。這肚里揣著個天大的秘密,卻無法言說,可真是累的緊。
“或許,還有第三種可能。那就是他是你遺忘的過去,不管是他,還是現(xiàn)在的你,都是你。”云草猜道。
“我倒是希望如此。罷了,走一步看一步吧。不管如何我總不會認輸?shù)模顗牡慕Y(jié)果也是我和他共存。”肖重山握緊拳頭道。
“我還記得上青秘境那一回,你曾許下宏遠,說是愿與大鵬乘風(fēng)起,扶搖直上九千里。”云草笑著道。
“說得好!”肖重山猛的雙手擊掌,一時又有些意氣風(fēng)發(fā)。只不知他說的是云草說的好,還是夸他自己說的好,或許兩者都有。
“罷罷罷,此事豈非三言兩語能解。我也不會說那慰人語,不如陪你醉一場,且讓你解解心中愁悶。好讓你知道,交了我這么個朋友,才是你之大幸。”云草說著解了禁制,也不挑地方,當(dāng)即就地而坐,手里更是拿出了一壇酒來。
“你這話說的就極好,我就等著你說呢。只怕你想起上次我醉酒時的情景,又嫌棄起我來,我方?jīng)]說。”肖重山說著也跟著坐了下來。
“好香的酒,我也要喝。”暮山見他們說完話,忙跑了過來。
“你要喝也行,只醉了莫說胡話就是。”云草提醒他道。
“放心吧,我可是千杯不倒。”暮山昂起頭道。
“好大的口氣。云草到底是個女兒家,喝起酒來矜持的很。你小子既能喝,我陪你喝就是。”肖重山高興的道。他雖看不出暮山的來歷,但也瞧出這不是個普通孩子。
“你可別看不起我,看我待會不給你喝趴下。云...師傅,還請你拿出最烈的酒來,這果酒味道太淡,喝的實在不過癮。便是喝一江,怕也不會醉呢。”暮山才灌了一碗酒,就嫌棄起酒來。
云草瞪了他一眼,這方慢慢的道:“你既然嫌棄,不喝也罷,我可沒一江的酒給你霍霍的。”
“別問你師傅要酒,她不懂酒也不懂茶,喝這些不過是如牛飲水,沒多大差別。我這里倒是有一壇神仙醉,你且嘗嘗看。若是好喝,你也別指望你師傅去買,你師傅比誰都窮,又慣是扣門。你自己好好修煉,到時候賺靈石去珍饈閣買就是。”聽暮山這么一說,肖重山也覺得那果酒實在不算酒,這方也嫌棄了起來,便自個掏出一壇酒來。
“原來師傅這么小氣。”暮山湊到肖重山跟前道。
“可不就是。你師傅手上有一把上好的茶壺,我原是想著拿寶貝換來著,畢竟你師傅喝茶只是解渴而已,那東西在她手上當(dāng)真是明珠暗投,誰知道她硬是不同意。”肖重山一禿嚕嘴就將心里的話說了出來。他可是想那把凝月壺好久了,可惜云草就是不同意。想來該是另有用處,所以他也只是說說而已。
云草卻是被他給氣笑了,“行,你可真會說。等著他日見著你徒弟,我得好好跟他說說你哭鼻子的事。”
“哭鼻子?你跟師傅幼時便相識?”暮山忽然有些羨慕,他看的出來,云草和暮山是非常好的朋友,可憐他一個朋友也沒有。
“這倒沒有。不說了,不說了,喝酒喝酒。”肖重山臉一紅,忙灌了口酒道。
“也就認識幾十年。”云草閑閑的道。
這下,暮山看肖重山的目光就有些變了。幾十年,也就是幾十歲了還在哭鼻子,可真正是丟臉。
肖重山被他這么一看,越發(fā)的不好意思起來,忙出言補救形象,“你還小,豈不知有句話叫做‘只是未到傷心處’,等你日后經(jīng)了事就明白的。哭一哭也好,總比憋在心里好。我輩修道之人,最怕心里有事。”
這話老頭也曾說過類似的,暮山也便當(dāng)了真,又跟他十分親相的喝起了酒來。說到熱絡(luò)處,竟是掏出了一個黑黝黝的壇子來,才掀了塞子,一股似有若無的酒香就傳了出來。肖重山和云草對視一眼,竟是都不敢喝那酒。等暮山催了催,他倆才各自喝了一口。只一口,兩人就都醉了。酒醒過后,還被暮山好一翻嘲笑。暮山也喝了那酒,只什么事也沒有。
“這是什么酒?”肖重山好奇的問。
云草沒有說話,她倒是知道那是什么酒,那酒她曾在顏婆婆那里喝過,只知道出自幻魔壺,卻不知道叫什么。
“老頭未...這酒是我從一位長輩哪里得的,名字叫解千愁。”暮山原準(zhǔn)備實話實說,可自己拿出來的是魔酒,雖對修士沒甚么害處,到底沾了個“魔”字,不好解釋。所以他便隨意想了個名字,一口就倒,可不是解千愁。事實上,這酒是他從老頭那偷拿來的,他也不知道是什么酒,只知道極難得就是。若是平日,他自是舍不得拿出來的。
“這名字倒是不錯,可惜昨日里醉了,倒是沒品出味來。”肖重山有些遺憾的道。
“即是醒了,我們也該回了。”云草站起來道。
“我們這是要去哪?”暮山興奮的道。
“自是回西境。”肖重山說著放出自己的蘑菇船,請了云草和暮山上去,三便往西境去了。
【精彩東方文學(xué)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jié)首發(fā),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