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河邊,一群人正小心的在雪地里扒拉著。忽然,一直站在高處的老人猛的吹響了哨子,他肩上的禿鷹跟著撲騰起了翅膀。爬在雪地里的人聞聲,紛紛跳上馬,飛快的朝著遠(yuǎn)處奔去。唯獨(dú)韓棟,依然跟在一只冬血蟲后面。連著那老人的喊聲,都當(dāng)沒聽見。老人很是生氣,當(dāng)即也不喊了,轉(zhuǎn)身上馬跟在族人后面,很快就消失在山里。
“師傅,那里還趴著個人”暮山指著趴在雪坡上的人道。
“過去問問。”云草說著就到了人前。
彼時,韓棟正捂著一只胖肚子的冬血蟲,心里想著趕快跑。猛的見著云草和暮山,嚇的手一松,手里的冬血蟲就掉在了地上。那蟲子正想跑,卻是被暮山一手給捏住,還用碧絲給纏了個結(jié)實(shí),拿在手里繞來繞去。
韓棟卻是噗通一聲跪了下來,嘴里大喊著:“大人饒命,大人饒命。”
待見著云草和暮山?jīng)]有說話,他又砰砰的用頭嗑著地,希望能得到兩人的憐憫。
“饒什么命,我們?yōu)槭裁匆獨(dú)⒛悖俊蹦荷胶闷娴膯枴?br />
韓棟聞言,眼里忽的起了一絲希望,不過很快就湮滅了。連著頭也不磕了,只麻木的跪在哪里,等死一般。
“你且起來,我們有事問你。”云草手一揮,一股靈力就托起了韓棟的膝蓋。韓棟這才微抬起了頭,有些驚訝的的看著云草和暮山。
“你叫什么?你可知眼前這雪山是什么山?”云草溫聲道。
“大人當(dāng)真不殺小人?”韓棟遲疑了一下,這才有些懷疑的道。
“還真是笨,若要?dú)⒛悖有你說話的份。難怪別人都跑了,就你還爬在雪堆里。這冬血蟲也就能補(bǔ)些血?dú)猓y道還比命重要?”暮山笑嘻嘻的問。
“對啊。”韓棟恍然大悟一般的點(diǎn)點(diǎn)頭,這才憨憨的道:“我叫韓棟,那雪山叫天山。不,這一片雪山,我們都叫它天山。”說完,他又盯著暮山手里的冬血蟲道:“這冬血蟲還真比小的命重要,小的命才值幾個錢。”
“倒也是,對于你們這些凡人來說,冬血蟲也算天才地寶了。喏,還給你。”暮山將用碧絲纏著的冬血蟲遞給韓棟。
韓棟不敢接,卻是看著云草。在他眼里,暮山只是個孩子,云草才是主事的人。
“拿去吧。對了,你們見著我們?yōu)槭裁匆埽俊痹撇莩c(diǎn)了點(diǎn)頭方又問。
韓棟滿心歡喜的接過那只冬血蟲后,這才解釋道:“大人有所不知,往常亦有人來天山尋冬血蟲,不過都被那些會使法術(shù)的大人給殺了,說是冬血蟲是他們養(yǎng)的,不許人來抓,故而我們見著大人才會跑。若不是實(shí)在沒辦法,誰會來...”說到最后,韓棟的聲音便低了下去。
“胡說,這冬血蟲乃天生地養(yǎng),哪里是人養(yǎng)的。誰又會勞神去養(yǎng)這東西,還不如種一片補(bǔ)血草。”暮山叱道。
“可不是,聽說那些人沒來之前,先輩也曾靠著天山致富發(fā)家,誰知道...”韓棟說到一半猛的閉了嘴。
“他就是那養(yǎng)冬血蟲的人?”暮山轉(zhuǎn)過頭看著天邊來人。這人留著小胡須,做道士打扮不說,手里還拿著一根拂塵,面上瞧著倒似一個清正之人。
“小大人,你別誤會。這位是清遠(yuǎn)道人,該是族老請來救我的。”韓棟滿眼激動的看著清遠(yuǎn)道人道。
“晚輩清遠(yuǎn),見過前輩。”清遠(yuǎn)從飛劍上下來后,忙躬身朝云草作揖。
“無需多禮。”云草虛抬了抬手。
清遠(yuǎn)聞聲,這方直起身。他也不多話,直靜靜的站在哪里。
“才我聽韓棟說前面那座雪山叫天山,不知天山西邊又是哪里?”云草說著,眼睛就沿著長河朝遠(yuǎn)處望去。
清遠(yuǎn)斟酌了一下,這方道:“西邊是霧原,那里終年彌漫著迷霧,霧里不僅有一片長滿毒草的濕地,還有一片稀樹林,里面生著一種像種子一樣的獨(dú)眼魔物。”
“霧原?這么說我們?nèi)缃裨谏裰菸鬟叀!蹦荷阶匝宰哉Z的道。
“正是。”清遠(yuǎn)忙點(diǎn)頭。
“師傅,我聽說霧原里有一株碧睛樹。不如,我們往哪里去瞧瞧如何。”暮山想了想道。
“不可。”云草還未說話,清遠(yuǎn)就出聲阻止。不過他很快就意識到不妥,趕忙閉了嘴。
“清遠(yuǎn)道友但說無妨。”云草朝又想說話的暮山搖了搖頭,這才問清遠(yuǎn)。
清遠(yuǎn)再次拱了拱手,這才解釋道:“霧原旁邊有一個御魔宗,自來視霧原為自家之地,奈何霧原實(shí)在是大,不好收進(jìn)山門里。便放言說但凡私自去霧原者,便視為與御魔宗為敵。當(dāng)然,一些大宗門弟子或者與御魔宗交好者倒是可以進(jìn)去。才前輩問我天山西邊是哪里?我就猜前輩似乎不是我神州之人,所以才才會斗膽阻止。”
“無妨,你卻是一片好心。清遠(yuǎn)道友,你且?guī)н@位小友回去吧,我?guī)熗絺z還有些事要去辦。”云草謝他道。
“如此,晚輩這就退下了。”清遠(yuǎn)說著跳上了自己的飛劍。韓棟學(xué)著他的模樣給云草和暮山拱了拱手,也跟著爬上了清遠(yuǎn)的飛劍,很快就消失在天際。
“你也聽見了,那霧原旁邊有一個厲害的魔宗。我們初來乍到,還是小心為上。”云草回頭對暮山道。
“師傅,你好歹也是個元嬰大修,做甚這么膽小。”暮山悶悶的道,他可是答應(yīng)過云草不擅自行動的。不過很快,他又高興的道:“師傅,我們可以偷偷去啊,只要不被發(fā)現(xiàn)不就行了。”
“你舍得用山煙果?”云草好笑的看著他道。
“師傅,你可知道什么碧睛樹?”暮山不答反問道。
“第一次聽說。”云草搖搖頭。
“說起來我要去尋碧睛樹,還是為了師傅你。你有所不知,碧睛樹是一株上古時候就有的魔樹,也不知怎的就留落到了霧原。若不是在老頭那聽過一次,我都不知道。這樹之所以叫碧睛樹,便是因?yàn)檫@魔樹會結(jié)一種像眼睛一樣的果子,俗稱碧睛果。傳說,碧睛果可以治眼傷,師傅你何不試試?”暮山說完,一臉你不要太感動的樣子。
“多謝你想著我。只我這眼睛已經(jīng)瞎了幾十年,怕是吃了碧睛果也無用,又何必去冒這個險。況且你也說那碧睛樹是上古魔樹,能存活至今,又豈是你我能近身的。”云草摸了摸他的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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