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花靜嫻還算識相,盲僧這方嫌棄的挪開眼。朝遠天看了一眼,這方回頭對云草道:“這段時日,你且暫跟著我。”
云草正要問為什么,花靜嫻卻拉了拉她的袖子。她也不解釋,卻是笑嘻嘻的對盲僧道:“你莫不是看上了云丫頭了吧我跟你說,云丫頭可是早有了相好。”
“閉嘴。”盲僧魚竿一甩,團子就被甩下了船,嚇的它又啊啊啊的叫了起來。
“喂喂喂,我不就開了個玩笑嘛你快把團子拉上來,它膽小。我可憐的團子呦,怎么落到你這魔頭手上,虧我當年救了你,我先在是悔的呀,都恨不得要剁手…”花靜嫻吧啦吧啦的說了一大串,盲僧卻是無動于衷,魚竿上的線越來越長,底下團子的尖叫聲也越來越大。
“我錯了,我錯了還不成嗎你快把團子拉上來,別讓噬魂鳥把它一口吞了,你也知道它只有個空樣子,是半點能耐也無。”花靜嫻探頭往底下瞄了瞄,一轉(zhuǎn)頭又去求盲僧。
盲僧一揚魚竿,團子又回到了烏蓬船里。花靜嫻沖上去抱起它,安慰了好一翻,它這才安靜了下來。
“阿云,把團子送到黃河境跟雙葉作伴吧。”花靜嫻將團子遞了過來。
“也好。團子它是”云草疑惑的看著跟不倒翁一樣左右晃的團子問。
“團子它是不老翁一族,是一種壽元極長的妖獸。也正因為如此,它們這一族基本沒什么天賦能力,沒用的很。我當初選了它做妖寵,還受了好一陣嘲笑。可是只要有它在,我就感覺我還是當初那個花靜嫻。”花靜嫻揉了揉團子鼓起來的臉。真好,團子沒事,她也回來了。
云草跟著揉了揉團子的頭,這才送它去了黃河境。“前輩,你才為何讓我答應留下”
“我還想問你了,你這是闖了什么禍,竟是讓風流眼盯上了,那家伙可不是個好糊弄的。”花靜嫻頭也不抬的道。
“風流眼這么說盲僧前輩是為了保護我”
“看來你來九重天也沒多久,竟是連風流眼也不知道,風流眼是神霄居的眼睛。”
“神霄居為何要盯著我是因為我娘嗎”
“誰知道了。不過你也別太擔心。你與你娘到底不同,一來你如今連個上仙都不是,二來你有此間血脈,受此方天道的庇佑,他們不會輕易抹殺掉你。”
“是嗎”云草后背一陣發(fā)涼。
“別怕。有盲僧在,暫時沒人敢動你。他這個家伙雖然討厭,但卻極不好惹。因為他就是個瘋子,一旦沾上就是不死不休。且若是早年,神霄居當真不會有什么顧忌,就連我上面說的也不過是安慰你的話。天道不知生死,這個世界的秩序都要奔潰了。神霄居碰上了真正的對手,他們沒空多管你。之所以派風流眼來盯著你,許是另有其事。你再想想你來九重天還做了什么事”花靜嫻想了下方問。
云草低頭想了想,最后將七星山發(fā)生的事同花靜嫻說了。那知花靜嫻一拍手,笑著道:“虧的你是夏宜秋的女兒,否則怕是已經(jīng)死的不能再死了。便是大羅金仙,盲僧也殺得。”
“是了,想來是盲僧前輩及時收了手。”云草點點頭,再次感謝起她娘來,她這一路走來,多受她娘的遺澤。想到這里,她忍不住問道:“花前輩,重傷我娘的人你認識嗎”
“認識,怎么不認識。東華可是神霄居的戰(zhàn)神,生的也是人間至極,要不你娘這樣的怎么會看上他。”花靜嫻隨口回道。
“既是戰(zhàn)神,想來自有傲骨。為何會用如此下…”云草頓了下,又繼續(xù)道:“為何會用那樣一種不光彩的手段去擊敗我娘”
“盲僧跟你說的他說的你也信。在他眼里,你娘什么都好,一切都是東華的錯。可事實上,我聽說你娘和東華是兩情相悅。他遇見你娘并不是預謀好的,而是命定的緣份。至于他傷了你娘,那也是因為他太相信你娘。你娘是真心愛他,所以不忍讓他左右為難。可你娘不懂,她的成全也會傷人,她毀了東華。你娘我見過兩回,是個特別純粹的人。她跟我們所有人都不同,她活的熱烈的很,就跟太陽一般。我們渴望太陽的溫暖,卻無法靠近,你明白嗎”花靜嫻說著說著忽然流起了淚。
云草猶豫了下,忍不住問道:“花前輩,你也喜歡東華仙人”
“與你們這些從下界來的人相比,我們這些自小住在九重天的人更容易成仙。九重天更接近這個世界的本源,我們也更容易參透到天道。我有著最好的師承,根本就不用愁的靈丹妙藥,連著煉心都可以往萬世鏡里鉆。成仙對于我來說并不太難,也無需我舍掉太多人性。可這又怎么樣許是前面的我把好運氣都用光了,所以當我遇到真正所求時才會一敗涂地。我以前總覺得那些愛的死去活來的人很可笑,只到我遇見了東華。我經(jīng)常會想遇見東華是幸還是不幸,后來終于想明白了,遇見他是幸運的。盡管他喜歡的并不是我,可是在伏魔地的漫長歲月里,有這么一個人可想,日子也就不那么難捱了。他驚艷了我的歲月,可我之于他不過是一陣無關(guān)緊要的風,想想倒是他虧了。”花靜嫻坦然的道。
“我爹呢我爹跟東華上仙他…”云草沉默半響,終是問出了心中所想。
云草的話才說完,烏篷船的船簾就動了一下。花靜嫻眨了眨眼,這方道:“長的不像不說,與東華也無半點關(guān)系。許是你娘真的放下了吧,又或者是被你爹打動了唄,不然怎么會有了你。盲僧肯定跟你說你爹是東華的替代品吧,你別聽他瞎說。他那是嫉妒,他本就不是個大度的人。”
“哼。”盲僧的聲音從船里傳來。
云草見此,心下微動。
“不是,盲僧。你還真這樣說了。嘖嘖嘖,你不會還偷偷去過玄明界吧”花靜嫻偷樂道。每每想到盲僧,她就覺得自己還不是最慘的那個,心里可是安慰多了。她雖也喜歡東華,但并沒到能為了他舍棄道統(tǒng)的緣故,這也說明她那些年在萬世鏡里煉心沒白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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