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成飛還在旁邊嬉戲,安武卻早已經(jīng)在認真的查探面前這一道肉眼不可見的符陣。
此時,安武緩緩地解釋道:“所謂符陣,也分了很多情況,有的符陣正正方方,有的符陣卻像一只大桶,更有的符陣似鐘似罩,而最難以攻破的,便是我們面前這道符陣,像一道城墻。”
“城墻?”梁成飛驚嘆一聲,道,“用符陣可以做出一道城墻?這是怎么做到的,雖然我不會符術(shù),但是我也知道,所謂符陣,也是點之間的連接,相輔相成,以此成陣,這一條長線難道也是點點相連?”
安武皺眉道:“梁宗主說得不錯,但這直線卻并非是點連成,實不相瞞,我們剛才是在另一個地方遇見了這道符陣,因此想著,還不是要去觸及它,便沿著它從這里繞。”
“你們走了多長時間?”梁成飛心里震動。
安武算了算時間,道:“從半夜開始算,現(xiàn)在已經(jīng)過去四個小時左右。”
“靠!”梁成飛心里涌上一絲絕望,心想這哪里還是符陣啊,簡直像萬里長城,真是可怕。
安武解釋道:“之前我也給梁宗主解釋過,普通的符文都是傾注精神力,灌注在筆墨之中,畫在紙上,然而,高級的手法,便是用真氣畫符。”
說到此處,安武又抱了抱手道:“之前隱瞞了梁宗主,實在抱歉,這種手法我現(xiàn)在也初步掌握了。”
“然而,作為修煉者,您也知道,想要用真氣畫符,這等境界已然不易,可是,想要用此方法畫出一道不知道有多長的符陣城墻,就算合千人之力,也不一定能做到,但是,我們面前這道符陣是怎么做到的?”
梁成飛愣愣的聽了半天,敢情安武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不是真的很難破解了嗎?
梁成飛心里一動,似乎想到了什么,笑道:“我知道,還有一種方法能行。”
“什么方法?”眾人幾乎是異口同聲的問道。
梁成飛指了指這片森林,反問道:“殿主,符生殿,一直以來都是很強大的存在,那么,為什么她會將符生殿修到這種深山來?”
眾人搖頭。
梁成飛耐心的分析道:“因為她和肖如虹一樣,都中過你們符道最可怕的一種毒,千機散,千種玄機,萬般變化,因人而異。”
安武震驚的看著梁成飛,似乎不知道這件事。
梁成飛繼續(xù)道:“這千機散,普通人可以輕輕松松丟命,但殿主卻似乎二十年也沒有死,你說她到底找到了什么玄機?”
“當(dāng)然了,我相信她有這樣的能力,卻不相信她有這樣充沛的真氣,因此,很簡單,她多半已經(jīng)學(xué)習(xí)了其他方法,可以利用天地之間自然存在的靈氣,這樣,靠著靈氣維持這道符陣,不管多少年,它都存在。”
眾人這才恍然大悟,安武嘆道:“梁宗主的分析甚為有理,想來也只有通過這種方法,才可以形成這道墻,如此說來,符生殿就在眼前。”
梁成飛點點頭,原地盤坐下來,道:“如果我的猜想沒有錯,那我們便有法子過去,待會,我喊你們往前沖的時候,你們片刻不能耽誤!”
說完這話,梁成飛閉上了眼睛。
頓時,混雷戰(zhàn)術(shù)催動起來,不一會兒,便引得整個符陣都在轟隆隆作響。
安武震驚的看著梁成飛,驚嘆道:“這是什么功法,竟然能將大自然中的靈氣全部引動?”
不僅是引動,現(xiàn)在,這個地方充沛的靈氣,開始朝著梁成飛狂涌而來,一旦混雷戰(zhàn)術(shù)成行,符陣恐怕會發(fā)生難以預(yù)估的爆炸。
梁成飛在刀尖上鋌而走險,此時,也必須拼盡全力。
感受著體內(nèi)經(jīng)脈的軌跡,一旦到了膻中,梁成飛立馬收手,經(jīng)脈陡然開始逆行,魔道功法使出,開始狂吸涌來的靈氣。
安武驚悚的看見,不一會兒,那無堅不摧的符陣竟然被梁成飛吸出了一個缺口,靈氣越發(fā)濃烈的涌來,已經(jīng)用肉眼可以看見一種淡藍色的氣體。
“快走!”梁成飛大喊。
他們雖然沒有危險,但梁成飛卻非常危險,氣海未成,梁成飛根本無法容納太多的靈氣,但可惡的魔道功法才不會管你愿意吸多少。
如此以往,梁成飛非得將自己吸爆炸不可。
安嬌仙對梁成飛充滿了信任,這一次又是第一個沖在前面,奇妙的是,竟然真的相安無事的過了符陣形成的無形城墻。
發(fā)足狂奔了一會兒,眾人才意識到梁成飛還沒有過來,紛紛停下來回頭觀望。
哪知道,梁成飛催動云游步,卻是跑到了他們前面。
安嬌仙驚呼:“梁宗主呢,他怎么不在了?他沒事吧?”
梁成飛慢步走到她面前,她卻頭也轉(zhuǎn)一下的兀自往回望著。
“你就這么關(guān)心我么?”梁成飛戲謔的聲音響起。
安嬌仙震驚的轉(zhuǎn)過身,發(fā)現(xiàn)梁成飛抱著手站在她身后,得意洋洋的樣子,她的臉又唰地一下紅了,快步朝前面走去,木訥的道:“您沒事就好!”
梁成飛苦笑著搖頭,對這妮子饒有興趣。
安武走上前來,困惑的問道:“梁宗主剛才用了何種方法,竟然連這么可怕的符陣都能破?”
梁成飛心想,若是告訴你我用的是魔道功法,指不定你丫的當(dāng)即反目成仇,倒戈相向,便笑道:“安武兄弟好武之心,真是讓人佩服,但你要知道,這世上還有無數(shù)的東西,是我們未知的,沒見過的,可你不能說它不存在!”
這番道理說得安武一陣汗顏,也不好再問,而安嬌仙則是忍不住偷笑起來。
幾人剛剛過了一劫,還沒有走出幾公里,忽然又被人難攔住了,出現(xiàn)在他們面前的,竟然又是一個可以用貌美如花來形容的年輕美男子,雖然是現(xiàn)代人,他卻留著長發(fā),扎著辮子,若不是梁成飛看女人“特征”的本事,恐怕也分不出這家伙是男是女了。
那美男子坐在一把椅子上,也沒有多的一個人,看起來很奇怪,他竟然還拿著一塊小小的磨石,在打磨自己的指甲。
梁成飛大步走上去,似乎毫無畏懼會有什么陷阱,離那男子只有幾米的時候,他才停了下來,笑道:“你不用說,我也知道你是誰,先前我們遇到的是你的兄弟,你也是殿主的寵妾,外加護法。”
那男子仍然在看自己的指甲,從始至終沒有看梁成飛一眼,道:“你說得很不錯,護法一般分左右,你們無通神宗也是,他們神蠱派也是,好不正常,并無奇怪之處吧。”
此人說話帶著幾分犀利,和先前那男子可謂大相徑庭。
還不等梁成飛開口,他又道:“但是,你若是將我拿來和死了的那個蠢貨相比,我可不高興,后宮之中也有主,嬪,妃之分,他是一個沒用的弄妾,我早就說了,他是不可能殺死梁成飛你的,他卻不信,現(xiàn)在死了,我也沒辦法將這個道理告訴他了。”
聽見這話,梁成飛哈哈大笑起來,道:“你這話說得非常有道理,看來我也該對你刮目相看了,是吧右護法,不知道我猜你為右護法,有沒有錯?”
那美男子這才抬頭看了梁成飛一眼,好奇的問道:“你是猜出來的?告訴我,你是怎么猜的?”
“很簡單。”梁成飛笑道,“古代對長次順序的看法和現(xiàn)代完全相反,就連文字書寫,也習(xí)慣了從右往左,因此,右為順,左為逆,你不僅需要順,你也需要用右打壓左,自然不會做左護法。”
“哈哈哈,沒想到你還是我的知己,當(dāng)年,我進來的時候是左護法,但是有了你這番想法,我就殺了右護法,自己做了右護法。”
“殺?”梁成飛驚奇的道,“看他和你無論相貌,年齡都極為相似,難道你們不該是好兄弟嗎?你既已知道我殺了他,為什么連那么一絲絲的恨我也沒有看見?”
“該死之人便是該死,何須同情,你難道見過后宮里有和平相處的日子?”右護法滿臉冷漠。
梁成飛很驚奇的問道:“難道,你們殿主開了很大的后宮?”
那右護法笑道:“不多,就我們兩人。”
“兩人也不能和平相處?”梁成飛詫異。
“不能。”右護法想也不想。
梁成飛長嘆:“看來,華夏男兒本事都不小啊,曾經(jīng)三妻四妾是如何做到和平相處的,也是一門學(xué)問啊?”
美男子笑道:“你難道不好奇,我為什么會在這里?”
“既然另一個美男子已經(jīng)死了,就算他傳不回消息,也和傳回了消息一樣,因此,殿主知道我遲早會上來,而這條近路是我選擇的最佳路線,所以派你在這里等我!”
那美男子點頭道:“你說得半點也不錯,我很佩服你,竟然像是長了眼睛,當(dāng)?shù)钪髟O(shè)下三道關(guān)卡,都沒有見著你的時候,才醒悟過來,兩岸猿聲啼不住,輕舟已過萬重山啊。”
“過獎,雖然我不知道符生殿在哪里,肖靜長也不知道,但是肖靜長知道走完這一程需要多少時間,因此,我馬不停蹄,先將兩天的路一天趕完,這樣,你們至少用一天時間過去攔截,而其實我已經(jīng)在你們身后,這種時間優(yōu)勢我若不用,那我就是傻子,殿主雖然沒有被我另外兩路人糊弄,但是,時間的優(yōu)勢她也無可奈何。”
“哈哈哈,好,好得很。”右護法為梁成飛拍起了單調(diào)的掌聲,道,“能和梁成飛成為敵人,我的畢生終于有了意義,只不過遺憾的是,我是來勸退你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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