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繁華的百層大廈里,有一間黑暗的屋子,這里面還露出樓房新建好最原始的水泥結(jié)構(gòu)。
沒有燈,簡直什么都沒有。
曾經(jīng),陳天浩就將自己的老子孫時問關(guān)在這里。
而空了一年的禁室,現(xiàn)在多了一個人。
雪狼此時被困在墻壁留出的拱形鋼筋上,而陳天浩是暴跳如雷的沖進房間的,還帶著密密麻麻的手下。
這個他信賴的心腹,竟然在毫無知覺中動了他的根基,因此,他的憤怒可想而知。
打開燈,只見雪狼變得十分狼狽,渾身都被鋼管之類的硬物打出了血痕。
陳天浩咬牙切齒的樣子,怒斥道:“本來,我是不想來見你的,因為我怕控制不住自己殺了你,但是,你知道我為什么要來吧?”
雪狼搖搖頭,聲音微弱的道:“不知道!”
陳天浩面目猙獰的點點頭道:“好,好一個不知道,那么今天,我就來告訴你。”
“你既然和楊藝嬌那賤女人在一起,那么,你是不是因為她的美色,所以要反過來對付我?”陳天浩挑明了雪狼的意圖。
雪狼卻是吐了一口血水,笑道:“這樣說似乎也不太準確,畢竟,我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讓你如此憤怒。”
陳天浩更加暴跳如雷的樣子,指著他的手也在抖,冷哼道:“很好,不管你是真的還是假的,我都他媽告訴你,不管任何人,只要他敢動我神蠱家族的根基,我都會要了他的命。”
雪狼笑道:“那個地方竟然是神蠱家族的根基?這怎么可能?神蠱家族的高手,不是都在跟著我刺探梁家的消息么?”
“呵呵,沒想到你竟也會裝瘋賣傻,看來,你是真的活膩了。”陳天浩眼底升騰起一絲殺意。
雪狼搖頭道:“你本來也沒有打算放過我,所以干嘛在此時說這些假惺惺的話,難道你還要讓我相信,你是在乎過我這種對你來說只是工具的人?”
陳天浩沉寂了好一會兒,道:“的確,我陳天浩活著從來都只相信自己,但是這段時間,你的確幫了我不少的忙,而我也并沒有將你當成我的棋子,可是,你就是這樣讓我將你當兄弟的?”
“兄弟?呵呵!”雪狼冷笑道,“我的兄弟死了,又有誰為我出頭,到底又是誰該承擔責任。”
“雪狼,我承認你很聰明,而且很有手段,但是,你今天最好能給我一個合理的理由,讓我知道你到底為什么要這樣背叛我?”陳天浩冷寂的問道。
雪狼搖了搖頭道:“我早就說過,我并不知道那是你神蠱家族的基地,你將神蠱家族轉(zhuǎn)移到那么偏僻的地方,而且,我猜想一定是你不讓他們使用蠱術(shù),以免暴露自己的身份吧,所以才被我打得落花流水的?”
“既然是這樣,即便我將他們殺光,我也不會知道他們就是神蠱家族的人,所以,你能怪我么?”
陳天浩對雪狼的話根本不信,顯得很沒有耐心的道:“也罷,既然是這樣,那我就換一個方式問你,你為什么要去找楊藝嬌,為什么要替她做事?”
雪狼閉上眼睛道:“我找她自然是想化解你和她之間的矛盾,這樣,才能更好的聯(lián)手對付梁成飛,畢竟,恐怕你比我更清楚,楊藝嬌是比你還有實力的人。”
“而我沒有想到的是,她竟然答應(yīng)我了,于是便讓我為她做三件事,然后,她就會全力以赴和我們共同殺了梁成飛。”
“面對這樣的條件,我當然不會拒絕,所以我答應(yīng)了她,難道我選擇這樣做有錯嗎?”
“………………”
陳天浩吃驚的盯著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雪狼又道:“你說我是你信任的人,可是,連我也不知道基地在哪里,楊藝嬌又是怎么知道的?而楊藝嬌故意將我?guī)ド裥M家族藏身的地方,讓我出手揍人,為的不就是這一刻么?”
“可笑的是你竟然反而要殺我,卻是對楊藝嬌連屁也不敢放一個,好歹她也是你的女人不是么?難道這只幕后黑手不是她,而是我么?”
聽到這里,陳天浩顯得更加沉默,雪狼知道落在陳天浩的手里,下場必死無疑。
當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撒謊耍手段恐怕也是人的正常反應(yīng),但這件事陳天浩知道得不多,因為他不可能去楊藝嬌那里打探消息。
所以,這番話由不得陳天浩不相信。
沉思了半晌,陳天浩沒有那么暴躁了,問道:“你為什么不先給我說,就私自行動去找楊藝嬌?”
雪狼冷笑道:“對于神蠱家族,對于楊藝嬌的事,你從來都是避之不談,我又怎么能知道你們是什么關(guān)系?所以,我便只有自己前去查探。”
陳天浩哼道:“難道,你比我還想殺了梁成飛,難道你對梁成飛的仇恨能比我大?”
雪狼搖頭道:“你不懂,不懂我的兄弟們是怎么和我從沙漠,叢林里殺出來的,我們的感情不是能用金錢來衡量的,梁成飛殺了我這么多兄弟,這仇我非報不可,只可惜我似乎再也沒有機會了。”
陳天浩眉頭皺得更緊,心里完全亂了,似乎在糾結(jié)雪狼的話到底值不值得信。
“那么,我來問你,去神蠱家族基地的還有誰?”陳天浩逼問道。
雪狼虛弱的道:“我是一個人去的,我的兄弟他們都不知道,除了本來就知道你秘密的楊大小姐,便再也沒有人知道。”
陳天浩心里始終有些松動,閉上眼睛道:“希望如此吧,但是,犯了我神蠱家族的基地,倘若讓梁成飛知道,我必敗無疑,因此,真實的情況到底是怎么樣的我自己會去查探清楚,但不管你是為了我,還是為了誰,從此刻開始,你將不能離開這里半步!”
雪狼聽見這話,突然癲狂的大笑起來:“陳天浩果然是陳天浩,你我本來是一個愿買,一個愿賣,你沒權(quán)利限制我的自由,大不了,老子不做這票生意,回我的叢林去。”
陳天浩冷哼道:“放心吧,我不會關(guān)你一輩子,這樣還不如直接殺了你是嗎?相信你這樣的人,常年在刀口上舔血,早已經(jīng)將生死置之度外了吧?”
雪狼皺緊眉頭,嘴唇被血染得像是涂了口紅,問道:“你到底想怎么樣?”
陳天浩擺手笑道:“很簡單,你只有兩個選擇,要么,等到梁成飛死后,你自然不再成為我的顧慮,所以我沒有必要繼續(xù)關(guān)你。要么,就是我死,到時候你也會獲得自由。”
雪狼又高聲笑了起來,道:“難道說你將神蠱家族的核心遷移到那么不起眼的地方,是在那里面秘密研究什么?難道你有什么陰謀,所以你才這般顧忌?”
陳天浩的臉色又陡然變得陰沉,冷冷哼道:“這和你沒有關(guān)系,你應(yīng)該比我更清楚,多說無益,反而引火燒身,在我相信你的時候,并不代表可以讓你胡言亂語。”
雪狼頓時不說話了,其實他的話隱隱帶著試探。
因為,按理說他雖然誤闖了神蠱家族的核心基地,但并沒有殺死人,也沒有闖下什么大禍,只是打了一架,而且受傷嚴重的是他。
可是,他怎么也沒有想到,陳天浩竟然會這樣對他,若不是他剛才一番拼命的爭辯,或許陳天浩此次前來便是要他的命的。
想到這些問題后,他便猜到陳天浩一定在暗地里籌備什么勝券在握的大事情,所以事情才會變得如此嚴峻。
而從孫時問那里來看,他和陳天浩之間看似的父子關(guān)系,看似站在一起的,其實有很多一觸即發(fā)的矛盾。
也正是因為如此,當表面上對孫時問畢恭畢敬的時候,其實暗地里已經(jīng)不再相信自己父親,兩個人只是相互利用而已。
也許,陳天浩是想讓孫時問和梁成飛相互廝殺,自己躲在后面坐收漁翁之利。
然而,孫時問是不是也和陳天浩有著相同的想法呢?
種種復(fù)雜的問題在雪狼腦海里閃過,他忽然覺得自己很可悲,他因為孫時問做了陳天浩的棋子,似乎又一次做了孫時問的棋子。
“難道,您真要這樣對我?”雪狼心里暗嘆一聲,已經(jīng)將很多問題都看明白。
想到這里,雪狼又不禁近一步聯(lián)想,孫時問給他膨脹的野心,讓他占有陳天浩的女人,打楊藝嬌的主意,是不是孫時問和楊藝嬌才已經(jīng)聯(lián)合起來?
可是,楊藝嬌和陳天浩的事曾經(jīng)是孫時問一手的陰謀,孫時問到底在搞什么?
不管怎么樣,從現(xiàn)在的形勢來看,這樣的可能性很大,孫時問不過就是想利用自己去驚動陳天浩的核心基地,如此一來陳天浩肯定有所動作!
雪狼仔細的回憶著自己走進神蠱家族基地所見的一切,他忽然想起,那個地方的腥味很重,像是存積了大量的血液,只是并沒有看見在什么地方。
腦袋里正飛速的轉(zhuǎn)動著,陳天浩已經(jīng)不準備再和他墨跡,轉(zhuǎn)過身冷冷的道:“你說的情況我會查清楚,你若是騙我,我必殺你,你若是沒有騙我,就可以在這里面好好享享清福了,我陳天浩還是念情誼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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