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去自如,陳天浩的地盤,沒有一個人敢攔住這個氣勢凌人的女人。
她一路來到陳天浩的辦公室,雷厲風行的樣子。
辦公室里的孫時問聽見這話,頓時哈哈大笑起來,道:“看吧,說什么來什么,魚兒很饑餓,上鉤的速度比我想象中的還快。”
陳天浩皺緊眉頭,心里忽然很不是滋味。
畢竟,楊藝嬌做過他的女人,他現在卻如面猛虎,而雪狼卻有這樣的能力,豈不是反過來狠狠地打了他的臉?
然而,危險的時刻,面子這些東西還不如一個屁,他也不再多想,朗聲道:“好了,說了這么多,那我就按照父親所說的做,不就一個女人么,讓給雪狼了,老子也不缺女人。”
孫時問滿意的點點頭,摸了摸下巴道:“既然你已經頓悟,那我也不再多說,相信該怎么做,你是知道的。”
孫時問離開后,陳天浩吩咐道:“給我去揍,如果雪狼不是只剩下半條命,我就讓你們只剩下半條命。”
陳天浩閉上眼睛,靜靜的思考著,也在等待著,他的心里登時變得緊張起來。
這波操作對他來說,無論成功失敗,對他的威脅都是巨大的。
他才可謂是真正的站在了兩難之間。
試想,倘若和楊藝嬌翻臉,那么楊藝嬌勢必會倒戈相向,倘若成全了雪狼,那么雪狼和楊藝嬌將會完全脫離他的控制,對他來說危險的信號是一樣的,而站在客觀的角度上,他已經沒有選擇,他只能選擇相信自己不太相信的老子。
走到這一步,他何不也是可悲的?
楊藝嬌踩著高跟鞋,一身白色職業裝,頭發披散,火急火燎的來到了陳天浩的辦公室。
陳天浩先是故作驚訝的看了一眼,隨即笑嘻嘻的站起來問道:“藝嬌,你怎么來了?”
楊藝嬌冷聲道:“難道,這個地方我不能來?”
陳天浩笑道:“當然能,我們是什么關系啊,我早就說過,我陳天浩的地盤,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絕對沒人管你。”
楊藝嬌看也不看陳天浩一眼,問道:“叫雪狼的那個手下呢,在哪里?”
陳天浩心里一沉,臉色更加低沉,心想自己和這個女人有過夫妻之實,因為孫時問的符術也可謂是你情我愿,酣暢淋漓。
然而,這個女人卻始終對他冷漠,今天還是第一次見她主動關心一個男人,心中的不爽可想而知。
陳天浩笑道:“這件事和藝嬌你沒有關系吧。雖然情況我都知道了,但是這件事完全是雪狼的責任,沒想到他竟然敢越過我私自去找你,還給我闖下了大禍,因此,我怎么可能繞過他。對了,他沒有對你做什么不軌的事吧,如果你不高興,我可以直接送他回娘胎。”
楊藝嬌冷哼一聲:“他可比你君子多了。”
陳天浩滿心暴怒,心想你他媽在床上的時候,也不見得是什么好鳥。
“這個,君子啊,的確,他有這樣的特質。”陳天浩冷不丁的笑了笑。
楊藝嬌緩緩坐下,問道:“既然你都說了,那你告訴我他這樣的特質是哪里來的?”
陳天浩笑道:“藝嬌既然對我手下這么感興趣,那我不說,反而掃了你興致,我就給你說道說道。”
“這個雪狼,從小被送進國外一所神秘學校,在極其殘酷的訓練之下成長起來,后來隨大軍進入雇傭兵團體,又先后從小兵變成了沙漠叢林的狼王,哦對,也就是老大,所以他身上還是有一股子軍人的特質,也因此,各方面的能力都很強,便成為了我的心腹,可惜的是,這次他竟然犯下大錯,不給他懲罰,豈不是助長他越俎代庖的威風,將來,那不是會壞盡我的好事!”
楊藝嬌冷聲問道:“他在哪里?”
陳天浩笑著道:“就在這里,不過正在懲罰他。”
楊藝嬌臉色微變,道:“你要怎么才能放過他?”
陳天浩驚訝的看著楊藝嬌,心里的滋味簡直無法言語,裝傻充愣道:“這個問題,我倒是沒有想過,只是想著懲罰他了。”
“他沒有對你說什么?”楊藝嬌的語氣冰冷。
陳天浩笑道:“能說什么啊,他就說想要殺了梁成飛,找你幫忙,而后誤闖了基地。”
“沒其他的?”楊藝嬌眉頭皺得更緊。
“還能有什么?”陳天浩驚奇的聳聳肩。
楊藝嬌轉過身道:“你帶我去見見他!”
“額”陳天浩苦笑道,“現在估計有些慘不忍睹,還是不要看了吧!”
楊藝嬌冷聲道:“那我更要去見見他,問他幾個問題!”
“既然是藝嬌你,那自然沒問題,這樣吧,我就不去了,我讓屬下帶你去,否則太難為情了。”陳天浩一臉為難的道。
楊藝嬌連個謝謝都沒有,大步離開了房間。
陳天浩的目光陡然變得冷漠起來,拳頭都要捏出汗來,簡直已經將這個女人恨之入骨。
楊藝嬌來到昏暗的房間里,見到雪狼那一刻,心里不禁有些動容了。
雪狼垂著腦袋,正在承受著生命極限的毒打,頭發上,衣服上,任何地方都已經被鮮血侵染,整個人都變成了一個血人。
壯實的身軀,此時已經支撐不起那顆幾度昏厥的頭顱。
她不知雪狼是否醒了,本來的確有問題想要問他,可到了此時,心里所想的問題,問出來仿佛顯得特別嘲諷。
哪知道,是雪狼先開的口,迷迷糊糊地道:“殺人不過頭點地,看在我為你做了這么多事的份兒上,何不來個痛快的,我雪狼最不怕的就是死,因為,在我很小很小的時候,死字已經在我的字典里被摳出了。”
“是我!”楊藝嬌終于開口,但她的心里有些發抖。
雪狼艱難的抬起頭看了一眼,又將頭垂了下去,仿佛這樣才能好受一點。
“原來是楊大小姐,死前能見你一眼,就足夠了,我雪狼死不足惜,看來,你厭惡陳天浩的確是對的。”
楊藝嬌顯得有些緊張的道:“你落得此刻這般下場,是我害的你,難道這一刻,你最恨的人不該是我?”
雪狼輕聲笑了笑道:“我若恨你,必殺之,我不殺你,又為何恨你?我雪狼不是什么好人,但是我懂得怎么做一個男人。”
“我似乎說過,既然是我去找的你,所有的后果我一并承擔,大不了一死,但遺憾的是未能給兄弟報仇,梁成飛,的確太強大了!”
楊藝嬌深深吸了一口氣道:“你可知我為何要來看你?”
雪狼搖頭道:“不管有什么原因,都算是為我送終,我一生從不知親情是什么感覺,能有人送終已經是厚愛。”
楊藝嬌又道:“我不相信,你如此不要命,就是為了給你的兄弟報仇,既是報仇,與其死在陳天浩手里,不如和梁成飛一戰高下,死了也光榮。”
雪狼點頭道:“是啊,也許是因為我自知梁成飛的強大,所以,其實早就輸了,一個人若是對敵人生出了恐懼的心里,他還有什么機會贏呢?”
”你找我,到底還有什么目的?“楊藝嬌又問。
雪狼輕聲笑道:“沒什么,只是對你比較感興趣而已,有句話說良禽擇木而棲,而我雪狼卻做慣了自己的主人,并不喜歡臣服,只是為報答師父的恩情,所以我不得不這樣做,只可惜我遇見的是陳天浩這樣的人,所以才會在陰溝里翻船,我認了也罷。”
楊藝嬌驚訝的看著他,淡淡的嘆道:“以前,你在我眼里就是陳天浩的一條狗,可是今天,我不會再這樣認為,你既對我感興趣,為何不跟我走?”
“走?我還能走?”雪狼又抬頭看了她一眼。
楊藝嬌正聲道:“我楊藝嬌沒有帶不走的人,只要你愿意加入楊家,我帶你走又如何?”
雪狼凄涼的笑道:“我快要成了死人,你若救我性命,幫你做事又有何妨?”
楊藝嬌莫名的笑了笑道:“好一個幫字,難道你能做陳天浩的手下,卻不愿意為我做事,而是用幫字來表明,除了合作,你是不愿意成為我的人的?”
雪狼笑道:“我一生漂泊,無依無靠,做慣了自己的主人,就好比那天空中的鳥,原本有一片天的自由,為何人將它關在籠子里觀賞,還要覺得它快樂呢!”
“好,說得好,我喜歡你的真性情。”楊藝嬌竟然出奇的贊賞了他。
雪狼緩緩垂下頭道:“既然楊大小姐說完了,那就請便吧!我有些困了,我想睡睡。”
雪狼昏倒了,陳天浩坐在電腦前,眼睜睜看見楊藝嬌抱住了他,指尖已經陷入了掌心。
這或許是男人最不能容忍的失敗。
只聽見她小聲道:“你既然闖入我的世界,又還妄想離開么?沒錯,對于我來說,你將會進入鳥籠,但是鳥不是一直都在籠子么,它們雖然能飛,卻無法見到北方的大雪,也趕不上南方的早春,它們,其實一直都在籠子里,人又何嘗不是呢?權勢,金錢,甚至這個世界,都是一個又一個籠子,你出不來的。”
楊藝嬌將雪狼帶走了,她本已經做足了準備,不惜和陳天浩翻臉也要將他帶走,她既然決定了要來,便不會空手而歸。
而她之所以來,是因為她需要男人。
再復雜的女人,在選擇男人這個問題上,原因往往都會變得無比的簡單。
因為,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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