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王向柔和高晚晴都在噓寒問暖,好似梁成飛離開一天,對她們兩個女孩來說,卻是分別已久了。
梁成飛心里其實也暖洋洋的,就好像一個將死之人,特別依賴于真心真意照顧自己的人。
高晚晴駕駛車輛,而王向柔和梁成飛皆是坐在后座,王向柔一直拽著梁成飛的手不放,梁成飛也沒有刻意松開她。
回到了家里,待梁成飛問起家里的情況時,兩個女孩才沉默下來。
高晚晴道:“還是先讓力萬立給你說吧。”
“………………”梁成飛很是不解,卻已經看到力萬立正朝著梁成飛走來。
“梁大師。”力萬立恭敬的喊。
“怎么樣了?”梁成飛問。
雖然整整等了一天一夜,梁成飛卻完全失算,并未等到王莘莘的到來,但梁成飛離開后,當然也放心不下,于是就讓力萬立暗地里查詢王莘莘的蹤跡。
“那個,昨天晚上的確有一個可疑的女子上門,可是,還沒等我們一探究竟,那女子竟然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再也找尋不到任何蹤跡。”力萬立如實匯報。
聞言,梁成飛微微有些驚訝,問道:“怎么會忽然消失了呢?”
“是我們無能,我們身為燕子門的人,靠的就是腿上的功夫,竟然沒有跟蹤到一個女人。”力萬立垂下頭,很慚愧的樣子。
梁成飛擺擺手道:“這種事也不能怪你,王莘莘到底有沒有功夫,到底隱藏著什么秘密,我們都不知道。”
說完這話,才將目光投向高晚晴,此時的高晚晴那慚愧的樣子,簡直比力萬立還要嚴重,梁成飛皺眉打量著她,不解的問道:“難道,還有什么事情發生么?我剛才隱約聽見,你說你找我有很重要的事?”
高晚晴失落的道:“是我們沒用,不僅沒有逮到王莘莘,連王芊芊和她的女兒一起并消失了,就在昨天晚上。”
“………………”梁成飛倒吸了一口涼氣,驚恐的道,“這,這…………”
“梁大師,你要怪就怪我吧,我們太沒用了。”
高晚晴不敢再看梁成飛,顯得有些哀傷,“本來,我抱著慶幸的心理,心想在你回來之前,我們先將王芊芊找回來,也許是她自己偷偷跑出去的呢?可是,我們已經找了一天,什么消息都沒有,連方隊長幫了我們的忙,調了附近的監控,也沒有找到王芊芊的身影。”
“這…………”梁成飛只感覺自己心頭悶得慌,難以理解的道,“這怎么可能呢,她王莘莘難道有這么大的本事?竟然將自己兒子和妹妹一起神不知鬼不覺的帶走了?還是在力萬立與眾兄弟的眼皮底下?”
這的確讓人有些讓人難以理解,難道是梁成飛低估了王莘莘的能力?
或者說,她其實一直都和玄門的人沆瀣一氣,所以,這次救自己孩子和王芊芊,她得到了玄門的幫助?
然而,這個設想顯然是不成立的,如果真實情況是這樣的話,那么之前發生的事都是矛盾的。
如此一來,便只剩下一種情況,王莘莘憑借一己之力,將一個孩子,一個癡呆妹妹救走,但怎么可能一點動靜都沒有呢?
梁成飛疲憊的目光中忽然滿是精光,他審視了力萬立一眼,又看了高晚晴一眼,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家里也許有內奸。
然而,這個念頭再次打消,力萬立現在靠著高家生存,他怎么可能出爾反爾,而除此之外,家中只有王向柔,許葉,高晚晴,高沐沐。
這幾個人都是不可能的。
“梁大哥,和他們沒有關系,這都是柔兒的錯,您讓柔兒留在家里照顧王芊芊和王莘莘的兒子,可是我卻連她們什么時候消失的都不知道。”王向柔難受得一副梨花帶雨的樣子,將罪責全部攬到了自己頭上。
梁成飛抓著她的小手,掃視了一眼幾人,哀嘆道:“事已至此,責怪并沒有什么用,再說這件事肯定有蹊蹺,你們還是具體說說,昨晚具體什么情況吧?”
力萬立道:“我們的兄弟都埋伏在門外,我們的確看見有一個女人進了高家的門,因為等王莘莘主動前來,高家的大門這兩晚都沒有鎖。”
“可是,那個女人進去后,就沒有再見出來,守在后門的兄弟也是一樣,什么也沒有發現,今天我等都驚嚇不小,畢竟這件事太過詭異了。”
梁成飛聽在心里,又看向王向柔和高晚晴,問道:“你們在庭院之中,可有什么發現?”
高晚晴搖頭道:“沒什么發現,什么動靜都沒有。”
“是啊,梁大哥,即便是老鼠從我門前路過,我也可以聽見動靜,可是昨晚真的什么動靜都沒有。”王向柔接過話道。
梁成飛的眉頭蹙得更緊,困惑不解的道:“那可真是奇了怪了,這王莘莘哪里來的這么大的本事?”
幾個人都表示無法理解,全部寄希望于梁成飛,好像除了梁成飛再無人能探明究竟了。
梁成飛深深吸了一口氣道:“即便是她們真的不見了,但情況可能也只能是王莘莘從中設計,因此,王芊芊和那個孩子暫時不會有什么危險。”
“高小姐,麻煩你將兩邊庭院的大門打開。”
“好。”高晚晴應了一聲,趕忙著去開門。
高家庭院里,兩邊的庭院已經棄置了這么多年,梁成飛之前也只進過一次。
現在天色早已黑盡,此時進入無人居住,且滿帶詭異的庭院,高晚晴自己心里也不由得有些緊張。
左邊庭院是以前的武館,也是高晚晴父母死的地方,梁成飛大步走在前面,里面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見。
王向柔在后面拿著手機,為梁成飛照亮。
走到庭院中間,詭異的腳印前,梁成飛四下打量起來,一邊觀察,一邊沉思著,似乎心里已經想到了什么。
王向柔和高晚晴跟在梁成飛后面,也似乎對黑夜有一種天生的恐懼感。
梁成飛將庭院反反復復打量了好幾遍,最后才走進祠堂。
而王向柔和高晚晴竟在門口不約而同的止步了,似乎不敢進去。
梁成飛轉了一圈,出來時只是嘆了一口氣,便也沒有再說什么。
而后,兩人又跟著梁成飛進了右邊的庭院,這里面更為陰森恐怖,使得高晚晴和王向柔更加猶猶豫豫了。
“梁大哥,你到底在找什么啊?”王向柔忍不住問。
人有一種本能反應,那就是當眼睛突然失去作用的時候,就會對這個世界充滿恐懼,特別是在回憶里很深刻的地方。
好似王向柔此時滿腦子都是自己師兄師弟一張張詭異的笑容,正沖著自己傻笑,她緊張得連手都在抖動。
梁成飛輕聲道:“既然她是人,就不可能憑空消失在這庭院里。”
說完這話,又開始繼續搜索。
而房間里,她們兩個女孩不敢進去,梁成飛拿過王向柔手里的手機,自己走了進去。
多年未整理的房間,如今里面鋪滿了蜘蛛網,亂糟糟的擺設,好像成了蟑螂等蟲類的天堂,無數的蟲子都已將里面當成了自己的家園。
梁成飛在里面躥了一圈,并沒有發現有什么痕跡,才不得不失落的走出來。
而后,又在庭院四周走動起來,索性功夫不負有心人,他意外的發現了庭院一角,有一只擺放著的木桶。
梁成飛頓了頓,轉過身問道:“我隱約記得上一次進來的時候,木桶是在水井旁邊,是不是?”
兩個女孩這才上前查看,卻紛紛搖頭,已經過去這么長時間,她們怎么會記得上一次進來的時候,一個水桶的位置呢?
梁成飛喊道:“柔兒,將水桶搬開。”
面前的木桶不是一般水桶,而是盛水的大桶,大概有半人高。
王向柔上前,將木桶搬開,而后,背后出現了一個墻洞。
看到這里的時候,梁成飛笑了,拍拍手道:“真是了不得啊,她竟然想到從這么一個不起眼的狗洞里出去。”
“啊,他們是從這里出去的?”高晚晴很是驚訝,提問道,“梁大師怎么能肯定她們是從這里出去的?”
梁成飛搖頭道:“我并不肯定,但是這庭院之中,兩道門都有人監視,而這個地方,是唯一能通往外面的地方。”
高晚晴不解的問:“我在這里面住了這么久,也不知道這里有一個狗洞,她是怎么知道的?”
梁成飛朗聲道:“這個問題提得好,連主人都不知道這里有一個狗洞,可是她是如何知道的?”
幾人都認識思考起來,但是不得其解。
王向柔問:“既然這里通往外面,那她會不會是從外面找到這個洞的?”
高晚晴當即搖頭道:“不可能,這外面是一個死胡同,兩邊皆是圍墻封死的,而對面是另一戶人家,中間的空間能站下一個人都不錯了,她不可能從外面看見這個洞,否則這庭院開這么大的洞,不是很容易被盜竊?”
梁成飛認真的聽著高晚晴的話,閉上眼睛,沉思了很久很久,忽然道:“也許,這件事從一開始我們就想錯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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