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最起碼還得有自己國師的形象，而且龍曲淵這個人，自尊心極重，怎么可能會穿著謝辭的衣袍，假扮成謝辭的模樣。

    再者，若是他假扮成謝辭，那么此時真正的謝辭在那里？

    想的腦袋都要炸了。

    元長歡依舊想不出個所以然來。

    只能越發收緊了掌心。

    她不信，真的有人會連死亡都不怕，除非，這個身體不是他的。

    轉來轉去，還是繞回了之前那個問題，如果不是謝辭，那是誰？

    如果是謝辭，謝辭為什么要做那么多莫名其妙的事情。

    “謝辭，你想讓我恨你嗎？”

    “想啊，狠了不就在你心里一輩子了嗎？”

    “愛也可以。”

    “你又不愛我。”謝辭理所當然的回道。

    大抵是因為失血過多，沒有包扎，本來還有點血色的謝辭，此時血色漸漸褪去，除了那薄唇依舊殷紅之外，其他地方，都是失血過多的慘白。

    尤其是那張臉。

    因為沒有血色，蒼白如紙。

    而唇瓣卻越發的血紅，更是映襯的謝辭的那張臉，很是詭譎。

    元長歡對上他唇瓣的顏色，眼神閃爍不定，“只有真正的謝辭才知道我愛不愛他，所以你不是！”

    元長歡試探道。

    雖然是試探，但是她的話很是篤定。

    一般人看不出她的試探。

    而在馬車內的墨塵聽到自家世子妃的話，終于松口氣。

    世子妃還是聰明的，她也看出來了，主上不是真的主上，不然不會問這句話。

    太好了……

    墨塵覺得自己這傷沒有白受。

    只要世子妃能看出真相，他就算是死了也無妨。

    墨塵終于放心的暈倒了。

    他的傷勢更重。

    而且每個地方都是致命的傷口，若不是自己強撐著一口氣，恐怕早就堅持不到看到元長歡了。

    元長歡耳聰目明，自然聽到了馬車內的聲響。

    心中一動。

    墨塵不能死。

    也不能再跟謝辭在這里浪費時間，元長歡直接松手，點了謝辭的穴道，隨后下令，“綁起來。”

    “殘痕，你過來，給墨塵療傷。”

    只是，謝辭的那些手下，卻在此時現身，為首的便是隱易，對元長歡依舊恭敬，“請世子妃將主上放開。”

    “隱易，難怪最近沒有見到你，沒想到你成了別人的走狗了，”元長歡雙手環臂，嗤笑看著隱易，眉眼淡漠。

    隱易神色不變，依舊是那張沒有表情的臉，“世子妃，屬下只聽命與主上，主上所言，才是屬下劍之所向，請世子妃莫要為難屬下。”

    “你家主上求死呢，你倒是殺了他啊。”元長歡冷笑一聲，“虧你跟在謝辭身邊那么多年，連墨塵半分都趕不上。”

    說罷，元長歡抬手，“不用跟他們客氣，不死不休。”

    折添急了，“世子妃，咱們這是自相殘殺啊。”

    對方是主上的人。

    他們是世子妃的人。

    都是一家人啊，萬一到時候解除誤會……

    元長歡卻依舊冷淡如斯，“背叛者不殺留著過年嗎，你腦子什么時候如此不清醒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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