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倩覺得不保險，又找到陳慶云，將電報給他看。

    陳慶云大吃一驚，道：“秘書長，這種情況，不應該表演啊，他們還是學員，太危險了。”

    司馬倩笑道：“校長大人，沒有經過火與血飛行員，是不會成長的。何況，我還有后招。”

    陳慶云問：“什么后招？”

    司馬倩道：“你把教官們都請來吧。”

    陳慶云想一想，派人把周廷芳、姚杰等六位教官請來。

    司馬倩道：“諸位教官，日機很可能得到情報，知道我在這里觀看演習，派飛機來轟炸。我決定兵分兩路，陸天連長帶領十三位學員算是誘餌，你們隱藏在云層之中，瞅準時機沖下來，打他們個措手不及。諸位教官，認為如何？”

    周廷芳一聽，暗覺吃驚，本以為司馬倩只是靠著護國上校名頭的花瓶，想不到卻是有真材實學的。

    他大聲道：“此法可行，我贊同。”

    姚杰等人點點頭。

    這些人都是參加過淞滬會戰的老兵，自然知道什么戰術能行。

    這時，龍云走了過來，道：“秘書長，我根據你所說的遠觀哨安排法，迅速安排了觀察哨。果然，他們很快發現有日機飛來，目標正是昆明，估計二十分鐘后到。”

    陳慶云詫異地看了司馬倩一眼：“想不到，護國上校遠在江陰，還能預判啊。”

    龍云道：“幸虧馬上設立了遠觀哨。”

    司馬倩問：“什么飛機，多少架？”

    龍云道：“九架，九六式陸攻機。”

    司馬倩眼珠一轉，道：“九六式陸攻機，上升限度7500米，7.7mm旋回機槍3挺，  800kg航空炸彈一顆。”

    周廷芳十分吃驚，姚杰等人亦然。

    陳慶云驚訝地說：“秘書長，你真是陸軍的嗎？”

    司馬倩笑了笑，又道：“我們用的是霍克3，實用升限  8410米，比它們多九百米。這是我們巨大的優勢，可以爬到他們頭頂作威作福。”

    姚杰驚訝地問：“這是何解？”

    司馬倩笑道：“上校發明了‘高層遠距離射擊法’，要領如下。除了空軍教官，其他人不能聽。”

    龍云、陳慶云等人互視一眼，離開了十幾步。

    司馬倩知道，周廷芳等八位教官，都是參加過淞滬會戰的老兵，忠誠度沒得彈。

    她細細將“高層遠距離射擊法”講解一番。

    周廷芳等人身為空軍教官，越聽越震驚，暗忖：怪不得護國上校如此厲害，原來有這等新戰術。

    雖說現在只是聽一次，不可能熟練，但以他們的水平，能達到岳鋒的三成水平。對付一般的鬼子，足夠了。

    司馬倩說完，提醒道：“九六式速度是350公里一小時，我們的是360公里，這對我們也是一個優勢。同時，它們遠道而來，油料消耗一定很厲害，這是他們的劣勢，請諸位教官好好利用。”

    周廷芳等人不約而同，向司馬倩敬禮：“是，教官。”

    司馬倩笑道：“你們才是教官，我不是。”

    姚杰興奮地說：“上校夫人，只要我們掌握這種戰法，生存的機率至少上升五倍啊。你是知道的，我們戰斗機飛行員的生命，是以小時計算的。”

    司馬倩霸氣地一揮手：“從今天起，再也不是。”

    周廷芳等人同時向司馬倩鞠躬：“多謝夫人，多謝夫人。”

    司馬倩叮囑道：“一定要做好保密工作。除了你們，還有一線戰斗機飛行員，誰都不能說，就算是陳慶云中將，也不能說。”

    周廷芳等人齊聲說：“遵命。”

    司馬倩當機立斷，大聲道：“陳校長，馬上命令所有無關人員，迅速撤退到安全地帶。戰機馬上起飛，爭取全殲敵機。”

    陳慶云覺得很沒面子，做為中將，居然被一位少校指揮。不過，他但還是執行了。

    在空中，三原元一大尉率領9架96式陸上攻擊機，形成編隊，徑直向昆明撲來。

    三原元一看著下面地形，判斷出距離，道：“空中勇士們，昆明巫家壩機場五分鐘后到達。根據情報，他們正在演習。我們的任務，就是炸死‘爆頭鬼王’的女人，讓他痛不欲生，精神失常。”

    其他飛行員顯得信心十足，紛紛叫嚷起來。

    “既然是演習，準備一定不足。”

    “除了幾名教官，都是學生，怕什么。”

    “一定把那家伙的女人炸成碎片，四分五裂。”

    三原元一十分滿意，道：“事情成功之后，大功一件，人人晉升，個個發財。”

    說話間，遠處出現十四架戰機，顯然在做表演，因為一些動作十分花巧，只能看，不能實戰。

    三原元一哈哈大笑：“勇士們，看到沒有，他們果然在表演，情報準確。哈哈，除了六架霍克3，其他的都是訓練機，他們死定了。殺，殺啊！”

    他帶著八架九六式戰機，向前面撲去。

    陸天自然是早有準備，他看到日機撲來，立刻下達命令：“第一組，隨我拉升。第二組，迅速向九點鐘方向撤退，引他們進教官的埋伏圈。”

    第一組共有六架飛機，全是霍克3。

    第二組是八架訓練機，戰斗力較差，但速度不比九六式慢，所以，只要一直逃，就不會有危險，油料足啊。

    反之，九六式長途奔襲，油料已消耗過半，必然不敢久追。

    當然，追也沒用，速度有劣勢。

    三原元一發現對方有過半飛機逃跑，哈哈大笑，道：“第一小隊去追逃跑的訓練機，全部擊落。第二小隊跟著我，追那些爬升的家伙。”

    第一小隊共四架戰機，他們加快速度追去。

    第二小隊共五架戰機，朝陸天他們殺過去。

    陸天一見，朗聲道：“大家的飛行技術，我了解過，全部優秀，只是沒有實戰過。雛鷹翅膀硬了，就必須飛上藍天，進行捕獵。如今，鬼子的戰機，就是我們的獵物。”

    賈斌高聲道：“連長放心，我們絕不怯戰。”

    奇新信心十足：“練兵千日，用在一時。”

    黎宗彥淡定地說：“利用優勢，打他個措手不及。”

    陸天問：“我們的優勢是什么？”

    黎宗彥馬上說：“升限比他們多九百一十米，速度比他們快十公里。”

    陸天鼓勵道：“所以，讓鬼子嘗嘗我們的‘高層遠距離射擊法’。兄弟們，拉升，拉升！”

    眾學員高呼：“讓鬼子下地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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