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基地被變異植物圍困大半年,基地中缺乏各種食物和資源,更讓人絕望的是,不知道何時才能擺脫困境,所以大家都克勤克儉,盡量節(jié)約有限的食物和水。
長期的營養(yǎng)不良,導(dǎo)致大多數(shù)人看起來都面黃肌瘦的,在舒安歌記憶中,年輕帥氣的齊澤,此時臉色泛黃頭發(fā)亂蓬蓬的,看起來像三十多歲的人。
“你是?”
齊澤困惑的看著舒安歌,完全認不出眼前穿著鎧甲,容光明艷好似女戰(zhàn)神的少女是誰。
這些人都是從京城基地來的,他先前的確在京城住了許多年,但齊澤印象中,同事還有小區(qū)鄰居中都沒這號人。
舒安歌笑了笑,朝齊澤伸出手:“你好,我是你的表姐舒安歌。”
聽到舒安歌三字,齊澤眼神瞬間亮了,他激動的大叫道:“表姐,你是表姐!幾年沒見,我一點兒都沒認出你來。”
他仔細將舒安歌仔細端詳了一番,隱約看出一些表姐模樣的輪廓,心情愈發(fā)激動了。
“表姐,你從京城來的,有沒有打聽到我爸媽的下落,他們還好么?”
齊澤第一時間問及父母,舒安歌眸光微黯搖了搖頭:“我在京城沒打聽到姑姑和姑父的消息,你怎么會在錦城這邊。”
末世持續(xù)了這么久,齊澤早就做好了父母離世的心理準備,但驟然聽到這有些消息,如遭雷擊神色悲愴。
“我在末世前來錦城這邊旅游,后來交通斷絕,滯留在了這里。都怪我,當(dāng)初要是我不來錦城旅游,跟父母在一起……我覺醒了金系異能,一定能保護他們的。”
他雙眼泛紅,手握成拳狀,指甲摳近了肉里,恍若不知痛一般,語氣中滿是后悔和自責(zé)。
舒安歌嘆氣,伸手拍了拍齊澤的肩膀:“節(jié)哀順變,姑姑和姑父他們一定希望你能好好的,和我一起回京城去吧。”
齊澤喉頭哽咽,難以說話,只能重重的點了點頭。父母不在,親人離散,他如今只剩下表姐一個親人了。
凌晟希見齊澤悲愴難忍,于是將時間留給二人敘舊,在基地長的帶領(lǐng)下,在基地內(nèi)四處走訪,同京城來的異能者們一起,教西南基地異能者們?nèi)绾涡迯?fù)被病毒污染的土地。
西南基地自從被圍困之后,一直處于閉塞中,凌晟希帶來的各種新式利用異能的方法,如甘霖一般讓他們受益匪淺。
舒安歌終于找到齊澤,算是完成心中一個夙愿,她與凌晟希在西南基地中停留了近半個月,協(xié)助基地長將西南基地發(fā)展帶入正軌之后這才帶著隊伍離開。
來時整個隊伍近百人,走的時候卻只剩下六十左右,西南基地為那些犧牲在此地的烈士們立了石碑進行銘記,同時還刻碑紀念京城基地百位異能者無私援助的事跡。
天降神鳥,協(xié)助勇士們共同對敵的傳說,在西南基地流傳了許多年,漸漸成了一個充滿神話色彩的傳說。
回到京城后,舒安歌和凌晟希一起,帶著眾多異能者開拓被病毒侵染的土地,同時科學(xué)家們也在研究,可以抵抗防御病毒的疫苗。
一年,兩年,否極泰來,惡劣到極致的環(huán)境,在人類的努力下,開始逐漸轉(zhuǎn)好。
新生命的誕生沖淡了人類心頭的陰云,大家斗志昂揚,在舒安歌和凌晟希的帶領(lǐng)下,與黑暗力量做斗爭。
在黑暗中行走的人類,看見了大光。住在死蔭之地的人,有光照耀他們,只要堅定不移的奮斗下去,世界終究會
番外:梨花一枝春帶雨
晦暗的天氣,如同破敗的棉絮,灰撲撲的壓在殘缺建筑物上方。
奇形怪狀的植物,毫無美感的朝天空延伸著枝杈,人類在慘敗的天氣下,勤勤懇懇的勞作者。
純白耀眼的光芒來自光系異能者,接著是星星點點的綠色光芒,這是木系異能者在松活土壤,再然后植物系異能者拋灑出充滿活力的種子。
奇跡誕生了,荒蕪的土地,在經(jīng)過眾人改造耕耘之后,鮮嫩的幼苗,在風(fēng)中脆生生的搖曳著,欣欣向榮充滿了生命力。
大家歡欣鼓舞,繼續(xù)開墾這一望無際的黑色廢土,他們堅信,只要努力下去,人類終究會重新回到快樂祥和的生活中。
京城基地外,舒安歌和凌晟希在山中開辟了一塊荒地,作為修煉用的洞府。兩人聯(lián)手布下聚靈陣,又在陣中栽下各種奇花異草,充沛的靈氣在陣中涌動,將末世隔絕在外。
在帶領(lǐng)眾異能者,將各個基地之間的道路打通之后,兩人就處于半隱退階段。
他們太強了,強悍到在普通人心中已經(jīng)成為神級的存在,各個基地的人,都對二人充滿感激,愿意聽從他們的指揮。
然而,太過依賴個人力量并不利于整個人類的長遠發(fā)展。所以舒安歌和凌晟希選擇進入半隱退狀態(tài),除了各個基地遇到棘手難題,或者喪尸、變異獸潮來襲時,兩人幾乎不怎么露面。
雖然不在人前露面,兩人閑暇時經(jīng)常前往全球各處被變異生物占領(lǐng)的地方,與高階喪尸或者變異獸戰(zhàn)斗。
這些變異獸雖然一時半會兒不會對人類造成傷害,但長此以往終究是個隱患,舒安歌和凌晟希出手解決,既能提升自己也能造福人類。
秘境之內(nèi),雖無太陽,但有凌晟希凝聚的光系魔法陣,照亮整個秘境。
兩人除了修煉之外,你儂我儂也是少不了,畢竟對于舒安歌和凌晟希而言,相處的日子太過難得,他們一分一秒都不想浪費。
綠意蔥蘢,曲水流觴,舒安歌穿著素色長袍手中握著青銅酒杯,墨色長發(fā)如綢緞般光澤亮麗,散落在肩上,美目盼兮容光照人。
她平日大多數(shù)時間都穿著鎧甲,英挺俊美好似男兒,突然換了身裝扮,別有一番風(fēng)情。
凌晟希站在溪流上游,俯身放下一個他親手雕刻的木像,流水將木雕送到下游,舒安歌隨手撈起,瞧著小人兒眉目與她有七八分相似,抬頭朝凌晟希笑了笑。
木像衣袂飄飄,容顏俏麗,風(fēng)鬟云鬢古典韻味十足。
舒安歌將木像放在身側(cè),遙遙朝凌晟希舉杯,接著一飲而盡,臉頰上浮出桃花似的紅暈。
以她的修為,若是有心自然不會醉酒,但喝酒喝得便是那份微醺之感,舒安歌沒有刻意驅(qū)散酒意。
凌晟希起身,沿著溪畔朝舒安歌走來,他今日穿著黑色單衣,長發(fā)用烏木簪豎起,長眉入鬢瀟灑風(fēng)流,收起殺戮之勢,書生氣十足。
舒安歌攀著凌晟希的肩膀,含了一口酒,將唇湊向他,眸中水光盈盈,他微微俯身,主動噙住她的櫻桃小口,清爽微辣的液體從她唇舌間渡入他的口中。
唇齒糾纏,酒香彌漫,兩人青絲糾纏,舒安歌用力一拉,讓凌晟希靠在自己懷中,接著用手捏住他的下巴,調(diào)戲到:“小娘子,給大爺笑一個。”
凌晟希半躺在舒安歌懷中神情慵懶,唇紅齒白的模樣,的確像極了女子。
他微微一笑,目光中多了幾分戲謔,故意壓著嗓子道:“大爺,小女子賣身不賣藝。”
在沒覺醒記憶前,凌晟希性格有些害羞,連喜歡一個人都悶在心里,若非到了生死關(guān)頭,也沒勇氣當(dāng)眾表白。
覺醒記憶之后,凌晟希性格多了灑脫少了幾分羞澀,與舒安歌相處時更加隨意自在。
舒安歌手指勾勒著凌晟希眉眼輪廓,忽而來了興致:“我為你畫眉梳妝吧。”
他男生女相不用梳妝,秀麗的容貌便有幾分女子風(fēng)情,舒安歌很想知道,凌晟希梳妝打扮之后,會是什么模樣。
她神情促狹,眸光中笑意爛漫,青蔥似的指尖在凌晟希的胸膛上描繪著蓮花的形狀,非常自然的將他外袍解開。
凌晟希也不生氣,他淡淡一笑,坐起身子朝舒安歌微微頷首:“你想給畫什么妝。”
“等化完妝你就知道了。”
舒安歌面露得色,手指輕輕一勾,沉香木雕成的梳妝匣隔空朝她飛來。
末世之后,通訊斷絕,各種發(fā)電廠也停止運行,人類在短短一個月內(nèi),幾乎重新倒回了農(nóng)耕文明。
隨著人類的不斷奮進,文明水平勉強維持在了半農(nóng)業(yè)半工業(yè)水平之間。舒安歌戰(zhàn)斗之余,養(yǎng)了花花草草修身養(yǎng)性,順便做了一些純天然的化妝品。
她將梳妝匣打開,拿出一支眉筆,朝凌晟希勾勾手指,他微微俯身,將一張白皙如玉毫無瑕疵的臉湊到她面前。
舒安歌抬起手,將眉筆輕輕點上凌晟希的眉梢,接著又將眉筆放到一旁,取出一枚小小的刀片。
“喏,畫眉之前,先幫你將眉毛修一下。”
凌晟希的眉型秀氣,但尾梢稍顯粗了些,舒安歌動作輕柔的用刀片為他刮去雜亂的眉毛,這才拿起眉筆,細心的為他描眉。
她平時雖然不太化妝,但見得多了,上手也不難,再加上凌晟希天生麗質(zhì),無論怎么修都光彩照人。
畫完眉后,舒安歌往后退了退身子,仔細欣賞一番后,滿意道:“畫的不錯,來,現(xiàn)在該畫花鈿了。”
她嘻嘻一笑,又掂起一支更細一些的筆,蘸了朱砂后,在凌晟希額心勾出一朵栩栩如生的赤焰蓮花。
蓮花綻放在他清麗臉龐上,為他增添了幾分神秘和艷麗之美。
畫完花鈿之后,舒安歌拿手帕沾了點胭脂,輕柔的在凌晟希臉頰上暈開,淡淡櫻花粉在他晶瑩剔透的皮膚上暈開,襯得他容顏愈發(fā)嬌娜。
若是讓凌晟希換上女裝,恐怕沒幾人能認出他竟是男兒身。
腮紅暈染后,舒安歌又在凌晟希唇上點了一抹朱紅,這才將梳妝匣合上,得意的抬起下巴:“大功告成,好一個窈窕美人。”
她拉著凌晟希一起看向溪水,兩人皆花容玉貌,靠在一起好似一對仙女。
舒安歌挑起凌晟希下巴,笑嘻嘻道:“美人入我懷,寬衣共解帶。”
凌晟希反手將她擁入懷中,迫近了她的臉頰,輕咬她的耳垂,語氣曖昧道:“現(xiàn)在,該我了……”
舒安歌被凌晟希氣息呵的耳后發(fā)癢,嬌小著去推他,嗔到:“該你什么。”
“該我……”
凌晟希嗓音喑啞,強勢的將舒安歌壓在身下,魅惑的妝容令人心悸。
兩人身體緊貼在一起,舒安歌胸脯起伏不定,雙頰浮起嬌艷動人的紅暈,眼神中多了幾分媚意。
男歡女愛,天經(jīng)地義,兩人修真修的是天地之道,沒修什么斷情絕愛之愛之法。
凌晟希刻意將唇貼在舒安歌唇瓣上,將她唇色染得嬌艷欲滴,接著手在她后背輕輕撫弄著。
天光正好,秘境與世隔絕,兩人胡天海地也無人知曉。
凌晟希親手脫去舒安歌鞋襪,她嫩白的小腳在小溪中輕輕劃著,激起片片碎玉似的水花,他捉住她的玉足肆意愛fu,仿佛在品鑒珍玩一般。
衣衫半落,花草掩映,雪白的肌膚,淋漓的汗珠,暈紅的臉頰,還有多情的眼眸,寫不出的濃情蜜意,說不出的兒女風(fēng)流。
熱情過后,舒安歌慵懶的靠在凌晟希懷中,他妝容淡去,眉間花鈿也被汗水浸染的暈開,她哼了一聲掐了一把他腰上嫩肉:“你這廝,得寸進尺,從不肯吃半點虧。”
凌晟希捉住舒安歌的拿手,一口咬了上去,也不用力,只是拿牙齒在她白嫩的肌膚上廝磨著。
等到舒安歌怕癢,將手臂抽出來后,凌晟希這才將她按在自己胸口,神態(tài)悠閑道:“我愿意吃虧,你想怎么占我便宜都可以。”
他義正言辭的說著無賴話,舒安歌哧的一聲笑了出來,用力掐了一下他的臉頰,在他腮幫子上留下個印子。
“誰要占你便宜,想得美。”
凌晟希環(huán)著舒安歌的腰,一臉無奈道:“你看你,嫌我占你便宜,我讓你占便宜,你又不愿意。”
兩人鬧騰了會兒,舒安歌靠在凌晟希懷中幽幽嘆了口氣。
凌晟希把玩著她的頭發(fā),隨口問到:“嘆什么氣,有什么心事么。”
“沒什么心事,就是體驗了一下記憶被封印的感覺后,有些舍不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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