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態(tài)度很好,舒安歌心下也多了幾分底氣。有道是閻王好見小鬼難纏,之前在上清觀遭到斷然拒絕后,她本以為此行必是坎坷不斷,沒想到遇上宗御璟后峰回路轉(zhuǎn)柳暗花明。
殿內(nèi)沒有外人,舒安歌在心中組織了語言之后,態(tài)度莊重的開口:“觀主,您可曾聽過先祖寧無忌白日飛升前留下的讖言?”
張觀主略略一想,神色嚴(yán)肅道:“寧前輩數(shù)百年前驚才絕艷,在修真界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他白日飛升前留下的讖言,龍虎山亦留有記載!
聽他這么一說,舒安歌心中憂愁又散去一半。
“既然張觀主知道我派祖師爺留下的讖言,那您可知祖師爺他飛升前曾留下浸透畢生所學(xué)的功法和法寶傳承?”
“這……”
張觀主遲疑了下,看著舒安歌說:“有所耳聞,但這是貴派辛秘,在下所知不多!
“實不相瞞,張觀主,昊雪此次前來龍虎山,正是為了先祖?zhèn)鞒幸皇露鴣。如您所見,晚輩不才,修煉至今仍在練氣期徘徊。然而先祖留下的傳承關(guān)系重大,非晚輩不可開啟。因?qū)幖业障党隽艘粋敗類,祖師爺傳承的秘密已經(jīng)被邪魔外道知曉!
舒安歌竹筒倒豆子似的將玉清門現(xiàn)狀說的一清二楚,張觀主還沒聽她講完,神情已經(jīng)變得十分嚴(yán)肅。
“寧老前輩的傳承,萬萬不可被邪魔外道奪取!
“張觀主,晚輩也是這樣想的,所以思前想后,厚著臉皮找上山來。若只為個人尋求庇佑,昊雪是萬萬不敢上山的。”
“這話說的太過見外,除魔衛(wèi)道原本就是吾輩之責(zé),即使撇開寧前輩傳承之事,龍虎山也有義務(wù)保護(hù)無辜百姓和道友!
舒安歌面露敬色,由衷夸贊道:“龍虎山天一教不愧為道教第一大派,心系蒼生令人感動!
張觀主擺擺手,謙遜道:“寧小友愿意相信我天一教,張某十分感動,若有需要幫忙的地方,盡管提出便是。”
聽到這話,舒安歌簡直要跳起來了,她果然沒看錯人,天一教不愧為道教第一大宗。
“張觀主,我想盡快開啟祖師爺傳承,共享功法,造福修真界。開啟祖師爺傳承,需要用到玉清劍,而玉清劍被已經(jīng)向?qū)幖姨岢鼋獬榧s的耿家拿在手中!
說到這兒,舒安歌怕張觀主以為自己是想公報私仇,特地解釋到:“昊雪所言句句屬實,還請張觀主派人助昊雪一臂之力,順利拿回玉清劍,繼承先祖?zhèn)鞒!?br />
“小友莫要誤會,貧道沒有懷疑你的意思。”
“多謝張觀主的信任,昊雪還有個不情之請,想要奪得先祖?zhèn)鞒械娜撕芏,還請您派一個修為高強(qiáng)的修士陪同昊雪前往耿家以及傳承所在地。”
張觀主微微沉吟之后,向舒安歌點點頭:“此事貧道已經(jīng)知曉,小友先到客房歇息,貧道自有安排!
“多謝觀主大人!
“松濤,帶寧道友下去歇息!
“謹(jǐn)遵師祖吩咐!
舒安歌行禮之后,離開大殿,在道童松濤的帶領(lǐng)下走到后山客房中。
古色古香的客房,矗立在翠綠色山林中,不遠(yuǎn)處就是清澈見底的山泉水。
松濤將舒安歌送入客房,端來一些茶水和點心,又拿了一套干凈的道袍后離開。
舒安歌吃了些點心用了茶水后,揉揉酸痛的肩膀和身子,對著銅鏡檢查了下之前被砸傷的腦袋,發(fā)現(xiàn)傷口已經(jīng)完全愈合,不留半點痕跡了。
是什么時候徹底康復(fù)的呢?舒安歌手撐著額頭想了片刻,昨夜的回憶瞬間回到了腦海。
是宗御璟!
他在為她治療肩膀上的傷口時,順便為她治了頭上的傷。
看來宗御璟并不像表面上那么淡漠,他是一個善良又細(xì)心的人。
舒安歌低頭嗅了嗅身上衣服,淡淡的汗味兒,讓她決定先洗個澡換身衣服要緊。
大殿中,張觀主虔誠的為祖師爺上了香,接著跪倒在蒲團(tuán)上拜了三拜。
他剛起身,宗御璟人便走到了殿中。
“師兄!
張觀主轉(zhuǎn)身看向宗御璟,睿智的眼眸中多了幾分笑意:“師弟,你的命定之人出現(xiàn)了!
宗御璟眼睛上蒙著淡藍(lán)錦帶,神情淡漠道:“師兄莫不是忘了,我是天煞孤星的命格!
張觀主輕撫胡須,神情高深莫測道:“天道無常,或許此人便是師弟的一線轉(zhuǎn)機(jī)呢。”
說到這里,他轉(zhuǎn)身看著祖師爺金身塑像,神情嚴(yán)肅道:“二十年前,修真界已經(jīng)遭受過一場浩劫。如今邪魔外道卷土重來,天一教肩負(fù)著不可推卸的責(zé)任!
宗御璟沉默片刻后,緩緩開口:“此次動亂,凡人也將牽涉其中,若任由邪魔作亂,最終將導(dǎo)致生靈涂炭天道崩塌。我推算出的變數(shù),便是玉清門寧昊雪。”
張觀主伸手拍了拍宗御璟的肩膀,神情肅穆道:“此事非同小可,我只能交給你來經(jīng)辦!
“師兄放心,邪不勝正,有我在一天,便不會讓邪魔橫行!
“很好,寧昊雪暫由你來照顧,待開啟寧老前輩傳承后再做打算!
“好!
宗御璟道了一聲好之后提步離開,張觀主望著師弟的背影,眸光中透出擔(dān)憂之色。
山風(fēng)清涼,舒安歌用木桶提了水,倒入房間中的浴桶中洗完造后,換上寬容的道袍,再次來到山泉邊。
泉水叮咚,風(fēng)景如畫,舒安歌手指輕輕撥著水面,神情輕松愜意。
她心情極好,有唱歌的沖動,剛哼了個開頭,突然看到水中倒映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舒安歌笑著回頭,神情歡喜的叫到:“道友好,你是來看我的么?”
宗御璟神色平靜的望著水面,用淡然如水的聲音回到:“觀主讓我陪你去耿家拿回玉清劍!
“真的么?太好了!”
什么叫心想事成,這簡直就是瞌睡來了送枕頭。
舒安歌高興的站起身來,神色激動的望著宗御璟:“請允許我再做一次自我介紹,我叫寧昊雪,來自玉清門,道友如何稱呼?”
宗御璟面朝舒安歌,神情沒什么波動的說:“你很執(zhí)著,我叫宗御璟!
“難道您就是傳說中的修真奇才宗御璟?”
為了讓宗御璟多點兒情緒,舒安歌刻意用夸張的語氣問話。
“以訛傳訛,不足為信!
“宗前輩確實很厲害,不知前輩計劃我們何時出發(fā)去耿家?”
被舒安歌叫做前輩,宗御璟心中有些異樣,但沒說什么。
雖然卦相顯示寧昊雪是他命定之人,但命定并非單指情愛之事。
“論道會結(jié)束后出發(fā)。”
“好的,多謝宗前輩。”
舒安歌眉開眼笑的給宗御璟鞠了個躬,對方微微頷首后離開了。
“連走路都這么仙風(fēng)道骨,簡直是究極男神!
舒安歌小聲自言自語,卻不知宗御璟將她的話聽的一清二楚。
論道會乃道教難得盛事,舒安歌也擠在善男信女間湊了回?zé)狒[。
這場盛會持續(xù)了三天,論道會之后,宗御璟如約陪同舒安歌前往耿家取回玉清劍。
舒安歌原以為兩人會穿道袍御劍飛行前往碧海門,沒想到宗御璟換下道袍,穿上休閑裝戴上墨鏡,選擇搭乘飛機(jī)前往碧海門。
仔細(xì)想來也是情有可原,畢竟國家對于非科學(xué)能解釋的力量,總抱有謹(jǐn)慎態(tài)度。
郁郁蔥蔥,風(fēng)過瀟瀟,廣袤無邊的竹林如同一片綠色的海洋,占據(jù)了舒安歌的大半視野。
“這里就是碧海門?”
上山后,宗御璟須臾間便從休閑裝墨鏡,換成了深藍(lán)色道袍,雙目重新蒙上了發(fā)帶。
穿現(xiàn)代服飾時,宗御璟頗有幾分權(quán)貴之子的氣質(zhì),換回道袍后,清心寡欲四字仿佛寫在了他臉上。
宗御璟問舒安歌話時,并沒有“看”她,而是看向竹林深處,好看的眉頭微微蹙起。
“沒錯,所謂碧海指的就是這片竹林,不過……你似乎有些緊張?”
舒安歌目光移到宗御璟腰間,他的手此刻正按在紫玉蕭上。
修真者可以依著自己的心意煉制各種武器,宗御璟的武器正是紫玉蕭。
“小心駛得萬年船,”宗御景一臉凝重,“這里情況似乎有些不妙!
舒安歌環(huán)顧四周,一臉認(rèn)真的點頭:“宗前輩說的沒錯,某些門派枉為名門正派,為了霸占別人的傳家寶,簡直無所不用其極!
舒安歌咬牙切齒的說碧海門的壞話,宗御璟神色淡然,沒有附和她的意思。
她抱著胳膊,歪著頭朝宗御璟吐了吐舌頭后,開始認(rèn)真戒備。
宗御璟是金丹后期的實力,經(jīng)歷過的風(fēng)浪不少,在這種時刻存在戒備之心,自然有他的道理。
兩人沿著山路往上走,舒安歌剛感覺到結(jié)界的存在,宗御璟隨手就將結(jié)界破掉了。
“喂,你們是干什么的?”
四個身穿統(tǒng)一黑色西裝,帶著墨鏡的男人乘著一輛路虎巡洋艦開到二人跟前,其中一人從車窗里探出腦袋,沖兩人喝問道。
看起來科技之光,不但照耀到千家萬戶,還照到老牌修真界門派了。
舒安排大致瞧了下,這四人應(yīng)該都是外圍弟子,修為都不算高,還不如原主。
她展顏一笑,語氣隨和到:“回去稟報你主子,就說寧昊雪來了。”
聽到寧昊雪三字后,問話的保鏢迅速把頭縮回去,和車內(nèi)另外三人嘀嘀咕咕了半天,似乎在商量什么。
那人和同伴說了半天話,走下車來到舒安歌面前:“我們家主今日不見客,請回吧!”
若是擱在平時,舒安歌可能真信了他的話,可沖著這人在說話之間和同伴商量了半天,她隱隱覺得有些不對勁。
“寧某今日來此,是為了一件急事,勞請代為通傳!
舒安歌往前跨了一步語氣平和,態(tài)度異常堅決地要求道。
“說不見,就是不見,你怎么這么多話!”
車上人怒氣沖沖的刺了舒安歌一句,發(fā)動汽車就要離開。
舒安歌正要想辦法攔車,宗御璟忽而出現(xiàn)在車前,手往車前蓋上一按,整輛車便紋絲不動。
車?yán)锶耸钩龀阅痰膭艃翰扔烷T,宗御璟手下用力,只聽啪啪啪幾聲,四個車輪同時爆裂了。
四個穿西裝男的男子,被宗御璟嚇得跌坐在椅子上,一個個魂不守舍。
“下車。”
宗御璟清冷的聲音仿佛具有無限魔力,幾個呆若木雞的外門弟子,從車上走了下來。
舒安歌狐假虎威,再次發(fā)問:“帶我們?nèi)ス⒓摇!?br />
“兩位大能,我們家主今日真的不在家!
“不在家更好,方便我們來砸場子!
舒安歌活動了手腕,笑容中多了幾分淘氣和野蠻。
四人被嚇了一跳,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一個人動彈。
宗御璟往前又跨了一步,伸手抓起一個外門弟子的衣領(lǐng),對方瞬間不能再移動半分,如同一只被鷹爪攥住的野兔。
“你……給老子松手!”
被抓住手腕的人疼的爆了粗口,其他三人目光交匯,心中做出了決定。
宗御璟不斷加大手中力氣,被他轉(zhuǎn)在手中的西裝男,臉色憋得通紅,仿佛下一秒就會因為缺氧暈過去。
“帶我們?nèi)ス⒓摇!?br />
宗御璟又重復(fù)了一遍,其他三人也圍了上來,活動著健壯的胳膊,展示著碩大的拳頭,時不時發(fā)出咯嘣咯嘣的聲音,一副要動手的樣子。
舒安歌面無表情的看著這一幕,甚至有些想笑,這些愚蠢的人,難道以為靠武力能打過宗御璟么?
他甚至還沒真正出手。
宗御璟像扔掉垃圾一樣,拋開了手中人,視圍住他的四三人如空氣一般,朝前邁出腳步。
電光石閃間,宗御璟繞過了圍成一堵墻的三人,跨過將近十米的距離,來到了越野車前。
好詭異,好迅捷的身法!
舒安歌揉揉眼睛,發(fā)現(xiàn)她剛才甚至沒看清他前行的軌跡。
幾個碧海門外門弟子,一個個目瞪口呆的盯著宗御璟,其中一個失神的感慨道:“他真的是人么?”
方才宗御璟行動的敏捷程度,在幾個外門弟子看來,用行如鬼魅來形容也不算過分。
“咯吱吱啦!”
【修改的有點兒多,但總劇情沒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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