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死的？”文森問。

    “艾滋。”

    聽到艾滋兩個字，文森的臉立即變得鐵青，并且下意識的向后退了兩步，和床上的女人保持距離。

    注意到文森的動作，女人嗤笑了一聲，顯然是對這種歧視的表現已經習慣了。

    穩定了一下自己的心緒，文森繼續問道，“你知道李紅梅有個女兒這件事嗎？”

    女人很配合的點頭，“知道，那時候我老公還活著呢。有一天晚上，李紅梅突然挺著大肚子來投奔我們，那時候她已經懷孕八個多月快九個月了。”

    “你見過孩子的父親嗎？”

    女人搖頭，“沒有，沒見過。問李紅梅孩子是誰的，她也不說。那個時候啊，她就已經有些瘋瘋癲癲的了，一天也沒有個正經話，動不動就罵人要么就是打人。剛開始啊，我和我老公還以為她是產前抑郁，后來才知道原來是精神病犯了。我也是那個時候才知道，原來我老公他們家有遺傳性精神病。”

    文森點頭，這些都跟他之前調查的相吻合，于是他繼續問道，“那孩子呢？李紅梅的孩子生下來之后去了哪里？”

    可以肯定的是，李紅梅生下孩子之后并沒有養她，這也就是造成了蔡昆女兒下落不明的直接原因。

    女人觀察著文森的表情，遲遲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我在問你問題。”文森冷聲說道。

    女人卻神色懨懨的打了一個哈欠，“哎呀，我有點累了，想睡覺了呢。”

    文森眉頭一緊，知道這女人在跟他耍滑頭，于是便再次拿出五百塊錢扔給她，“現在告訴我，李紅梅的女兒生下來之后被弄到了哪里？”

    女人再次見到了錢，開心的直樂，“李紅梅當時已經是精神病了，我和我老公那時候生活也拮據，哪有閑心再照顧一個精神病，就把她給丟在了一個精神二院的門口。之后就沒再管過她，我想她應該是在精神病院生的孩子吧。”

    得到了這個消息，文森話不多說，立即離開了女人的家。

    當年的二院早已經不復存在，不過文森還是輾轉的找到了當時負責過李紅梅的醫生。

    李紅梅當年確實在二院生下了一個女嬰，之后因為醫院無法照顧女嬰，就將她送到了福利院。

    當文森從福利院離開的時候，天已經黑了。他站在福利院的門口，情緒復雜的給程琛打去了電話。

    此時的程琛剛洗過澡從浴室里面走出來，從頭發上滴下來的水穩穩的落在他裸露的胸肌上，并一路下滑。

    “打聽到了嗎？”程琛坐在沙發上，一邊用毛巾擦拭頭發一邊問道。

    “打聽到了。”

    文森的語氣極為的不對勁，程琛注意到了，“有什么不對的嗎？”

    “程總，我從李紅梅這條線一路找到了最后接收了她女兒的福利院，結果證實，當初李紅梅的女兒被送到福利院沒多久，就被一對美籍華人領養到國外去了。我剛剛也聯系上了那對美籍華人，從他們的口中得到了證實。如果，我調查的沒錯的話，李紅梅和蔡昆的女兒應該就是沈心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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