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仗那么厲害,從未打過敗仗,你都沒有勝算嗎?”楚黎震驚地問甄建,在他心目中,甄建就是萬能的,沒有他解決不了的事情,在他的印象里,甄建打仗從未輸過。
甄建無奈苦笑道:“陛下,臣統共才打過幾場仗,雖然沒輸過,但這并不能說明什么,臣或許有那個本事,但大楚積弱百年之久,豈是一朝一夕就能改變的。”
楚黎聞言蹙眉沉默,顯然是默認了甄建的話,大楚確實積弱久已,甄建只是一個人,就算他能改變大楚,那也需要時間。
甄建繼續道:“眼下官場逐漸清澈,國內呈現欣欣向榮之態,此乃發展良機”
楚黎聽他說了一大通,然后問道:“你的意思是不與鐵勒開戰?”
甄建點頭道:“沒錯,現在確實不宜與鐵勒開戰?”
楚黎皺眉道:“你怕輸?”
“不怕。”甄建搖頭。
“那為何?”
甄建道:“臣怕剛剛收復的失地又落入鐵勒之手,那片疆域上,有千百萬我大楚的子民,他們期盼了近百年,終于回到了祖國的懷抱,過上了好日子,若是再淪落到鐵勒手中,當真還不如被梁人統治,陛下想必也聽說過,真拓此人瞧不起楚人,在國內,將人劃分為三等,楚人在他們國內,是下等人,除朝堂官員的楚人外,所有楚人百姓,見到鐵勒人,都要下跪行禮。”
楚黎聞言咬了咬牙,問道:“一旦開戰,北方之地就保不住了嗎?”
“很難。”甄建道,“北方并無太大的地利天塹,很難防守,而我們眼下兵力有限,若派大批人馬去北方鎮守,則襄樊一帶,則兵力空虛,倘若鐵勒發兵攻下襄樊,以他們奇快無比的作戰能力,攻破京城,只需月余。”
楚黎道:“我們不是有嗎?怎么可能打不過他們!”
甄建道:“陛下有所不知,不是萬能的,眼下的,只是最簡單的手里雷,其殺傷范圍有限,真正在戰場上的作用,不過是打亂和震懾敵軍而已,臣已經派人在研究一種新型火器,名為火炮,只要這秘器一旦批量造出,就是我大楚攻破長安之時。”
“都不行嗎?”楚黎對新型的火器沒什么太大的興趣,他急著先解決眼下的事情,心情很煩躁。
甄建又道:“況且,陛下,臣有一件事一直沒說,其實云親王一直有不臣之心,意圖謀反,倘若我們和鐵勒開戰,云親王再借機作亂,后果將會不堪設想。”
“什么!云皇叔要n?這不可能!”楚黎搖頭道,“云皇叔對我對朕那么好,為人那么沖和,他怎么可能會謀反!這絕對不可能。”
甄建道:“陛下,人心不是你想的那么簡單的,這件事,千真萬確,不是臣聽來的,而是云親王親口跟臣說的,他曾數次拉攏臣,都被臣拒絕了。”
“這”楚黎聞言一時間不知道說什么了,在他印象里,云親王對他非常好,上次云親王來京,他到云親王府上小住,云親王各種寵他,即便打碎了云親王最心愛的古董瓷器,弄壞了云親王最喜歡的古董字畫,云親王都是笑瞇瞇地說沒有關系,還問他有沒有受傷,儼然就是一個慈祥的叔伯,他實在無法將云親王跟謀反二字掛上關系,可是,他又一向很相信甄建,這已經成了一個習慣,這一次,他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甄建見他似乎很為難,便道:“陛下,云親王意欲謀反之事,暫且不提,咱們先解決眼下鐵勒求親的事情。”
“對對對,先解決眼下的事情。”楚黎也很樂意避開云親王謀反的話題,道,“此事先拖他一段日子,咱們慢慢從長計議。”
“拖不了多久的。”甄建無奈道,“今日宴請鐵勒四王子哈里耶和鐵勒丞相宰父恬的時候,我表示出了不想嫁公主的意思,他們立刻就冷下了臉,還催促我早點奏報與您,只怕不出三日,他們就要再次詢問了。”
楚黎蠻不講理道:“朕就拖他們,他們能奈朕何?”
甄建道:“他們當然不能怎么樣,但拖延時間,只是為了爭取時間,那是不得已之時才用的,而且只能治標,不能治本,咱們得盡早想出點對策來。”
“這能有什么對策。”楚黎聞言嘟噥道,“要么還像當初黃姐那樣,另外派一個假公主嫁出去。”
楚黎只是隨口一說,甄建卻是聽者有心,仔細沉吟了一下,緩緩點頭:“似乎也只有這么一個辦法了。”
“啊?”楚黎聞言一愣,望向甄建,問道,“這辦法我早就想到了,只是覺得不太好,當真可行?”
甄建道:“其實這根本算不上辦法,嫁公主至番邦,是一種有損國體國威的行為,不管嫁的是真公主還是假公主,其實差別不是很大。”
楚黎聞言頓覺喪氣,道:“啊,沒用啊,那就不用這法子。”
甄建道:“這可以當做是沒有辦法的辦法,咱們先留著這一手,我想估計咱們這次是想不出什么對策來了,只能擇其輕,嫁個假公主,總比嫁真公主好吧。”
“那當然。”楚黎道,“公主可都是朕的皇姐皇妹,朕可不愿讓她們遠嫁番邦蠻夷,唉,朕忽然有個想法,不如買個nn隸來,嫁到鐵勒去,哈哈,宇林真拓汗收一個nn為妃嬪,想想就覺得可笑又解氣。”
甄建道:“不是宇林真拓要迎娶公主,而是宇林真拓的大王子哈里斯要迎娶公主,而且,公主自然要熟悉我們大楚和宮中的禮儀,用nn假扮公主,言行舉止一眼就會被人識破。”
楚黎聞言仔細想了想,道:“那豈不是又要從眾大臣家中挑選女兒,他們家的女兒,重禮儀,嗯不妥不妥,臣子的女兒也不能嫁,朕不能這么自私,甄建,你說該怎么辦?”
甄建道:“陛下還是很仁慈的,知道不用臣子的子女去擋災,臣倒是覺得,有一個地方,那里的人特別合適。”
楚黎忙問:“哪里?”
甄建答道:“掖庭。”
楚黎聞言雙眼一亮,趕忙點頭:“沒錯,掖庭,朕怎么沒想到,被貶入掖庭的,多為宮中女子,上至妃嬪領事,下至秀娥宦官,他們入宮之后,都要先學宮中禮儀的,對宮中之事,也頗為了解,最重要的是,他們都是受罰之人,或許會有人非常愿意嫁到鐵勒去,畢竟,嫁給鐵勒大王子,就是王妃了,說不定將來還會成為鐵勒的皇后呢。”
“正是如此。”甄建點頭道,“被派去的假公主,必須是自愿,否則無法保守這個秘密。”
楚黎開心高叫一聲:“常順!進來!”
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宦官屁顛屁顛跑了進來,行禮道:“奴婢在。”
楚黎道:“你帶甄太師去一趟掖庭,到了掖庭,一切聽甄太師的。”
“是。”常順趕忙轉身面朝甄建,做了一個請的姿勢,“甄太師,請。”
“有勞了。”甄建淡然一笑,大步走出了麟德殿。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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