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侯崇文到來,甄建趕忙起身相迎,拉他到桌畔坐下,道:“沒想到侯叔知道如此多的消息,當(dāng)真是太好了,既然知道了大梁皇帝和那個察哈爾罕脾性,便可以對癥下藥了。”
蓋桐疑惑問:“如何對癥下藥?”
侯崇文瞇眼望著甄建,略顯激動地問:“你是不是有什么妙計?”
“妙計談不上,但我覺得可以一試。”甄建道,“我的計策便叫做離間計。”
“離間計?”三人聞言異口同聲,語氣也是差不多,驚訝中帶著疑惑。
“對,就是離間計。”甄建滿面肅色點頭,道,“讓大梁的皇帝殺了這個察哈爾罕的元帥。”
蓋桐聞言瞪眼驚呼:“怎么可能,大梁皇帝瘋了么!”
“對呀。”祁王也道,“除非大梁皇帝跟我一樣,腦袋也摔傷過。”
侯崇文望著甄建,緩緩道:“你接著說。”
甄建笑了笑,道:“大梁皇帝當(dāng)然沒有瘋,也沒有傻,正常情況下,他是絕對不可能殺了察哈爾罕的,畢竟察哈爾罕正在攻打我們大楚,眼看就要成功了,但假如……察哈爾罕要造反呢?”
蓋桐和祁王聞言一愣,侯崇文卻是雙眼一亮,他聽懂了。
甄建繼續(xù)道:“計劃的實施方式很簡單,一邊派人去大梁都城散布謠言,說察哈爾罕正在咱們大楚的使者談判,收了大楚巨額的金銀珠寶,和大楚結(jié)盟,妄圖謀反,反攻大梁的都城,奪取大梁的皇位,另一方面,派使者去見察哈爾罕,給他送禮,送厚禮,厚到他不得不收,同時,我們也沒什么過分的要求,就是求和。”
“他怎么可能答應(yīng)。”蓋桐搖頭道,“他又不傻,都快攻下襄陽了,怎么可能答應(yīng)求和,送再多的錢估計都沒用。”
“我知道求和不可能,我也沒指望求和。”甄建挑眉道,“這就跟做生意一樣,漫天要價,坐地還錢,求和只不過是我們的一個漫天要價而已,就等著還價呢,我的目的,是讓他給我們大楚一個機(jī)會。”
侯崇文不禁問道:“給什么機(jī)會?”
“給個反敗為勝的機(jī)會呀,讓他允許我們的人往襄陽城中送糧草,并且兩個月別攻打襄陽。”
“他怎么可能同意!”蓋桐聞言蹙眉道,“眼看就要破掉襄陽了,他怎么可能還浪費時間,怎么可能給我們反敗為勝的機(jī)會。”
“有可能的。”甄建道,“一個人在取得絕對優(yōu)勢的時候,就會驕傲,自負(fù)。”
說這話的時候,他不禁想起自己前世玩過的一款點子競技游戲,當(dāng)己方占據(jù)絕對優(yōu)勢,就要推掉地方的基地取得勝利的時候,敵方的人經(jīng)常會說一句:“別推,給個機(jī)會。”有的時候,真的會有人給對方機(jī)會,這就是驕傲的表現(xiàn)。
甄建又道:“而且察哈爾罕現(xiàn)在似乎是圍而不攻,若是沒有援兵,他就直接把襄陽困到糧草耗盡,到時候再攻城,若是有援兵前來,他就可以圍點打援,先解決了援兵,在慢慢地跟襄陽耗,也就是說,就算我們不去求和,他也至少要耗上一個月,而我們的要求,說白了就是讓他再多給我們一個月的時間。”
蓋桐蹙眉問道:“他就不怕夜長夢多嗎?”
“也有這個可能。”甄建道,“所以需要派一個口才好的使者去說服他,畢竟這種事情對他來說,在于取舍,是要數(shù)不盡的金銀珠寶還是要盡快打下襄陽城,就算攻破了襄陽,大梁的皇帝賞賜他,能賞給他多少錢,大梁可不似我們大楚這么富有;退一萬步講,就算他答應(yīng)了,沒了樊城與襄陽守望相助,就算再給我們?nèi)齻月的時間,他也可以攻破襄陽,只不過需要多耗費些時日和糧草而已,反正消耗的是他們朝廷的糧草,用朝廷的糧草換取自己以及子孫數(shù)代享用不盡的金銀珠寶,這筆賬,他應(yīng)該會算。”
侯崇文道:“此計甚妙!若是他答應(yīng)了,放任我們的人馬送糧草進(jìn)襄陽,而且遲遲不攻城,如此一來,大梁皇帝聽到謠言后,派人來查他,這些就是證據(jù),那些金銀珠寶也是證據(jù),坐實了他謀反的事情,當(dāng)真讓他百口莫辯。”
甄建微笑點頭:“正是如此。”
蓋桐聞言想了想,又問:“那如果他不守信諾呢?”
“這個不會。”侯崇文忽然道,“圖勒人雖然野蠻,但向來最守信諾,這一點我們楚人應(yīng)該向他們學(xué)學(xué)。”
一直默不作聲的祁王這時一臉認(rèn)真地望著甄建,問道:“甄建,這計劃的重點似乎就是要派一個口才非常了得的人做使者,去說服察哈爾罕,對不對?”
“對。”甄建點頭,“一定要派一個口才非凡的人做使者,最重要的就是要讓察哈爾罕中計。”
祁王又問:“這計策叫什么名來著?”
甄建道:“叫做離間計。”
“哦,離間計。”祁王念叨一聲,忽然站起來,道,“甄建,我得回去了,我要去把這個離間計告訴我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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