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建他們才走出院子,就聽到后方傳來呼喝打斗之聲,甄建回頭看了一眼,那幫新兵已經跟老兵們打了起來,甄建搖頭嘆息一聲,帶著大家往前走,路過第四都和第三都的寢院,只見這兩個寢院里面新兵和老兵也是打得不可開交,第三和第四寢院只有十幾個人好端端地走出來,就連他們的都虞候都被潑了糞,在院中跟老兵們打架。
老兵不多,每個院只有二十幾個人,但這些老兵久經沙場,而且在軍中訓練多時,雖然沒有什么厲害的武功,但徒手搏斗的本領遠勝這些新兵,哪怕新兵的人數數倍于他們,他們也絲毫不落下風,打得新兵們哇哇直叫。
“別看了!趕緊去校場!”甄建見大家都盯著那些打架的人看,催促他們加快速度,一路來到校場。
校場之上有一些老兵在這里等著,天卯營的新兵是三百人,竟然一個都沒來,現在甄建他們來了,加起來也才六十二人。
“列隊!”又瘦又高的副營使李大有朝著他們大喝,甄建他們趕緊到校場上列隊,偌大的校場,只有六十二人,看上去有點冷清。
“很好!”李大有掃視了他們一眼,冷笑道,“你們應該慶幸,慶幸你們第一天便遵守了晨起操練的軍規,那些沒有來的人是什么下場,你們也看到了,但你們看到的只是第一步,接下來,迎接他們的將是地獄,我也毫不客氣地告訴你們,最終他們會有人死在軍營里。”
此言一出,所有人全都失聲驚呼起來。
李大有冷笑道:“你們或許會問,怎么死的,我告訴你們,是被活活折磨死的。”
所有人都用驚恐的眼神望著李大有,他們感覺三觀都要顛覆了,軍營里居然把士兵折磨至死,這簡直不敢相信,就連甄建也吃驚不已。
李大有看到他們驚恐的表情,感覺很受用,道:“看看你們這是什么表情,死個把人而已,有什么大驚小怪的,就算我們不弄死他們,上了戰場他們一樣會死,樊城不像京城,在這里,最不值錢的就是命。”
李大有挑眉看向他們,問道:“有誰還有疑問嗎?”
有個身材高大的家伙舉起手來,高聲問道:“李大人,我有疑問!”
“說!”
那個家伙問道:“只不過是沒按時起床而已,你教訓一下就行了,干嘛要把人折磨死。”
“你似乎沒有聽懂我的話。”李大有冷笑一聲,緩緩道,“我說過了,在樊城,最不值錢的就是性命,自從朝廷南遷至杭州,距今八十五年,八十五年里,圖勒人和匈奴人總共對樊城發起了七十七次攻擊,死在樊城城墻上的戰士,多達三百二十五萬人,十年前的五月,樊城剛剛換防結束,接收了一萬三衙發來的新兵,圖勒忽然來犯,攻打樊城,此戰結束后,一萬新兵死得只剩下二十二人,兩萬老兵只死了兩千人而已。”
此言一出,所有新兵均都動容,一萬人死得只剩二十二人,這是什么概念,差不多就是死光光了,雖然他們知道自己比不上這群老兵,但沒想到差距這么大。
李大有道:“折磨你們,是為你們好,京城的三衙污穢不堪,養出了你們這群廢物,我們必須要盡快把你們這群廢物訓練成精銳的士兵,才能抵擋住敵軍來犯,否則你們就算不被折磨死,上了戰場也會成為敵人的刀下鬼,放心,雖然我們折磨你們,會死幾個人,但不會死太多的,你們只要好好遵守軍規,我們也不會過分為難你們。”
眾人頓時不說話了。
李大有剛準備下令操練,一個老兵忽然跑了過來,道:“李大人,那邊讓您再發點人去幫他們,好好教訓那幫新兵!”
李大有朝一旁的老兵隊列招了招手,那群老兵頓時紛紛興奮歡呼著沖出了校場,直奔宿區,宛如一群看到獵物的狼,眾新兵見狀不禁打了個寒顫,這幫老兵,還真是變態,竟然以欺負新兵為樂。
接下來,開始操練,上午操練兩個時辰,第一個時辰,練徒手搏殺技,中途休息半柱香的時間,讓他們去吃早飯,吃完早飯,領兵器,練長兵,練完長兵之后就可以休息好長時間,然后等到下午申時(下午3點)練半個時辰射箭,再練半個時辰刀法,接下來就是吃晚飯休息了。
其實他們每天的操練時間加起來也就三個時辰(6個小時)而已,也不算太辛苦,只不過他們以前懶散貫了,忽然每天操練三個時辰,自然無法適應,才覺得辛苦。
甄建他們在操練徒手搏殺技,由教官領頭打樣,他們跟著練,動作整齊劃一,忽然,他們看到一群渾身臟兮兮的新兵被趕來校場,所有人都被打得很慘,一個個鼻青臉腫,走路一瘸一拐,這群家伙一來,頓時整個校場飄蕩起一片臭味。
營使張遠也親自到場,讓所有操練的新兵都停下,高聲宣布道:“這群狗東西,藐視軍規軍律,公然對抗教官,罪無可恕,從即日起,十天之內,每日只能吃一餐,每天早上先繞校場跑二十圈,然后再單獨操練,中午休息時間取消,繼續操練,即便有身體受傷或者疾病者,也不可通融,練死為止!”
此言一出,那群受罰的新兵們臉色都變了,他們怎么也沒想到,來樊城就算不打仗,也會距離死亡如此之近,一旦誰若是患病,每天只吃一頓,還要接受如此高強度的訓練,真的會死人的。
有幾個家伙想要反抗大叫,張遠冷冷道:“誰若再敢反抗,或者抱怨,十天的時間增至一個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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