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建問道:“是哪一國的使者,什么時候到?”
甄老三道:“我也不知是哪一國的,明日就進城。”
甄建想了想,道:“下官希望院使大人能配合下官的工作,要知道,迎接外使自然要照顧外使的衣食起居,還要為外使準(zhǔn)備禮物,這些都需要錢,然而我們禮賓院的賬上,只有二十貫了,二十貫連給外使做一頓飯都不夠。”
甄老三問道:“大約需要多少錢?”
甄建道:“以前接待外賓,至少也要六千貫,這次的外使之中有公主,還有公爵,地位尊貴,自然不止六千貫,先給一萬貫吧。”
甄老三點頭道:“一萬貫是吧,好,你不要急,你寫一份費用賬目公文出來,本官給你遞交給賈大人,相信明日便能拿到錢了。”
甄建道:“既然如此,有勞院使了,下官去忙了。”說罷轉(zhuǎn)身離去。
望著甄建離開,甄老三嘿然冷笑,喃喃自語:“想要錢?哪那么容易,沒錢給你,我看你怎么招待外使。”
甄建出了甄老三的公衙,長吐了一口氣,暗自冷哼:“當(dāng)真是猴子穿官服,什么人都能當(dāng)官,一個靠徇私舞弊考中科舉的家伙,居然也爬到我頭上去了,簡直豈有此理。”
甄建確實對大楚的官場制度很無語,科舉出身的人升官就是容易,這是祖制,只要是科舉出身,就算沒有功勞,只要不犯錯,攢點苦勞,就能升官,而他拼死拼活立下了潑天大功,皇帝想要提拔他,還要多番顧忌,最后只給了他這么一個芝麻綠豆的小官。
甄建也不愿抱怨太多,他也知道,抱怨是解決不了任何問題的,說出來讓心里好受點便可以了,接下來,甄建便派人去請禮賓院的廚師們回來,然后開始安排大掃除,將整個禮賓院里里外外全部打掃一遍,還向工部申請了幾個工匠來把廁所重新弄了一下,人嘛,吃喝拉撒,在吃喝上,他們照顧得無微不至,那么拉撒方面自然也要照顧周全,有的時候,細節(jié)非常重要。
整個禮賓院忙碌了一天,直到天黑,終于把禮賓院打掃了個干干凈凈,然而,讓甄建無語的事情來了,甄老三叫他到公衙,把那個申請資金的公文還給甄建,說甄建所寫的賬目不夠細致,而且許多食材價格與市場價不符,讓他重新寫。
甄建雙眉一蹙,他給出的食材價格是幾個月前,就算與市場價不符,也差不到哪里去,一向賬目混亂的文官們居然這么較真?這不是找茬嘛,況且,他早上遞過去的申請公文,天快黑了才打回來,這不是玩人嘛,對方明顯是在刁難他,不是甄老三就是賈正,然而現(xiàn)在時間緊急,對方又在資金上為難他,這讓甄建感覺很惡心。
甄建低頭想了一會兒,忽然抬起頭,道:“好,我這便回去重新做一份賬目明細。”說完他便離開禮賓院,回家,畢竟已經(jīng)到下班時間了。
回到家,他把酒樓里的賬房先生和廚師都請了過來,讓他們給自己做一份詳細的物價賬目表,連夜做好了申請資金的公文。
隔日一早,甄建來到禮賓院,去甄老三的公衙找甄老三,把公文交給他,道:“外使很快就到了,一個時辰內(nèi),我要看到招待外使用的資金。”
甄老三蹙眉道:“你什么意思?命令本官?”
“不敢。”甄建道,“接待外使,茲事體大,若是鬧出了笑話,丟的是國家的顏面,第一個受罰的便是你這個禮賓院院使,然后才是我,你好自為之。”甄建說完便離開了。
“哼!”甄老三把甄建的公文丟到一旁,冷哼道,“算什么東西,也敢與我指手畫腳,秦相和賈大人要弄你,你以為你能逃得了?我第一個受罰?我有秦相庇護,就算受罰,很快也能復(fù)用,我怕什么,蠢貨……”
甄建回到自己的公衙后,便找來徐琦,讓廚師們來見他,五個廚師來到甄建的公衙,甄建問道:“廚師長,昨天讓你準(zhǔn)備接待外賓的膳食菜單,準(zhǔn)備好了嗎?”
“回大人,準(zhǔn)備好了。”廚師長遞上了,菜單,甄建翻開看了看,都是一些宮廷級的菜肴,食材檔次很高,都不便宜,甄建依照菜肴列了一份食材清單,然后從懷里掏出五千兩銀票,遞給他,道:“去買食材吧,記住了,別以次充好,也別做什么手腳,告訴你,我可是春風(fēng)得意樓的掌柜,你們所有人廚藝加起來也不及我一根腳指頭,敢在食材上動手腳,我活剝了你們!”
幾個廚師嚇了一跳,連道不敢,拿著清單和銀票走了,甄建道:“徐琦,你帶幾個人去跟著他們,他們帶著這么多錢,若是被人劫了,哭都沒地方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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