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動就動。
我們各自悄悄的,分頭行動。
最先動手的,要屬于小青兒了,小青偷偷摸摸的湊過那伙滿清陰人,吾魯卓介見到了小青兒,也嚇了一跳,不知道哪來的。
對面也是老油條,我們知道根本騙不過他,讓小青兒按照我們的吩咐,講真話——吾魯青,是來自后面的時代,他也將信將疑,點點頭。
畢竟,他也是從后面的清朝過來的。
家傳的陰陽眼,也做不了假。
并且小青兒,才十二三歲,就已經(jīng)是話事人級別的了,哪怕在他們時代,也是一個陰人天才,更何況,本來就人丁稀少的吾魯家。
小青兒混進去了,最簡單的。
甚至那個吾魯卓介,似乎在遠(yuǎn)處對小青說話,似乎在詢問未來他們家族的情況,面色一陣青,一陣白的,似乎不太好。
看著小青兒安然無恙,我們松了一口氣:成功了!
接著,安清正沒有打算混進去,那邊打得正激烈,邢武一沒空,我們是讓她在劉阿女跑向宋朝,而邢武一準(zhǔn)備追上去的時候,再搭訕。
董小姐、苗倩倩兩個妮子,縮在角落里,準(zhǔn)備搞事情。
我慢慢湊過那群江湖義士那邊,靠近之后,一群人躲著山側(cè)。
“朝廷鷹爪,竟然如此歹毒!大明皇帝,冒天下之大不韙,褻瀆神仙,與商朝紂王,寫淫詩,褻瀆女媧同罪。”有人正義言辭,猛然低喝。
“只是可惜……我們無能救仙,只能等他們兩敗俱傷,才能……”有人搖頭。
“唉!謝千宗師見笑了,堂堂一代江湖大宗師,德高望重,的確菩薩心腸……可恨那東廠鷹爪,殘害武林同道!”
我走過來,一邊聽這江湖豪杰,綠林好漢交流,內(nèi)心無語。
的確,如苗倩倩說的那樣,雖然看起來都悲天憫人,痛斥東廠,卻沒有一個要幫忙的。
都是老油條。
等著兩敗俱傷,出去撿便宜。
我嘆了一口氣……
不管現(xiàn)代,還是古代,都是類似梁庭之、勐先生那種老奸巨猾的人,活得最滋潤。
我慢慢走來,周圍的大宗師已經(jīng)注意到我了,一個個面色劇變,以為自己被東廠發(fā)現(xiàn)了。
我也不多說,拿出隨身帶的家傳骨頭紋針,用家傳的刺青手法,往手臂上的皮膚點了幾下,問:“哪位是程家刺青師?”
這紋針,是骨針。
當(dāng)時爺爺告訴我,是人的骨頭磨成的,現(xiàn)在一想,只怕是神仙的骨頭。
其中一個,帶頭的中年男人,英俊威嚴(yán),緩緩走了出來:我是,你怎么會有我家傳的……
“能不能到私底下,說幾句話?”我說。
他微微錯愕,點點頭。
接著,我把我從未來的時代,過來的事情告訴了他。
自然也不是正常的說法,只是說,可能由于某種意外,九星連珠,把大壩山過去、未來的九個時代,串聯(lián)了起來。
并且,我又說出了一些江山社稷圖的特征,范無救的秘密,以及表現(xiàn)出一些程家刺青手藝,用于證明身份
“匪夷所思。”
他微微皺眉,從手上掏出了又一枚紋針,“你手上那根和我這根一模一樣,明明只有一根,可是……難不成,真是未來帶回來的。”
他自稱叫程才人。
程才人又問我:那等一下,我們會如何結(jié)局?
我如實相告,“不太清楚,但后世里,那一具劉阿女的尸體,的確出現(xiàn)在我們家,應(yīng)該是我們程家成為了當(dāng)時最大的勝者……但是現(xiàn)在,九星連珠,各個時代串聯(lián)一起,我們那個時代有人來了,并且,你們后一個時代——滿清的陰人也來了,現(xiàn)在不知道了。”
我的話,九真一假。
程才人聞言一愣,笑了笑,拍著我的肩膀說:“你跟著我,接下去發(fā)展如何,既然現(xiàn)在時空混亂,要小心其他各個時代的人,來偷襲我們。”
他雖然那么說,但還不太信我。
我也知道,這個時代,能搶走劉阿女的尸體,成為最大的贏家,絕對是一個梟雄般的人物。
夠聰明,夠狠,甚至為了我們程家的興旺,還有些不擇手段。
“對了,你說,九星連珠?時代穿越?”
程才人還是有些吃驚,“你說,劉阿女是最后一位被殺死的仙,但你知道,她為什么是最后被殺死的嗎?”
他忽然問我。
我為之一愣,不是巧合嗎?
“當(dāng)然不是巧合。”
程才人搖頭,“從古到今,神仙是一個圈子,是一個長生種的圈子,他們也曾經(jīng)聚集在一起,交流心得,如果逃避追殺,劉阿女之所以留在最后,是因為她似乎,守著某些眾仙的秘寶,眾仙一直讓她活到最后。”
我有些聽得毛骨悚然。
意思是,劉阿女活在最后,是其他神仙,刻意保護她,讓她守著某樣?xùn)|西?
我有種陰謀論一般的感覺,很刺骨,脊背生寒。
原來……
劉阿女最后死,是這樣嗎。
程才人搖頭,“也不知道是什么,但從解肢的神仙得到零碎消息,眾仙守護的東西,似乎叫——殘人相,記載著世界上最強大的力量,最真實的真相,整片真正的古代歷史……我們在找,那些朝廷鷹爪也在找,我們的目標(biāo)不僅僅是劉阿女,還有眾仙一起守護的秘寶,難不成,殘人相,是穿越時空的恐怖能力?”
自然不是!
我沉默一下,心里知道不是。
難不成,那清朝時,吾魯卓介來大壩山,屠遍整個山村,就是想找那玩意的?
大家都在找的殘人相,是什么東西?
能讓神仙守著的寶貝,自然不是他們自己的肉,跟神仙一樣寶貴的,只有……
我猛然倒下一口涼氣,該不會……殘人相,是一個魔崇吧?
殘人相——殘留的影像?
難不成,是那個魔崇,能力是記錄某些事情,像是錄像機一樣?
殘人相……
我默默抬頭,凝視著他,凝視著整個大壩山,那一群人……
難不成,他們都是當(dāng)時大壩山,截留的強人念?
一個不可思議的想法,從我的腦袋冒出來——當(dāng)年,不僅僅劉阿女的尸體被我們程家拿到,劉阿女手里最大的秘密——殘人相,也落到了我們程家的手里。
現(xiàn)在,在王富貴手里?
所以,眼前才有這個畫面?
這也就解釋了,為什么,我們現(xiàn)在能看到各個時代的大壩山。
以這個沙盤為基礎(chǔ),“放映”著各時代記錄下的事情。
每個時代的大壩山,當(dāng)時用錄影,記錄“海市蜃樓”的魔崇,“錄像機”魔崇,給記錄下了的。
而記錄這些的,“攝影師”是劉阿女,也可能是其他的仙……
如果,只是錄影功能,對于現(xiàn)代來說,是最弱的魔崇之一,隨便一個錄像機就能做到。
但是,放在那時代,是彌足珍貴的。
里面的記錄,可能記錄著某些最大的秘密,所以,那些神仙一直守著,他們記錄下的某些歷史,想拼命的留給后人?
那么,那個魔崇記錄下的畫面,到底是什么?
我頓時毛骨悚然,一種種想法在腦海里滋生,之前,葉文杰告訴我,我想知道的很多東西,都會在王富貴這里,找到答案。
我把心思掩藏,繼續(xù)聊。
遠(yuǎn)處,已經(jīng)拼殺到了最關(guān)鍵的時刻。
猛然之間,遠(yuǎn)處,傳來董小姐的一聲大叫,從天上而來,俯視整片血淋漓的大地:“邢武一,你西南方面,東北方面,有兩撥人,正準(zhǔn)備趁火打劫!”
這話一落下,隱藏在暗處的兩波陰人,面色劇變:“娘的,其他時代的人,在坑我們!”
而邢武一,看著天空上飄舞的人頭,面色一沉:“把人頭,給我用弓箭打下來……并且,派兩個大內(nèi)侍衛(wèi),去她說的地方,查看一下。”
根本不用查。
剩下兩個地方,慢慢走出了兩撥陰人,面色陰沉,抬頭滿是怨恨的,看著天空的董小姐。
“圍剿停下!”
頓時,邢武一瞬間面色一變,似乎也陰沉下來,一揮繡春刀,冷聲道:“東廠做事,竟然你們想隱藏在暗處,想謀反!反抗我大明朝廷!?”
頓時,被圍剿的劉阿女,松了一口氣,緩了下來,她已經(jīng)快不行了。
“你大明朝,早就亡了幾百年了。”吾魯卓介走出,冷聲道。
“什么,我大明亡了?”
邢武一不明所以。
三分對峙,一下子,誰都不敢動手。
“我的頭顱,我的容貌……”
劉阿女,抬頭癡癡的看著天空,“怎么會,怎么會……”
她忽然凄美的笑了,低頭看著手掌,“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啊,我早就已經(jīng)死了,我已經(jīng)是殘人相了,我以為的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過去……”
她似乎,已經(jīng)知道自己是什么了。
“媽,快帶我們走!”
苗倩倩猛然站在一顆大樹上,恬不知恥,臭不要臉的大叫著:“媽,我在這里!”
她瘋狂叫媽,叫得無比自然!
劉阿女一驚,忽然笑了笑,猛然輕輕一躍,跳到了四五層樓的高度,一手?jǐn)r著苗倩倩的腰,抓住天空上飛來的那顆頭顱。
一閃身,迅速往前跑去,動若殘影:“我們走!”
“該死!”
邢武一猛然面色劇變。
他想追,可是旁邊的兩撥人明顯在等螳螂捕蟬,他們一旦出盡全力阻攔,還要死上大半,那時,就……
他思索的間隙中。
“去下一個大壩山。”苗倩倩大吼,“去找宋朝的你,三百多年前的你,兩個時代的你,一起聯(lián)手,做掉他們?nèi)浚 ?br />
三方陰人,面色這是才徹底劇變。
而遠(yuǎn)處,劉阿女飛檐走壁,跑得飛快,已經(jīng)沖過了大壩澗。
“快跟上!”
眾人徹底面色一變,迅速跟上。
“這是怎么回事?什么過去,未來?”邢武一大吼,在場的人,只有他們還沒有反應(yīng)過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他們還處于蒙圈狀態(tài)。
這時,安清正連忙過去,露出一個自以為和善的尷尬笑容,連忙解釋了,九星連珠,時代傳來在了一起。
并且,連忙自我介紹,“您好,您好,我是來自未來的,我是,我是……新中國最后一個太監(jiān)。”
她紅著臉,按照苗倩倩給的話套近乎,尷尬得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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