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云舒出來,自然是要和小草娘講道理。
畢竟,她一向都是個講道理的人。
然而,不等赫云舒開口,小草娘卻嚷嚷開了:“你男人把我男人打了,我男人現在還躺在床上哼哼呢,你們趕緊賠錢!”
“如果,我不賠呢?”
赫云舒反問。
“不賠?
你們怎么敢不賠?
你們傷了我男人,還想當做什么事情都沒有發生過嗎?”
“是你男人偷盜在先。
我男人將他打一頓扔出去,有問題嗎?”
見赫云舒理直氣壯,小草娘頓了頓,片刻之后不知想到了什么,突然梗著脖子說道:“你胡攪蠻纏!要不然,我們就去見官!”
原本,小草娘以為赫云舒一定會害怕。
畢竟,尋常的百姓,都是很害怕進衙門的。
若是遇到那種不講理的縣官,查案子先不問青紅皂白,各自先打五十大板。
五十大板打下來,半條命都沒了。
所以尋常時候,百姓們最不愿意去的地方就是衙門。
畢竟,誰也不知道會碰上什么樣的官兒。
但,赫云舒不怕。
有什么好害怕的呢?
還可以趁機看一看當地的官員是不是恪盡職守。
若真有貪贓枉法的,還可以順便肅清一下官場,是再容易不過的事情了。
于是,赫云舒笑了笑,道:“好啊,就去見官。
到時候我好好同縣令大人說一說你男人偷盜的事情。
按照大渝律例,偷盜可是一個不小的罪過呢。”
小草娘瞪著眼睛看了赫云舒一會兒,氣勢明顯弱了一些,她嘴里小聲嘀咕了什么,然后說道:“算了,還是不去見官了。
這樣吧,我也不問你多要,你給我一兩銀子,我總得給我男人抓藥!”
“一兩?
呵呵,我一文錢都不會給你。”
小草娘氣鼓鼓地看了赫云舒一會兒,然后轉身跑回自己的家。
燕凌寒氣不過,不悅道:“鄉野婦人,最是難纏。”
“怕什么?
權當是了解世間百態了。”
說著,赫云舒拍了拍燕凌寒的肩膀,轉而拉住他的手,朝著屋內走去。
房間里,小溫良正氣得流眼淚。
赫云舒走進來看到,心疼得要命。
她快步走近,把小溫良抱進懷里:“怎么就哭了?
因為什么呀?”
小溫良抬頭,淚眼婆娑的看著赫云舒:“母后,都是我的錯,要不是因為我,你們也不會在這里受氣。”
“和你沒關系。
再說了,在哪里都會受氣的。
不信你問問你父皇,在宮里的時候,也會被那些蠢笨的臣子氣到。
所以啊,不管到了哪里,都是避免不了要受氣的。”
小溫良看了看燕凌寒,似乎是在求解。
燕凌寒早已收到赫云舒的暗示,急忙點頭:“嗯,確實經常被氣到。”
“可這一次你們受氣,卻是因為我。
如果不是我自作主張要幫助小草,改變她的命運,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所以,你要幫助的是小草,又不是她的爹娘。
現如今,雖然她的爹娘是這個態度,但是興許,小草不這么認為呢?”
赫云舒的話,讓小溫良的心里有了希望。
是啊,他幫助的是小草,又不是她的爹娘,現在就等著看,小草是個什么態度了。
就在三人說話的時候,院外傳來一個稚嫩的聲音:“有人在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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