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瀟手里捧著一碗草藥,右手拿著。
右手很干凈,身上的衣服雖然有褶皺但是卻也算是相對整潔。
碗里的藥剩下的不多了,大概只有五分之一。
而且藥已經(jīng)冷了。
不是涼,是冷。
杜伊發(fā)現(xiàn)了他,杜伊已經(jīng)知道了他在給自己試藥,她假裝不知道,甚至還打趣唐瀟。
“今天的藥怎么這么少,你偷喝了?”
這是個善意的玩笑,也是個一語雙關(guān)的玩笑。
唐瀟沒有笑,把藥碗遞過來,交給杜伊讓她自己喝。
這是他的規(guī)矩,杜伊喝藥的時候必須是清醒的時候,而且必須自己喝。
這不是唐瀟用藥的規(guī)矩,而是針對杜伊的專人治療方法。
道理很簡單,他給杜伊配置的草藥是活藥,活藥必須活著喝。杜伊昏迷的時候一直都是半死狀態(tài)。
這當然不行。
杜伊也早已習慣,雖然每一次醒來喝藥對她來說都是一次巨大的挑戰(zhàn),煎熬,痛苦。
她的身子很麻很疼,手腳不聽使喚,就跟不是自己的一樣。
但是她卻把每天喝藥視作自己鍛煉的機會,同時也是證明自己可以健康的證明。所以她從未抗拒過,而是以一種讓人心疼的堅強堅持。
今天的藥量只有平常的五分之一。
不是熬的藥少了,而是那五分之四全都被唐瀟喝掉了,試藥試驗了五分之四。
他是怎么熬過來的?
怎么活過來的?
雖然方雪打電話的時候只是半開玩笑的一句還活著么。
但是這是她第一次打電話問他試藥的事,也是第一次當著杜伊的面詢問。
她的目的絕不僅僅是讓杜伊知道這件事而已,同時也是在做最壞的打算,一旦醫(yī)生試藥快要死了,熬不住了。
他希望在他臨死之前能見到杜伊。
她會背著杜伊去地下酒窖。
這很殘忍卻是她作為醫(yī)生的原則。
即便是生死分離也要去經(jīng)歷。
也要去親眼見證,這才是完整的人生。
她拒絕接受那種一個男人為了一個女人死掉,結(jié)果這個女人還一無所知。
杜伊艱難的坐起來,用了十分鐘,艱難的接過已經(jīng)冰冷的藥碗,用了5分鐘,最后喝下去又用了5分鐘。
她忍不住嘆了句,“好涼!”
以前她喝的藥雖然不是燙嘴,但至少是溫熱的。
這次冰冷冰冷,就像是剛從冰箱里拿出來一樣。
她知道今天的藥非比尋常。
雖然每天的藥都是用醫(yī)生的命換來的,但是今天的格外不同,今天他幾乎已經(jīng)死了。
這點她相信方雪的判斷。
如若不是真的到了生死關(guān)頭方雪不會當面打那個殘忍的電話的。
嗯?
血腥味。
濃烈的血腥味。
她先是聞到了,然后又看到了,唐瀟的左手始終背在背后,表面上看很紳士,實際上是他受傷了。
鮮血滴答滴答的滴露在古樸古老的地板上。
暗紅色。
壓抑的沖擊。
杜伊的呼吸一下子變得急促。
她不是醫(yī)生可是也懂得放血是怎么回事,放血通常絕對不用放這么多,因為方雪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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