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不知道的是,被他一腳踢得飛入密林深處的保鏢,卻在這個時候,糅著隱隱作痛的后腦勺,悠悠醒來,口中發(fā)出嘶嘶的喘氣聲。
清冷的月光,從密林的上空,揮灑而下,不偏不倚,正巧落在保鏢的身上。
他用力的往臉上一搓。
頃刻間,一張薄如蟬翼的人皮面具,從他臉上緩緩撕裂。
緊接著,露出另外一張臉孔。
這一張臉的主人,不是別人,赫然正是
白龍飛!
“邪神啊,任你奸猾似鬼,最終還不是著了我的道兒?”臉色蠟黃,像是大病初愈的白龍飛,滿臉的得意神色,嘶聲喃喃自語著。
月光落在他臉上,發(fā)起一層冷如冰的寒光。
遠處的密室外,慘烈的混戰(zhàn)廝殺,還在持續(xù)。
白龍飛身形一閃,眨眼間消失在空氣中。
葉天將扛在肩頭的麻袋,放到地面,然后解開麻袋口。
下一秒,一張國色天香,成熟嬌艷,如花似玉的動人臉頰,映入他的視野。
在見到玉無雙的剎那間,葉天的呼吸,都不由得為之一頓。
葉天接觸過的女人,并不算少。
特別是玉無雙這個年紀的女人,在這之前,葉天也接觸過一些。
但卻沒一人,能與眼前的玉無雙相提并論。
玉無雙成熟性感的美艷風(fēng)情,是自內(nèi)而外的透發(fā)出來。
沒有刻意的修飾。
也沒有刻意的壓制。
顯得自然隨性。
“你醒了?”葉天輕聲問。
他不動聲色的深吸一口氣,趕緊收斂起內(nèi)心的某種強烈欲妄。
眼前的女人,是白凝冰的母親。
于情于理,他都不能對玉無雙有任何的非分之想。
此刻的玉無雙,已經(jīng)從麻袋里站起。
亭亭玉立,婀娜曼妙的身姿,猶如在水一方的神女,美得不可方物。
歲月的流逝,似乎并沒有在她身上留下任何足跡,只是將她的風(fēng)情,渲染勾勒得更加的成熟艷麗。
她美得無可挑剔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驚訝之色,愣愣的望著葉天,櫻唇微張,輕輕哆嗦著,似乎想說什么,卻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葉天不敢再多看玉無雙一眼,而是選擇背對著玉無雙。
幾秒鐘的沉默后,玉無雙終于恢復(fù)心神,長出一口濁氣,柔聲問,“你是誰?”
在她這些年見過的人中,她從沒見過葉天這張陌生的臉孔。
“幾個小時前,你的求助電話,打到了江城境內(nèi),傾城集團總裁辦公室顏如霜那里,我就是你要找的人。”
葉天還是沒有轉(zhuǎn)身,與玉無雙正面相對,語氣平靜溫和的解釋道。
他故意提到玉無雙打電話的事,目的就是為了讓玉無雙確定,自己就是他要找的邪神葉天。
玉無雙曲線曼妙的玲瓏身軀,在聽到葉天這話后,很明顯的輕顫了一下,水靈靈的眼眸眨動著,臉上再度掠過一道驚訝之色,難以置信的回應(yīng)道:“你你你就是邪神?”
她根本沒想到,性情冷漠的顏如霜竟會將她的請求,轉(zhuǎn)告給葉天
“如假包換!”
葉天長出一口氣,擲地有聲的說了一句。
玉無雙顯然并沒有葉天這么多的顧慮,直接來到葉天面前,與葉天正面相對,滿是著急的眼神,凝望著葉天,嘶聲道:“邪神,我是玉無雙,也就是白凝冰的母親。
冰兒失蹤的事,想必顏如霜小姐,已經(jīng)告訴您了。
我希望能得到您的幫助。”
“白凝冰是我的朋友,她遇到困難,我當然要竭盡全力的出手幫忙。”葉天的這句話,無疑是給焦灼不安的玉無雙,吃了顆定心丸。
玉無雙如釋重負般長出一口氣,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欣慰,謝過葉天后,游目四顧,問葉天,這是哪兒?
葉天愣了一下神,“我也不知道,我只能告訴你,我們被困在禁制法則中了。”
“禁制法則?!”
玉無雙絕美迷人的臉頰上,再次露出掩飾不住的驚恐表情,就連聲音也變得有些顫抖。“我們還能出去嗎?”
經(jīng)葉天這么一說,玉無雙這才注意到,耳邊極為安靜,沒有任何聲音,似乎整個世界都在這一刻安靜下來。
只有被困在禁制法則內(nèi),才會出現(xiàn)這樣的氛圍
以玉無雙的修為,一輩子都不可能破陣而出。
她只能將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葉天身上。
葉天并沒有直接回答玉無雙的疑惑,而是蹙眉問道:“你又是怎么回事?
怎么會被人撞在麻袋里?”
葉天的問題,才一拋出,玉無雙整個人瞬間色變,花容失色。
動人的身軀,像是觸電般劇烈顫抖著。
緊咬著柔軟如玫瑰花瓣般的櫻唇,十幾秒時間的沉默后,這才將她的遭遇,原原本本的告訴給葉天。
當葉天聽完玉無雙的遭遇后,不由得神色一變,暗罵白龍飛簡直就是個畜生:
連玉無雙這種千嬌百媚的美人,都忍心下手。
玉無雙還說到姜雄對她的侵犯,這更是讓葉天怒不可遏。
特別是玉無雙說起如今的白龍飛,很有可能是個冒牌貨時,葉天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他隱約意識到,白家的事,遠比自己想象中,還要復(fù)雜。
“伯母,白孝忠的密室后方,是不是生長著三棵松樹?”很快,葉天又把注意力轉(zhuǎn)移到眼前的處境中來,沉吟著問。
聽到葉天的問話,玉無雙黛眉輕蹙,面露疑惑之色,思考片刻后,緩緩搖頭,“實不相瞞,白石莊園內(nèi)根本就沒有種植松樹。”
玉無雙嫁入白家的時間,二十多年。
這么多年來,她對莊園內(nèi),任何一處地方,都了如指掌。
可是卻從未聽說,密室后方生長著三棵松樹
“你確定?”
葉天盡可能的讓自己保持平靜。
眼前的處境,已經(jīng)遠遠超出了他的想象范疇。
玉無雙又沉思了十幾秒,再次非常肯定的點頭回應(yīng)道:“確定!”
葉天不再言語,腦海中念頭百轉(zhuǎn),思索著破陣之法:
他是因為受到保鏢的指引,才看著玉無雙直奔三棵松樹這邊而來。
然后,果真見到三棵松樹。
只不過,當時的松樹,卻顯得非常詭異。
再之后,自己就被困入禁制法則內(nèi)。
也就是說,并不存在于真實世界中的三棵松樹,其實只禁制法則呈現(xiàn)出的異象,目的就是為了將自己吸引過來
幾分鐘后,當葉天站起身時,他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豁然開朗的神色。
他已經(jīng)想到,那個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保鏢很有可能就是白龍飛本人化妝成的。
而且,還是故意出現(xiàn)在自己的面前
“這只老謀深算的老狐貍,竟然連我也中了他的圈套。”
葉天握著雙拳,喃喃自語著。
見到葉天篤定從容的神態(tài),玉無雙不由得心頭一喜,趕緊追問道:“邪神,難道已經(jīng)想到破陣的辦法了?”
“當然!”
葉天愈發(fā)肯定的點了點頭,滿臉的自信。
坐在白石莊園,九層高樓天臺邊緣,晃悠著一雙大長腿的千面,嘴上叼著一根棒棒糖,瞇著眼睛,望向遠處的密室外。
密室外的混戰(zhàn)廝殺,已經(jīng)停止。
滿地的鮮血和殘肢斷臂。
將這里渲染成屠宰場。
雙方的人馬,都各有死傷。
此刻,不論是忠誠于白孝忠的白衣保鏢,還是聽命于白龍飛的黑衣保鏢,不知道什么原因,全都撤退。
一個也沒留下。
千面一聲輕嘆,峨眉輕蹙,有些不解的皺起瑤鼻。
直到現(xiàn)在,她還不知道葉天的遭遇。
一根棒棒糖吃完后,千面嬌美如花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索然無味的神色。
拍拍胸口,身形一閃,從天臺上,一躍而下,化成一道清風(fēng),直奔密室這邊而來。
她對這邊發(fā)生的情況,深感好奇,偏偏又無法感應(yīng)到葉天的存在,這讓她不由得有些擔心葉天的處境。
而當她出現(xiàn)在密室外,站在滿地的殘肢斷臂中時,意外事件,再次驚悚恐懼的發(fā)生了
白石莊園外。
此刻還依舊雙手托腮,坐在涼亭石階的黃堅曉。
著急不安的眼神,一眨也不眨的凝望向白石莊園。
葉天和千面兩人,相繼進入白石莊園。
直到現(xiàn)在,也還沒半點消息。
這讓他感到非常擔心。
愛屋及烏。
哪怕他對千面有所不滿,但由于千面是葉天的女人之一。
千面即便有天大的不是,他也不會放在心上
隨著時間的推移。
事實上,他也很想進入白石莊園,一探究竟。
可是一想到葉天離開前,吩咐過的話,他又趕緊打消這個念頭。
“唉,做人難好難的,我真是有選擇困難癥,現(xiàn)在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黃堅曉一手捧著魚缸,另一手輕拍著腦袋,非常苦悶的喃喃自語著。
就在這時,一道溫和親切如鄰家大叔的聲音,從遠處遙遙傳來,“小兄弟,你遇到什么困難了?
你需要做出什么選擇?
你不妨說來給我聽聽。
或許我能給你提供一個行之有效的法子。”
聲音一落。
一道豐神俊朗的身影,驟然進入黃堅曉的視野。
舉手投足間顯得風(fēng)度翩翩,瀟灑不羈。
一身裁剪合體的月白色唐裝的服飾,穿在他身上,愈發(fā)將他襯托得卓爾不群,格外引人注意。
黃堅曉這些年,都是在小寒山度過。
直到這段時間,才在師傅的授意下,離開小寒山,進入紅塵俗世歷練。
他見過的人,并不多。
但眼前這人,卻讓他感到眼前一亮,有種莫名的親切感。
定了定神后,黃堅曉很快冷靜下來,眼前這人出現(xiàn)的時間和場合,貌似不大對勁,但具體哪里不對,他又說不上來,只是以近乎于本能的警覺,開口問道:“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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