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妙上人本能的倒退兩步,然后再次雙手合十,口宣佛號,笑而不語,滿是滄桑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悲天憫人的神色。
即便是葉天,以他的眼力勁兒,也無法看穿妙妙上人的神色,流露出的心事。
葉天深知,既然妙妙上人不肯說,那么再怎么逼迫,妙妙上人也絕不會松口。
深吸一口氣后,葉天和顏悅色的道:“上人,你說的話,我記住了。
我對你的承諾,也一定會做到。”
“阿彌陀佛,善哉善哉,有邪神這話,是蒼生之福。”
妙妙上人的臉色,愈發顯得慈眉善目,雙足連連向后倒退,口中卻道:“質本潔來還潔”
聲音未落,一團耀眼的火花,從妙妙上人的胸口處,“咻”的一下躥出,在空氣中燃燒起來。
緊接著,妙妙上人的周身上下,都籠罩在熊熊烈焰之中。
奇怪的是,燃燒在妙妙上人身上的烈焰,并沒有溫度,似乎并是不是尋常意義上的火焰。
“爺爺,這是什么火?咋這么奇怪?”
疑惑不解的趙飛揚,忍不住小聲的開口問身邊的趙鐵錚。
趙鐵錚長出一口濁氣,輕聲道:“這就是傳說中的業火。
只有修煉佛門玄宗武學的人,臨終前,才會燃燒出業火。
有形無質,有色無光,也沒有溫度,卻能將自身的神魂焚燒得煙消云散,永世不墜輪回。”
趙鐵錚的解釋,過于玄乎,即便是的道先祖皇帝上千年傳承的趙飛揚,短時間內,也無法理解,只能將信將疑的連連點頭不已。
趙鐵錚的話,還沒說完,燃燒在妙妙上人身上的業火,就已經熄滅。
而妙妙上人的身形和神魂,也早已消失在空氣中,像是從來沒出現過似的。
葉天一聲長嘆,身子晃了幾下,但還是強行站穩腳步,沒有跌坐在地。
妙妙上人的結局,是他萬萬沒想到的事。
深吸幾口氣后,葉天才從妙妙上人的死亡中回過神來,深沉凝重的望著不遠處的戎裝女,沉聲道:“裴依航,我欠你一個人情。
說吧,要我怎么還你?”
戎裝女冷清淡漠的臉上,掠過一絲焦慮,長出一口氣,正色道:“事情是這樣的”
當戎裝女裴依航將昨夜發生在各大高校,五十二個名女生之死的事,向葉天巨細無遺的說出時,葉天也頓時愣在原地。
盡管昨夜的無頭大案,已經在京城境內,傳得沸沸揚揚,葉天的手機上,也受到了這方面的信息,但媒體散發出來的消息,都是經過相關門部審核后,才允許對望宣布,所以整件大案的細節,葉天并不知道,直到剛才裴依航說起時,他才了解到一些。
葉天滿臉苦笑的打量著裴依航,極為無奈的開口道:“我覺得,你應該找錯人了。
我不是偵探。
也從沒搞過刑偵工作。
以我的能力,恐怕無法為你揪出兇手。
你還是另請高明吧。
你換一種讓我還你人情的方式。”
裴依航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冷聲道:“邪神!
你少在我面前插科打諢!
你有多少能力,難道我會不清楚?
這件無頭大案,除了你之外,我實在想不出,這世上,還有誰能夠抓住兇手,為五十二名死難者報仇。”
“拜托,請不要再給我戴高帽子。”
葉天玩世不恭的眼神,又落在裴依航波瀾壯闊的胸前風光上,突然畫風一轉,饒有深意的道,“我還有一種能力,你不知道,你也從沒試過。”
裴依航強忍住內心的憤怒,沒有當面發作。
她這次來趙家的目的,就是為了請動葉天出手,調查無頭大案的真相。
不論葉天的態度,有多么的抵觸,她都要照單全收。
在她離開國安局長辦公室前,她曾拍著胸脯的跟局長做過保證,一定能請動葉天出手
“什么能力?”裴依航咬牙道。
葉天瞇著眼睛,笑吟吟的道:“床上的能力!”
裴依航氣得渾身顫抖,雙眸泛起殺人的目光,厲聲道:“你混蛋!”
“我本來就是混蛋,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葉天輕吐著煙圈,很是無賴的笑道。
看著被氣得暴跳如雷的裴依航,葉天有種小小的成就感。
特別是裴依航因為氣憤,而劇烈抖動的一雙云巒,更是讓葉天一陣心猿意馬。
“邪神,你還記得剛才你對妙妙上人的承諾嗎?”憤怒之中的裴依航,腦海中突然閃過一道靈光,于是開口問出了聲。
葉天心神一緊,暗暗想到,這次又完犢子了,中了裴依航的圈套。
不等葉天做出回復,裴依航趁熱打鐵,又繼續開口道:“五十個名女生,身首異處,至今誰也不知道她們的腦袋在什么地方?
她們的死狀,非常的離奇悲慘。
她們一死,她們的家人,也將陷入巨大的悲痛之中。
而兇手,至今逍遙法外。
這樣的人間悲劇,你這個胸懷正義之心的人,難道就能袖手旁觀,置之不理?
若是不出手,是不是違背了對妙妙上人的承諾?
我常聽人說,邪神一諾,重若千鈞,莫非你想失信于人?”
“我明白了,當你把檔案袋給我的時候,你就在給我下套,從一開始,你就沒安心,一步步誘導我往你設下的圈套里鉆。”
嘴角上揚的葉天,一副痛心疾首,如夢初醒的目光,連聲哀嘆道,“女人啊,越是漂亮的女人,就越是欺騙我這種老實巴交的男人。”
一見葉天此刻的神態,裴依航就知道,葉天已經間接答應了自己的請求。
“少廢話,現在就跟我走。”裴依航壓下內心的得意,板著臉,挺著胸膛,義正言辭的命令道。
葉天不耐煩的一揮手,“我是出手幫你們解決難題的大恩人,不是你們要打壓的罪犯。
所以,不要用這種語氣,跟我說話。
下不為例!
如果再有下次的話,我一定把你摁倒在床上,打你的屁屁。”
葉天邪性十足的話,再次令得裴依航玉面緋紅。
“只要能請動這混蛋出手,我忍忍忍,不生氣,不生氣”
裴依航不斷地在心里暗示自己,別跟葉天這種無恥之人,一般見識。
但終究還是忍不住爭鋒相對的回應道:“邪神,你以前做的那些事,國安都可以不追究。
但,自從你這次重回京城后,你這雙手,殺死的人,有多少個。
你不清楚,但國安卻調查得一清二楚。
若是以命抵命的話,足以把你墻壁三千七百六十八次。”
葉天輕蔑的揚眉,無所謂的道:“切,區區一個國安,也敢抓我?
你們局長在我面前,也得乖乖裝孫子。
你們若是真想抓我的話,早就動手了。
又何必輪到你在我面前瞎嗶嗶?
更何況,我在京城的一舉一動,都是以江湖規則行事。
自古以來,廟堂與江湖,各自都遵守規矩,井水不犯河水。
江湖事由江湖人自己了,輪不到你們來插手。
而你們的事,真正的江湖人,也不屑于摻和。
只有那些江湖敗類,才會甘愿為你們賣命,充當狗奴才。
你們難道要跟整個江湖為敵?
我知道你們的勢力很龐大,但江湖人一旦發起狠來,別說你區區一個國安,只怕是改天換地,也不在話下。
不論是在何種年代,都有講規則!”
裴依航臉色蒼白,氣得為之語塞,葉天這話,讓她無法反駁。
因為葉天說的就是鐵打的事實!
“你現在方便嗎?若是方便的話,請跟我走一趟。”
裴依航的語氣,頃刻間變得友善溫柔起來。
若是挑起江湖和廟堂之爭,后果不堪設想,她也承擔不起那樣的滔天之罪。
葉天滿意的點了下頭,“你現在的態度,就比先前好多了嘛。
若是再露出甜美溫柔的笑容,我會更滿意的。
說不定,我會在你們頭兒面前,為你美言幾句。
到時候嘛,對你而言,加官進爵,自然不在話下。”
裴依航強忍怒氣,澀聲道:“我說,你現在能不能跟我走一趟?
到案發現場去看看。
以你的眼光,說不定能看出兇手留下的蛛絲馬跡。”
葉天回頭望了一眼白凝冰等人,面露歉意,皺眉道:“各位,實在不好意思,我不能陪在你們身邊了。
裴小姐這邊的事,比較緊急,關系到五十二個家庭。
為了能盡快結案,我只能舍小家為大家。
還希望你們能理解我。”
顧嫣然也好,白凝冰也罷,誰也沒有說話,只有玉無雙柔聲道:“葉先生,你就放心去吧。
我們又不是小孩子,能照顧好自己的。”
楊花起身離席,向葉天這邊,想要跟隨在葉天身邊,卻被葉天的眼神制止住,只得訕訕止步。
趙飛揚真摯誠懇的道:“大哥,我跟你一起去吧。”
葉天搖了搖頭,“不用了,我這是去協助國安查案,又不是打仗,你還是留在家族,做你該做的事。”
趙飛揚苦笑一聲,葉天的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他也只能作罷。
話音一落,葉天率先向外走去,走到門口時,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事似的,回頭望向夜帝,意味深長的道:“在我離開期間,你不許走。
因為你還沒回答我昨夜提出的問題。
你若是敢離開。
嘿嘿。
下次再讓我碰到時,我保證一定兌現昨夜的承諾,將你的辟股打開花。
你要是不怕疼的話,就盡管離開吧。”
聽到葉天這番話的夜帝,差點一頭栽倒在地,恨不得將葉天一拳打死:
這混蛋竟然當著這么多的面,說出要打自己辟股的混賬話,自己不要臉啊
雖然沒有聽到夜帝的回復,但葉天還是忍不住得意的哈哈大笑起來,揚長而去。
看著葉天走出去的背影,而裴依航也在這一刻,終于如釋重負般長出了一口氣,跟趙鐵錚象征性的打了個招呼后,趕緊追上葉天的腳步。
葉天和裴依航一前一后的離開后,趙飛揚終于忍不住心底的好奇,問身邊的趙鐵錚,“爺爺,這個女人究竟是何方神圣?看起來很有權力嘛。”
趙鐵錚端起桌上的牛奶,一飲而盡,神色嚴肅認真,輕聲解釋道:“這個女孩,名叫裴依航,來自國安。
據說還是國安的四大天王之一,能與另外三個男人,并列為天王,由此可見,她的能力,也是不容小覷的,更何況是在高手如云的國安。
在那種機構中,能成為天王,絕對是是憑借實力,打出來的。
裴依航是國安對外公布的成員之中,身份來歷最神秘的一人。
沒有人知道她來自何方,更不知道她來自哪個家族。
甚至有人懷疑,她使用的裴依航這個名字,也是化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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