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華閉關(guān)修煉期間,代表王文華行使所有權(quán)力的瘦猴,剛一睜眼,就聽到門鈴響起。
“說。”
瘦猴不冷不熱的回復(fù)道。
他的一舉一動都在有意識的模仿王文華。
以他的修為,即便隔著一堵墻,他也能從對方的氣息中,聽出站在外面的人是誰。
一大清早,管家就跑來找他匯報情況,這種事,以前也多次出現(xiàn)過。
他并不覺得意外。
而這次,當外面的管家,說出來意后,瘦猴卻是激靈靈打了個寒顫,觸電般從床上一躍而起,跳落在地,連鞋子也來不及穿上,化作一陣旋風,頃刻間瞬移到臥室外。
“你再說一遍?我剛才沒聽清。”瘦猴神情激憤,一把揪住管家的衣領(lǐng),頗不接待的厲聲追問道。
顫顫巍巍站在他面前的管家,是個年紀在六十上下的老人,頭發(fā)花白,被瘦猴這副兇神惡煞般的模樣,嚇得心驚膽戰(zhàn),顫聲道:“猴爺,猴爺,松手,您松手,我我這這就說”
氣急敗壞的瘦猴松開管家的衣領(lǐng),一巴掌將管家推出七八步外,咆哮道:“少說廢話,撿重要的說。”
瘦猴是王文華的全權(quán)代表,如今的王家上下,誰也不敢得罪他。
別說是管家,就是王家嫡系族人,見到瘦猴,也得躬身行禮。
平復(fù)了內(nèi)心的慌亂情緒后,管家支支吾吾的如實稟報道:“十分鐘前,朱澤楷拜訪王家,說是有要事跟家主商量”
瘦猴抬手打斷管家的話頭,陰沉著臉,冷聲問,“什么要事?”
“我百般追問,他卻不肯說。”管家再次開口回應(yīng)道。
瘦猴一雙狹長的眼珠子,在眼眶中嘰里咕嚕的轉(zhuǎn)動著,一臉沉思之色,喃喃道:“朱澤楷這廝的老巢,被二貨踏平,他現(xiàn)在沒有藏身之處,迫不得已之下,只能求助于家主。
誰知道這廝是不是包藏禍心,另有圖謀?
二貨破空飛升,這廝僥幸逃得一條狗命。
他滅了炸天幫總部,以邪神恩仇必報的性子,一定不會放過這廝。
咱們?nèi)羰鞘樟袅诉@廝,勢必會跟邪神結(jié)怨。
如今,家主閉關(guān)修煉,整個王家上千號人,誰也無法抵御邪神的進犯。
為避免事端,把這廝趕走,咱們要跟這廝劃清界限。”
王文華閉關(guān)前,一再強調(diào),即便是天大的事情,也不允許瘦猴去找他,外界的事務(wù),由瘦猴自行做主。
肩負重任的瘦猴,雖然頤指氣使,但卻不敢輕易招惹是非,以免給王家?guī)頊珥斨疄?zāi)。
葉天那樣的敵人,瘦猴根本應(yīng)付不了。
本著不求有過,但求無過的原則,瘦猴直截了當?shù)膶⒆约旱臎Q策,告訴管家,讓管家立刻執(zhí)行,“朱澤楷現(xiàn)在已是喪家之犬,沒人敢收留他。
別說是收留他,即便是一口水,一個饅頭,咱們也不能給他。
趕緊讓他滾蛋。”
管家應(yīng)了一聲,行色匆匆而去。
心里卻是一陣崩潰,他之前跟朱澤楷有過短暫接觸,深知朱澤楷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堅定決心,想把朱澤楷趕走,恐怕沒那么容易
京城,葉家。
這個時候的葉少軍,還依舊摟著兩個女人,睡得真香。
睡夢中的他,突然感到身上一涼。
激靈靈打了個寒顫,本能的驚醒過來。
他一睜眼,就看見了一張憤怒到極致的臉孔。
這張臉孔的主人,正是葉孤成。
葉少軍的父親。
“爸,你你這是什么意思?”葉少軍睡眼惺忪的顫聲問。
他懷中的兩個女人,也在這時候醒來,驚慌失措的跳下床,跑出臥室,不敢留在葉家父子身邊。
葉孤成雙眼血紅,像是燃燒著一團烈火,瞪著葉少軍,咬牙切齒的問,“你這畜生,最近兩天,你做了什么混賬事?”
“沒啊。”
葉少軍哭喪著臉,一副受了天大委屈似的模樣,支支吾吾的小聲回應(yīng)道,“我什么也沒做啊。
無非就是又睡了幾個女人而已。”
“混賬!”
葉孤成高高揚起的巴掌,打向葉少軍,但最終還是硬生生停頓在半空,并沒打在葉少軍臉上,“你以為我真是白癡嗎?
不知道你那些小動作?”
葉少軍當然知道父親這話是什么意思,無非就是自己派人抓了葉夢色、凌遲處死葉冬青這件事
葉孤成一聲長嘆,訕訕的收回手掌,冷聲道:“我不止一次的警告過你,決不允許你插手當年的事,可是你偏不聽”
不等葉孤成的話說完,葉少軍就理直氣壯的回應(yīng)道:“爸,我處死葉冬青,抓走葉夢色,這不就是你一直以來都想做,卻始終沒做到的事嗎?”
葉孤成正是為葉少軍提到的這件事而來。
“你的行為會給整個家族帶來滅頂之災(zāi)的!”
葉孤成厲聲咆哮,情緒激憤的他,口水噴了葉少軍一臉,“這些年來,邪神一直把葉冬青當成救命恩人,把葉夢色當成妹妹看待。
你這次觸碰了他的逆鱗,以他恩仇必報的性子,一定會把葉家蕩平的。
我怎么就生了你這畜生?
你玩女人,我不管。
你要得罪人,我也不管。
可是你,千不該萬不該,不該得罪邪神。
前段時間,邪神的京城之行,造成多大的殺傷力,你忘了嗎?
魯家、白家、顧家、還有后來的姜家,全都葬送在邪神手上!
你這個廢物,是嫌命長?
還是嫌家族現(xiàn)在面臨的危機不夠嚴重?
二十多年前,我要是知道,你這么廢物,我寧可把你弄在墻上,也決不讓你媽把你生下。”
向來穩(wěn)重深沉的葉孤成,此時他的情緒,徹底失控,以至于口不擇言。
葉少軍氣定神閑的點燃一根煙,像是什么事也沒發(fā)生過一樣,云淡風輕的道:“爸,別把話說的這么難聽,其實你也不用這么激動,更沒有必要擔心邪神的報復(fù)。
我當然知道邪神的實力很強,也知道家族一旦覆滅,對我而言,更是滅頂之災(zāi)。
但,你就不知道我為什么要這么做嗎?”
見葉少軍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樣,葉孤成也不免有些納悶。
知子莫若父。
他當然知道自己這個兒子,雖然是個紈绔子弟,但也不是個沖動莽撞之輩,不可能考慮不到家族覆滅帶來的危害
想到這兒,葉孤成臉色稍緩,但還是目不轉(zhuǎn)睛的怒瞪著葉少軍,厲聲呵斥道:“我到要聽聽你有什么餿主意。”
葉少軍掐滅煙頭,臉上的神色,也變得更加的凝重深沉,謹小慎微的湊到葉孤成耳邊,將聲音壓低得只有葉孤成一人能聽到。
隨著葉少軍細弱蚊蚋的話,一句句傳入葉孤成耳中后,葉孤成臉上的怒容逐漸消散,當葉少軍的話說完后,他的嘴角邊甚至勾起一抹欣慰的笑容。
“你說的都是真的?”
葉孤成強壓下內(nèi)心的震驚,將信將疑的問。
葉少軍重重拍著胸口,義正言辭的道:“千真萬確。
我是葉家的一份子,更是葉家未來的家主,我絕不可能拿這件事開玩笑。”
葉孤成如釋重負般長出一口氣,眼中閃爍著睿智的光芒,聲音低沉嘶啞,“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我就放心了。”
葉少軍咧嘴一笑,略顯得意的回應(yīng)道:“絕對是真的,我有確鑿的證據(jù)。”
“好,我暫且選擇相信你。”
葉孤成老懷寬慰的笑道,雖然表面上說是“暫且”,但實則,他已完全相信了葉少軍剛才的話。
葉少軍又點燃一根煙,小聲道:“爸,這件事,截止目前為止,就連當事人也不知道,只有你我二人知曉,你不許對其他人說。”
葉孤成點頭道:“我曉得,不用你提醒。”
來找葉少軍時,他恨不得殺了葉少軍這個畜生的滿腔怒火,此刻已經(jīng)全部煙消云散。
“剛才我的話,說得有些過頭,還希望你不要往心里去。”葉孤成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歉意。
葉少軍露出陽光般燦爛的笑容,搖頭道:“當然不會。
你我是父子,我又怎么對你心生仇恨呢?”
葉孤成又跟葉少軍雜七雜八的聊了一些后,這才心滿意足的匆匆離去。
直到葉孤成離開后,葉少軍叼著煙,把凌遲處死的葉冬青的現(xiàn)場視頻,拷貝了十幾份,然后把其中一份發(fā)送給趙飛揚。
他和趙飛揚,雖然從無來往,但畢竟都屬于“天字號”家族這個圈子,彼此都有對方的聯(lián)系方式。
“嘿嘿,邪神啊,不知道當年看到這個視頻時,會是什么表情?嘿嘿嘿”
盤膝坐在電腦桌前的葉少軍發(fā)出怪異陰鷙的冷笑聲。
他沒有葉天的聯(lián)系方式,所以他選擇把這份視頻發(fā)給趙飛揚。
他相信,以趙飛揚對葉天的忠誠度,一定會毫不猶豫的視頻,轉(zhuǎn)發(fā)給葉天。
當遠在江城的葉天,看到這份視頻時,已是兩個小時之后的事了,這時候的葉天,剛跟抵達江城的龍傲天見了一面。
將近三分之二的“天門”成員,都已匯聚在江城,還有另外三分之一的成員,會在晚上抵達江城
時常將近四個半小時的視頻,葉天只看到刀鋒切入葉冬青身體時,就雙手一合,將平板電腦在掌中,硬生生碾爆。
“大伯,我對不起你,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要用京城葉家所有人的狗頭,來祭奠你的在天之靈,還有,我一定會救出小夢!”
睚眥欲裂的葉天,雙目血紅,跪倒在地,每一道音符都像是從牙縫中迸出,顯得擲地有聲,震耳欲聾。
站在十幾步外的龍傲天,見到葉天異于平常的舉動,不由得心神一凜,趕緊向葉天這邊跑來,將葉天從地上扶起。
由于距離較遠,剛才他并沒有看到屏幕上的畫面。
“大哥,發(fā)生了什么事?”龍傲天失魂落魄的問。
此時的葉天,渾身顫抖,像是遭到電擊,儼然是變了個人似的,以往意氣風發(fā),桀驁不馴的氣質(zhì),半點也沒有。
葉天連連幾次深呼吸后,這才逐漸回過神來,將剛才看到的視頻,簡明扼要的跟龍傲天說了下。
龍傲天聽完后,也是勃然大怒,氣得暴跳如雷,破口大罵道:“他媽的,葉少軍這個畜生,竟然干出這種人神共憤的事。
大哥,你別攔著我,我就打電話給遠在京城的天門總部,讓我爹帶領(lǐng)所有兄弟,立即出發(fā),鏟平葉家的老巢”
口中說著話,神色激動的龍傲天掏出電話,就要給總部打電話,不料,卻被葉天攔住,“傲天,不要亂來,這件事,我自有安排。
葉家所有人都該死,但,不是現(xiàn)在。”
葉天的話,對龍傲天而言,無異于圣旨,他不敢不聽。
既然葉天都說到這個份兒上來,他也只能接受葉天的忠告。
事實上,當趙飛揚把視頻轉(zhuǎn)發(fā)給葉天時,也發(fā)信息向葉天主動請纓,愿意率領(lǐng)趙家死士,殺入葉家,為遭到極刑的葉冬青,討回一個公道,但,他的提議,卻被葉天婉言謝絕
“葉少軍這狗娘養(yǎng)的,別讓我在京城見到他,否則的話,我一定打死丫的!”龍傲天咬著牙,憤憤不平的咒罵道。
葉天長出一口濁氣,壓制住內(nèi)心的情緒,心平氣和的再次提醒龍傲天,“你這才率眾來到江城,不要輕易跟葉家死士發(fā)生沖突。”
“從表面上看,葉家死士來到江城,是為了支援宋昊晨重新掌權(quán),但我總覺得他們醉翁之意不在酒,而是沖著你來的。
如果他們要動你,那我肯定不會袖手旁觀,我這三千名兄弟,可都不是吃干飯的,一定讓葉家死士全軍覆沒,命喪江城。”
龍傲天面目猙獰,振振有詞的向葉天說出自己的主張。
聽到龍傲天這話,葉天心里非常感動,拍拍龍傲天的肩膀,意味深長的道:“傲天,我知道你這是為我好,你的好意,我心領(lǐng)了。
如果葉家死士真要動我,你們只需站在一旁掠陣就行,不用出手,我一個人就能擺平。”
龍傲天眼圈一紅,重重一拳捶打在自個兒的胸口處,他當然知道葉天這話的意思是什么。
無非是不想把“天門”,卷入這一場風波
“大哥,到時候再說吧,計劃沒有變化快。”龍傲天意味深長的回應(yīng)道。
葉天也不打算以強硬手段逼迫龍傲天,只能無聲的點了下頭。
龍傲天又問,“大哥,接下來,你打算怎么辦?”
“我要把朱澤楷這孽畜剁了!”
葉天輕描淡寫的開口道,“他殺了我那么多兄弟,我絕不會放過他,盡管他的聯(lián)盟勢力也被二貨滅掉,但那也是他咎由自取,是他蓄意挑起的爭端。”
龍傲天再次開口問,“宋昊晨呢?
你打算怎么處置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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