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紅書記,你這個態(tài)度……你簡直是……唉!算了算了,我不跟你計較!白省長,我還有事就先走了,麻煩您好好勸說勸說她,或者,我讓博文書記過來把她領走吧?”
陳書記一臉頭大的無奈,居然做出要閃人的樣子,要把鄭焰紅就這樣留給白省長了,一邊說,還一邊用央求的眼神盯著白省長使眼色,很顯然想讓他幫忙脫困。
白省長還沒做出反應,鄭焰紅就貍貓一般從白省長身邊竄起來到了對面,一屁股坐在陳書記跟前,又一次死死抱住他的胳膊,也不說話,落著淚巴巴的看著白省長。
“老陳,也別怪這孩子不信任你,你剛剛說的理由的確太牽強了,趙慎三那孩子行事十分嚴謹,絕不會不跟紅紅交待就參加封閉的,你如果有什么難言之隱就說出來,這里就咱們?nèi)齻人也不會泄露出去的,怎么能就這么走掉呢?
這孩子這么激動,你把她留給我太過不厚道了吧?至于你說的讓博文同志來把她領走,就更是無稽之談了,畢竟她都擔任市委書記了,又不是需要監(jiān)護人的未成年人,你干嘛還要驚動博文同志呢?
如果你們紀檢系統(tǒng)內(nèi)的確有什么不能泄露的秘密,那你就想個變通的法子讓這孩子能安下心來,否則她急出毛病來咱們也擔不起責任的。”白滿山說道。
陳書記又被鄭焰紅揪住了,滿臉的尷尬無奈,一個殺伐決斷的領導,全省干部沒有一個不畏懼的,可偏偏鄭焰紅這么一個女人拉住他,讓他有脾氣有煞氣也使不出來,只能是懊惱的連連嘆氣,左右為難的樣子。
“陳書記,我求求你了好不好?你就行行好告訴我吧!我們家趙慎三是不是出事了?我可是聽說肖冠佳都死掉了!啊啊啊……如果趙慎三也死了,那我也活不下去了,干脆大家一起死掉干凈!”鄭焰紅再次扔出一枚炸彈來。
肖冠佳的死雖然沒有連書記來南州那么秘密,但是他的死是在省內(nèi)干部的看護下出現(xiàn)的,當晚通知了公安系統(tǒng),緊鑼密鼓的查了一夜,雖然專案組當即就發(fā)布了嚴密封鎖消息的命令,但參與的人畢竟很多,省內(nèi)還是有消息流出來的,可是陳書記還是希望沒人知道的。
此刻聽鄭焰紅一扔出來,陳書記再次發(fā)火了:“鄭焰紅同志,我對你的行為十分不滿!剛剛你就牽強附會,說什么聽說高層參與調查,這會子又說肖冠佳也死了,到底我們的工作是憑真憑實據(jù)呢,還是憑道聽述說呢?你怎么越來越離譜了呢?”
白滿山的臉色也嚴肅起來:“紅紅,這句話你的確不該說,肖冠佳是我們正在控制調查的違紀干部,突然間在嚴密看護下死亡了,這是個什么性質的問題?這是對紀檢系統(tǒng)的極大質疑,你今天的心情我們都理解,但說的話太放肆了,趕緊跟陳書記認錯,以后不要亂說了!”
“我既然這么說了,就一定有這么說的理由!”鄭焰紅愣頭青一樣梗著脖子說道:“雖然我不能告訴您誰告訴我的,可是告訴我的人可是親眼看到肖冠佳尸體的!
哼,別以為你們的行動就滴水不漏,暗地里通報消息的人也是有的!我今天反正已經(jīng)不要風度了,隨你們怎么罵我,陳書記不給我趙慎三的準確消息,就算我爸來我也不走!”
“你!你你你……”陳書記居然臉上掠過一絲驚悸,倉皇的說道:“你這個年輕人還真是難纏,白省長,您看這……”
白滿山一臉的愛莫能助,一攤手說道:“老陳,難道就真的不能變通嗎?”
陳書記甩開鄭焰紅揪住的胳膊,站起來走到白省長跟前,一使眼色,兩人一起走到遠離鄭焰紅的窗口站住了,陳書記低聲對白省長說道:“這里面的確有難言之隱,但趙慎三的確沒事,可這孩子死心眼就是不信。唉……看這孩子挺信任您的,您就幫著哄哄她讓她回去吧。”
白滿山說道:“老陳呀,不是我不想幫你,你看這孩子的架勢,那是帶著破釜沉舟的狠勁的,你如果不讓她滿意,你以為我現(xiàn)在幫你勸走她就萬事大吉了嗎?
她這次是當著我的面堵住了你,下次呢?下下次呢?如果她當著李書記的面又堵住你你怎么辦?讓李書記把她勸走嗎?你還是想法子吧!”
鄭焰紅此刻就很聰明的不插嘴,低著頭在那里“嚶嚶嗡嗡”的低聲哭泣,給兩個人商議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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