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嬈領(lǐng)著藍(lán)藍(lán)跑回堵玉大廳,一大一小這才松了一口氣,“姐姐,那個老和尚會不會來找咱們出氣?”
“應(yīng)該不會吧,他都那么大年紀(jì)了,不應(yīng)該小肚雞腸。”白玉嬈說。
藍(lán)藍(lán)握起了小拳頭,圓滾滾的大眼睛里流露怒意,“姐姐,如果再有人欺負(fù)咱們,藍(lán)藍(lán)就去暴打他們,還要吃掉他們!”
咦?
白玉嬈驚訝的看向藍(lán)藍(lán),小丫頭這是受了刺激了啊,居然能說出這么霸道的話。
“啊!”藍(lán)藍(lán)一把捂住自己的嘴巴,大眼睛骨碌碌直轉(zhuǎn),小臉煞白,“姐姐,藍(lán)藍(lán)是不是變成壞孩子了?藍(lán)藍(lán)不是故意那樣說的,藍(lán)藍(lán)才不要吃人!”
白玉嬈揉揉她的頭發(fā)安慰,“嗯,藍(lán)藍(lán)不是壞孩子,放心。”
白玉嬈眼中若有所思,看來藍(lán)藍(lán)吞噬了那黑玉狼王,使她的心智有了一絲變化。
白玉嬈覺得,這并不是壞事,藍(lán)藍(lán)太善良天真了,簡直就是真正的小仙女那般善良美好,但是,這樣的小姑娘容易吃虧,如果她變的厲害一點(diǎn),反倒是可以保護(hù)好自己了。
白玉嬈和藍(lán)藍(lán)觀看別人堵玉,就在這時,歸海岸從二樓走了下來,他走到白玉嬈身邊,低聲道:“無妄出事了。”
歸海岸將無妄的情況和白玉嬈講了一遍,“之前那塊黑玉上的災(zāi)厄之氣轉(zhuǎn)移到了無妄身上,使他成為了災(zāi)厄之體,無妄壓制不住,恐怕要完了。”
白玉嬈便道:“是那塊黑玉里的玉靈想要吞噬藍(lán)藍(lán),被藍(lán)藍(lán)反吞噬后,它的災(zāi)厄命格就飛出去了,哦,對了,還有一道靈符,難道,那靈符真的是無妄道人弄的,最開始,他可是讓人把那靈符放在了我的身上。”
說到這里,白玉嬈不禁雙眼噴火,“這個無妄太可惡了,留著他是個禍患。”
“不錯,為了你的安全,無妄肯定不能留,而且要盡快除去,我怕他狗急跳墻,對你不利。”
歸海岸溫和的說。
就在這時,白玉嬈眼角余光瞥見剛才的老和尚走了進(jìn)來,他的身后還有那名滿臉腫脹的青年和那外國少年。
“歸海施主,女施主。”慧寧方丈跟他們打招呼。
“慧寧方丈,您身體依舊硬朗!”歸海岸還禮道,臉上露出的笑容,這位老僧的年紀(jì)比他的外公還要大,是位真正的高僧,連他的外公見了都很尊敬,因為對方人品高尚,實力強(qiáng)大,據(jù)說已經(jīng)修成了金身。
“凡夫俗子,年事已高,終有一死。”慧寧搖頭,寧靜慈和的目光里流露出滄桑之意,隱隱帶有幾分死氣。
白玉嬈眼中閃過一絲驚訝,暗道,這個老和尚強(qiáng)則強(qiáng)矣,可是壽元將盡啊。
慧寧方丈這是也看向了白玉嬈,他面露歉意,雙手合十道:“抱歉,女施主,之前丹晨多有得罪,其實,他也是受了老納的意思,對小施主你進(jìn)行試探,得罪之處,還望包涵。”
老和尚真誠道歉道。
白玉嬈心中恍然,原來如此,沒想到這老和尚挺有心機(jī)的嘛,發(fā)現(xiàn)了她的身份,還不先急著除去,而是先試探她的善惡,這份胸襟,讓她有些欽佩,最起碼,對方不是那種異類必除的人,更何況,自己還把他的弟子給揍狠了。
想到這里,白玉嬈不禁就不好意思起來,“我也把人揍回去了,都過去了,呵呵。”
“什么都過去了?”洛丹晨怒了,他還頂著半邊豬頭臉呢,這會兒屁股還疼呢,哪能這么容易過去?
他雙眼噴火怒視白玉嬈。
“那你說,還想怎么樣?要不然你打回來?”白玉嬈道。
“你——”洛丹晨雙臉頓時通紅,他眼神詭異的看著面前這嬌滴滴的小姑娘,讓他打回去,顯然不太可能。
“本帥不打女人!”他憤悶道。
“我不是女人。”白玉嬈斜睨他,她是小仙女!
“哦,你還是個小丫頭,本帥更不會對小丫頭動手。”
“要不然,我給續(xù)個命?看你年紀(jì)輕輕快死了,怪可憐的。”白玉嬈說,鳳眸十分清澈水靈。
洛丹晨身體一顫。
慧寧方丈也是身體微顫,看向白玉嬈的目光精光大作。
“你、你怎么看出來了?”洛丹晨震驚道。
他有心臟病,活不過二十五歲,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二十二歲了,也就是說,他還有三年好活。
而師父也壽元不久,算到他命中可能有一貴人,若遇貴人,則死劫可破,因此,他和師父此行下山,一是為了參加堵玉大會,二也是為了尋那冥冥中的貴人。
難不成,這小姑娘就是他的命中貴人不成?
洛丹晨心中驚疑,雙眼光芒灼灼,盯著白玉嬈不斷打量。
“阿彌陀佛,世間種種,自有因果,小施主就是丹晨的命中貴人,若小施主能救也一救,老納不甚感激。”
慧寧方丈深深作揖。
老和尚躬身,行了大禮,白玉嬈看不過,連忙伸手去扶,她可不想受這么大年紀(jì)老和尚的禮,雖然她不沾因果,但是,有些緣份是免不掉的,就比如她遇到歸海岸,遇到藍(lán)藍(lán),再遇到一些別的人,也不奇怪。
她喜歡與人結(jié)緣,至少,在這世間,證明她不是孤獨(dú)的一個人。
“能幫助別人,我也很高興。”她由衷的說,眉眼彎彎,十分可愛。只是,她的手剛一觸碰到慧寧方丈的衣袖,便有金色佛光向她涌來,轉(zhuǎn)眼將她淹沒。
歸海岸臉色一變,忙將她護(hù)住,但最后卻發(fā)現(xiàn),不滅魂運(yùn)轉(zhuǎn),將那些佛光吸收掉了,白玉嬈冰涼的體溫陡然灼熱。
白玉嬈舒服的瞇了下眼。
歸海岸十分吃驚,實在是,白玉嬈小姑娘的反應(yīng),已經(jīng)超出了鬼的界限,任何鬼物,遇到這至剛至陽的佛光恐怕都得飛灰煙滅,可是白玉嬈小姑娘卻反而十分享受。
慧寧方丈見狀,不禁露出欣慰笑容,“歸海施主,你不必如此驚訝,這世間,總是有一些獨(dú)特的存在,稱為奇跡,有人死后為鬼,而有人死后,則超脫。”
慧寧方丈看向白玉嬈,目光和藹,顯然,這個小姑娘是后者,這樣的人,是有大福緣的。
“小施主能夠沐浴佛光,可見實力不俗,上天有好生之德,若小施主肯施以援手,定是老納這徒兒的福份。”
慧寧說道。
“看在我揍了他一頓的份上,我會試試的。”白玉嬈眼神清澈。
老和尚十分欣慰。
洛丹晨已經(jīng)是震驚的無法言喻,他臉色糾結(jié),神情復(fù)雜,難不成,這壞丫頭真是他命中貴人?
而一直沉默看戲的外國少年此刻更是興致勃勃,他用地道的漢語對白玉嬈說:“你這么厲害,能夠看出洛丹晨快死了,那你給我也看看,我還能活多久,要是我也活不久了,你能不能給我也治治?畢竟,我的身體很不好,醫(yī)生都沒有辦法。”
白玉嬈瞟了他一眼,翻了個白眼,“你好好的。”當(dāng)她是什么了?神棍嗎?
“小摩根先生,你只是先天體弱,并不代表你的身體真的有事。”歸海岸說道。
“歸海先生,能在這里見到您,我真是太高興了,我來炎黃之前,我的父親還叮囑我要去拜訪您。”外國少年笑著開口,他長相精致,笑容也十分絕美,可見,等再過兩年,這個少年定會蛻變的更加驚艷。
歸海岸見白玉嬈盯著少年看,便給她傳音說,“這個少年叫洛西,是歐盟帝國摩根家族的少族長,而他上面還有兩個哥哥,他們正是西佛和道森。”
什么?
白玉嬈瞪大了眼睛,錯愕的盯著外國少年。
“不要小看這個洛西,他是個危險人物,如果他知道了你契約了他的兩個哥哥,一定不會罷休,這件事情很嚴(yán)重。”
歸海岸說。
“他會怎么樣?”白玉嬈不禁傳言回去,“大不了,我再把他契約掉,一了百了。”白玉嬈說。
歸海岸頭疼的揉了揉眉心,很是不悅的看了外國少年一眼,對白玉嬈說:“不行,你對付不了他,這件事交給我來處理。”
白玉嬈噘嘴,不認(rèn)為自己解決不了這個外國少年。
“這個少年的背景很深,真的契約了他,很麻煩。”歸海岸不贊同白玉嬈契約洛西。
白玉嬈不說話了,她一抬頭,就見無妄正從樓上走下,他已經(jīng)醒了,頭上包扎了紗布,臉色陰沉,目光惡毒,死死盯著白玉嬈。
白玉嬈歪了歪頭,同樣冷冷的看著他。
在她心中,這個無妄道人已經(jīng)和死人無異。
“無量天尊,想不到,堂堂少林寺的方丈,德高望重的前輩高人,竟也與鬼物為伍,真是讓晚輩大開眼界。”
無妄走到近前說。
慧寧方丈看著無妄,瞳孔微微一縮,“阿彌陀佛,苦海無邊,回頭是岸,道家轉(zhuǎn)命靈符乃是禁術(shù),用則害人害己,何苦。”
顯然,慧寧方丈看出了無妄的處境。
無妄輕輕勾了勾唇角,陰沉的目光掃過白玉嬈,一言不發(fā)的離開。
海龍幫的人早就候在外面,殷天傲下車開門,見無妄竟然受了傷,十分詫異,正在這時,早就等在外面的秦鴻博和秦姝快步走了過來。
“無妄道長,您這就要走了?”秦鴻博急道,他的臉色十分不好看,打從被歸海岸一句話趕出來,他的心頭便如同壓了一座大山,無比凝重,他有種大禍臨頭之感,而同時,心中對造成這一切的白玉嬈恨之欲狂。
無妄看秦家父女一眼,唇角綻出冷笑,“放心吧,貧道今晚就會收拾那鬼物的。”
聽他此言,秦鴻博和秦姝皆是心中大喜,“道長,您有多大把握?”秦姝沉不住氣,如此問道。
無妄道人陰沉的看了她一眼,“小丫頭,你認(rèn)為本道收拾不了一個女鬼?”
“可是,她身邊有歸海岸。”秦姝咬唇,雙眼死死盯著無妄,想要得到確切的答案。
“放心,歸海岸是人,護(hù)不了她的。”無妄咬牙道,眼神十分可怕,殺機(jī)彌漫。
他如今是災(zāi)厄之體,一切都拜那白玉嬈所賜,他沒有時間了,他必須盡快殺了她,奪了她的命格,洗去自己身上的災(zāi)厄之氣,才有活路,不然就像剛才,災(zāi)禍連連,萬一哪次躲不過去,豈不是要丟了性命?
見他對白玉嬈同樣是一副恨之入骨的模樣,秦姝心中不禁浮現(xiàn)巨大的喜意,“道長若有差遣,竟管吩咐我們。”
“差遣不用,不過,有些東西要你們幫貧道分擔(dān)一二。”無妄道人笑了,笑容有些陰森。
秦鴻博和秦姝下意識的就是心中一寒,無妄唇角掀起,一股黑氣從他體內(nèi)飄出,飛快涌入秦姝體內(nèi)。
秦姝和秦鴻博肉眼凡胎,并不能看到這股黑霧,但是,秦姝卻本能的覺得有一股十分陰冷的東西進(jìn)入了自己的體內(nèi),這種感覺,已經(jīng)是她今天第二次感受到了。
第一次感受到,是在歸海岸說出把黑玉記在她名下時發(fā)生。
秦姝有些不安的看著無妄。
無妄看著她意味深長的笑了笑,然后道:“放心吧,貧道一定會殺了她。”
說完,無妄道人上了車,遠(yuǎn)去。
白玉嬈和歸海岸去了休息室,歸海岸將那顆綠玉天珠拿了出來,笑容溫柔的遞給她,“給。”
白玉嬈一看,這珠子綠光盈盈,玉氣快要凝成實質(zhì),靈氣逼人,正是她之前堵出來的那顆玉珠。
“歸海岸,你要把它送給我?”白玉嬈吃驚道。
“難道之前不是你想吃掉它?”歸海岸反問。
白玉嬈小臉嚴(yán)肅,“我是想吃,可是,它不是很貴嗎?”
“還好吧,我覺得不是很貴,畢竟,這顆珠子上的玉氣十分濃郁,吃掉的話,實力可以大進(jìn),說不定可以一招就殺掉無妄。”歸海岸笑著說。
白玉嬈一聽,水汪汪的鳳眸之中露出垂涎之色。
歸海岸覺得好笑,將珠子放進(jìn)白玉嬈手中,隨后寵溺揉揉她的頭發(fā),“白玉嬈小姑娘,快拿它修煉,無妄不會給我們太多時間。”
白玉嬈感動的看著歸海岸,瞪大水汪汪的鳳眸道:“歸海岸,你真仗義,我真是沒白救你。”
歸海岸笑臉微微一黑。
敢情他送出去的禮物,就換了一句仗義?
藍(lán)藍(lán)在旁默默看著,心中想道,歸海大哥哥真好,他一定是在用這種方法報答姐姐。
可是很快,她的心中又涌起另一個想法,哼,好什么好,這個男人分明是在覬覦姐姐,居心不良!
藍(lán)藍(lán)小臉發(fā)僵,愧疚的看了歸海岸一眼,她怎么能那樣想歸海大哥哥呢?
白玉嬈是真沒多想,直接抱著珠子開始吞噬上面的玉氣。
而門外,聽到里面動靜的唐英,唐玄,以及青鳥三人卻是暗自憋笑,唐英嘴角一抽,有些無言,覺得他家先生這情路稍有崎嶇。
“這年頭,想談個戀愛也不容易啊!”唐玄嘀咕。
“老大,那小丫頭也十八了吧?該不會還沒開竅吧?”青鳥不禁小聲詢問唐英。
“按理說不會,現(xiàn)在的小姑娘都早熟的很。”唐英道。
“嘖,話說,一開始我還以為先生要把那顆天珠留給老先生呢,沒想到是拿去討好小美人了,真是兒大不中留,有了媳婦忘了爹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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