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啟和青霍都很吃驚,天下間姓歸海的人極少,這突然就冒出個姓歸海的青樓頭牌,他們也不得不多想。
實在是,不知是不是他們的錯覺,他們總覺得這幾天的歸海家有些不可琢磨。這對于他們來說,并非好事。
歸海濟心中還很震驚,這女孩子跑到了青樓里頭去,真的不會吃苦嗎?萬一再受點什么委屈……就算是沒有受什么委屈,這于名聲上多少也有些影響。
歸海濟看著歸海岸,怕他心里有什么想法。
歸海岸的心中卻是在吃驚秦相收義女一事上,并沒有在意白玉嬈會在青樓吃虧,相反的,他又問那打聽情況的人,“神仙閣這兩日沒發生什么事吧?關于嬈嬈姑娘的?”
那報信的人愣了一下才道,“嬈嬈姑娘就是今天才跳了一支舞,驚艷了不少人,現在整個蘇城只議論兩件事,一是斬天劍,二是嬈嬈姑娘,有人說,要是有人能得到斬天劍,又能得到嬈嬈姑娘,那一定會被人羨慕死。”
歸海岸一聽,眸色沉了沉。
嬈嬈就不說了,至于斬天劍,他是要得到手的。
倒不是他有多么的想要得到這寶劍,而是,盅風叔這些年心心念念都是他生前的寶劍,即便是作鬼,也依舊幻化出斬天劍背在身后,可見他對斬天劍的感情,他若是能將斬天劍給他帶回去,那是再好不過了。
歸海岸一邊這樣想著,一邊道:“叔父,我得去一趟神仙閣。”
他現在的身份是歸海濟堂叔的遺孫,稱呼歸海濟為叔父,也是無可奈何,總之,他不能稱老祖宗,否則,別人,就以為他們歸海家瘋了。
歸海濟知道他是掛念他的未婚妻,他一口應允了。
歸海燁和歸海煜對視一眼,“爹,我們也一起去。”
他們主要還是覺得,歸海岸可能對這里的一切都不熟悉,所以才想一起陪著,他們此言一出,一旁青悅和冷風,以及長孫遙等人也都動了心,“我們要不也去吧,或許可以一觀嬈嬈姑娘仙容。”
他們都是江湖中的優秀青年,出身高武功高自是不說,哪個少年不風流啊?去看美人,自然是都想的。
幾個姑娘家們,哪怕是江湖兒女,說到青樓那地方也是有些忌諱的,因此,聽到幾個男子都要去青樓,她們紛紛沒有了好臉色。
青夢還在看歸海岸,尤其聽到他說要去青樓時,她頓時一臉的天崩地裂,臉上的表情更是一副‘你居然是這種男人’的表情。
只是,少女芳心萌動,哪怕是被無情拒絕,此刻也是十分不甘,因此,她一咬牙,道:“我也去。”
其他幾個姑娘家們都一臉猶豫。
歸海岸是去見白玉嬈的,自然是不希望身后跟著一大堆人,于是他便對歸海家兩兄弟道:“我自己去便可,去神仙閣的路想必一打聽就知道了。”
歸海燁和歸海煜都是心思靈通的人,見他這么說,便知道他不想身后跟著一大串人,便不再強求,“那好吧,你自己多注意些。”
歸海岸點頭應下,閃身便消失在原地。
本來要去青樓的一伙年輕人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有些悻悻。
“呵呵,阿燁,你家這位兄弟,挺有個性啊。”青悅笑著拍了拍歸海燁的肩膀道。
主要是,他看歸海岸不太順眼,事實上是,他們這些人,看歸海岸都不太順眼。
歸海燁看了他一眼,以往,他也是拿青悅當親兄弟看待的,然而現在,不知是因為心中有了防備還是怎么的,以往青悅的一些行為,現在在他的眼中,都似乎帶上了些不同的意味。
而且,他也發現,青悅看向自己的眼神,也不是那么的真誠,對方看似親近友好的笑著,可是那笑卻并未到達眼底。
另一邊,歸海岸一路到了神仙閣,他面上不顯,可是心中卻十分急切,他怎么可能不想快點見到他的小姑娘呢,雖然知道她不會吃虧,但是,心中還是忍不住的掛念。
此刻眼看就要看到她了,這份急迫反而更濃了。
此時的神仙閣中,白玉嬈其實也并沒有閑著,她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后來干脆出門去,她得看看其他姑娘們是怎么接客的啊,這可是古代的青樓啊,她還是很好奇的。
白玉嬈偷偷摸摸的走出了房間,在一個拐角處看到媽媽正在訓斥一個穿著粉紅薄紗的姑娘,那姑娘身上還有傷,明顯是被虐待了,那姑娘哭哭啼啼,十分可憐。
“哭什么哭,哭的人心煩,伺候不好客人還有理了是不?再哭看我怎么收拾你,怎么說也是一等姑娘,真是掉份!”
媽媽毫無同情之心,臉色嚴厲的數落著。
白玉嬈同情的看著那個姑娘,眼睛瞪圓,原來,青樓里的姑娘們這么可憐,被變態客人弄傷了,反而還得挨訓,還不能哭,真是不人道啊。
白玉嬈覺得,自己得去幫這些可憐的姑娘們說點好話,然后順便再氣氣那媽媽。
不過,她腳步剛動,就聽那姑娘哀哀凄凄的道:“媽媽,你偏心,以前你就偏著桃夭,現在又偏著那個新來的丫頭,聽說那丫頭又能吃又貪睡,還不聽話,你都沒把她怎么樣。”
白玉嬈臉上同情的表情頓時僵住,她一齜牙,默默收回了腳步,她又能吃又貪睡?嗎?她有嗎?
媽媽冷笑,“喲嗬~紅玉,你這是眼紅嫉妒了是不?你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性,能跟桃夭和嬈嬈比嗎?眼紅人家是吧?眼紅人家自己就拿出一套來啊,連個男人都伺候不好,叫我可怎么說你?”
媽媽伸出指甲艷紅的手指頭在在紅玉額頭上狠戳了兩下,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
紅玉越發委屈,“今天那客人是太湖劍圣,您也知道,他是有名的變態,還好色,他今天一邊折騰紅玉,一邊還叫著嬈嬈的名字,他還說,要買下嬈嬈的初夜,把她弄的死去活來,媽媽,紅玉這是遭了無妄之災啊。”
紅玉說著,眼淚掉的更兇了。
不止那媽媽一愣,白玉嬈也愣住了,愣了半天,她才反應了過來!
靠!
她暗罵一聲,心里將太湖劍圣這個名字記在了心中,等她碰到這個人了,一定把他弄的死去活來。
白玉嬈也沒心思管那紅玉姑娘了,一握小拳頭,打算繼續去四處逛逛。
青樓里無非就是男歡女愛,鶯歌燕語,白玉嬈轉了一圈,看遍了每一個姑娘們和形形色色的客人,最后,她突然感慨,這世上不幸的人其實真的很多,那些姑娘們,真的不容易。
白玉嬈覺得無趣,打了個哈欠,打算去看看修垣還活著沒。
要是被秦世海弄死了或者弄慘了,她就少不得要去找秦世海打架了。
正往回走呢,一個男人擋在了前面,“嬈嬈姑娘。”
白玉嬈一愣,腦海中第一個閃過的念頭就是,這聲音好好聽。
空靈而優美,就跟那山間的清泉一樣。
白玉嬈立即朝著對方看去,發現是個打扮的有些奇異,明顯是異族的絕美男子。
之所以說是絕美,那是因為,對方的美貌,堪與自己一爭高下了啊。
尤其,對方此刻紅唇上翹,桃花眼宛如含了春水,笑的比那二八年華的姑娘還飽含春水,白玉嬈立即瞪大了眼睛,欣賞了片刻,道:“真美啊!”
說完,白玉嬈一陣警惕,“你該不會是對面謫仙樓的頭牌吧?別不是來砸我場子的吧?”
她有些危機感。
男人勾魂攝魄的笑臉有一瞬間的僵硬,然后笑的更加燦爛,“嬈嬈姑娘你誤會了,在下并非謫仙樓的人,而是遠到而來,今日恰好看到嬈嬈姑娘舞姿,驚為天人,這才想要拜會一番。”
原來是這樣。
白玉嬈一聽,立即豎起了一根手指頭,“要見我,要錢的。”
男子看了看那根豎起來的白嫩嫩的手指,默默從懷里摸出一顆銀豆子。
白玉嬈接過銀豆子,左看右看都覺得這銀豆子有點小,她不滿了,于是道,“和我說話也要錢的,你剛才和我說了好幾句話了,我也和你說了好幾句話了。”
男子臉上燦爛的笑容終于僵住了,在白玉嬈黑亮的目光注視下,他默默的從懷里摸出一把銀豆子,遞給白玉嬈。
白玉嬈接過,數著沉甸甸的銀豆子,眉開眼笑。
倒不是她有多貪錢,而是,這銀豆子看上去好像和一般的銀子不太一樣,晶瑩透亮的,挺好看,可以試著穿個手鏈戴戴。
如果對面的男子知道了她的一想法,一定會告訴她,這不是普通的銀豆子,這是秘銀,是他們東林族十分珍貴的金屬材料,不論是煉制武器還是別的什么東西,只要加入秘銀,有能獲得非一般的成效。
其價值意義,連黃金也沒得比。
白玉嬈揣了銀豆子,便轉身走了。
她現在是頭牌,很貴的,不能隨便和人說話。
她矜持的想。
后面那人跟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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