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嬈嬈!”歸海岸臉色大變,忙蹲下查看白玉嬈的情況,只見小姑娘已經(jīng)自己頑強的爬了起來。
歸海岸松了一口氣,將她抱了起來,“嬈嬈,你沒事吧?”他眼眸黑沉,也許是因為三天一直在外守著,眼眶有些發(fā)紅,但此刻這雙眼睛里卻滿是擔(dān)憂,瞳孔里清晰倒映著她蒼白的小臉。
白玉嬈眼睛一彎,鳳眸頓時變成了月牙兒,兩頰露出了小酒窩,“歸海岸,歸海爸爸沒事了,我治好他了,他現(xiàn)在正在睡,等睡一覺醒來就好了。”
她眼睛里閃著光,雖然臉色蒼白,但是精神很好。
歸海岸一愣,眼底流露出巨大驚喜。
蠱風(fēng)也進(jìn)來,正好聽到了這句,他的神情也微微震動,他快速的越過他們走到了密室中央,看到歸海無敵正安靜的躺著。
只不過,蠱風(fēng)一過去,就愣住了,然后連連后退。
蠱風(fēng)是一只很愛干凈的鬼。
生前,即便是行走江湖的時候,他也是盡量要天天洗澡換衣的,而歸海無敵此刻的情形,簡直就是臟的跟從污泥里撈出來的一樣。
而且,從污泥里撈出來的也沒這么臭啊!
蠱風(fēng)神情復(fù)雜的看了白玉嬈一眼,這小姑娘是怎么在這么臭的環(huán)境里呆了三天三夜的?
白玉嬈哪里注意到空氣怎么樣,之前她的注意力全都在如何救治歸海無敵上了,周圍的一切,她都無暇去理會。
事后又想著怎么出去,哪里有注意到空氣好不好聞。
然而此時,見蠱風(fēng)一臉嫌棄的后退,再加上密室外面有清新的空氣流入,白玉嬈才驀然發(fā)現(xiàn),密室里的空氣實在不怎么好。
“好臭,歸海岸,我們快離開這里。”白玉嬈捂住口鼻,結(jié)果發(fā)現(xiàn)自己手上也有難聞的氣味。
她只好又放開手,催促道:“歸海岸,快,我要洗澡,歸海爸爸真的是太臟了。”
歸海岸看了他爸一眼,的確,歸海無敵從頭到腳都被黑糊糊的東西包裹,臭不可聞。
“我怎么忽略了這事呢,我的本源力量將他體內(nèi)的雜質(zhì)和暗傷,以及廢血都排出,如今的他,身體比洗筋伐髓更加健康干凈,再也不用擔(dān)心病痛了。
歸海岸,你想想,他以前身體里積了那么多臟東西,能健康的了嗎?多虧了我啊,我真是一個厲害的小仙女。”
小姑娘說著說著就得瑟了起來。
歸海岸唇角含笑,“嗯,幸虧有嬈嬈,嬈嬈是最厲害的小仙女。”
后面,蠱風(fēng)見歸海岸扔下他老子,自己抱著小姑娘走了,黑著臉搖了搖頭,默默用鬼力把歸海無敵給送回了房間,密室大門的出口就是通往臥室的入口,從密室回到臥室,根本不用驚動外面的人。
而此時,客廳里,通靈道長依然盤坐,賴在這里等待。
終于,他不耐的睜開了眼,“貧道救人可不用這么久,你們請的這位高人,用的時間未免久了一些。”
他目露不耐和嘲諷。
歸海廷,歸海難等人此刻也對視一眼,兩天以來,他們一直在此僵持。
“通靈道長,不論時間多長,只要能治好人就好。”歸海崢笑瞇瞇的說道。
通靈道長眼神銳利的盯了歸海崢一眼,對他的印象十分的糟糕,這小子似乎總會給他找茬兒,讓他十分看不順眼。
白君樂起身,朝臥室走去。
剛才,她心中突然有種感應(yīng),說不上是為什么,她想回去看看,總覺得他們已經(jīng)出來了。
也許已經(jīng)有結(jié)果了。
想到此,白君樂心臟‘怦怦’直跳,是死是活,就看這一結(jié)果了。
她緊張的手心冒汗,只覺得回臥室的這條路也變的格外的漫長,怎么走也還不到。
終于,等她回到臥室里時,就聽到浴室里傳出‘嘩嘩’的水流聲。
白君樂呆住,險些喜極而泣。
他小心翼翼的往浴室那邊走去。
等走近了,看到蠱風(fēng)站在門口,正操控著鬼力,一臉嫌棄的在換水。
“蠱風(fēng),你在干什么?”白君樂臉色詭異。
蠱看見白君樂來了,二話不說,抬腳就往外走,“主人,給他洗澡的事情就交給你了,他沒事了,就是還是在昏睡,嬈嬈說睡一覺就沒事了。”
蠱風(fēng)說完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跑的飛快。
白君樂卻是呆呆的,腦海里還回蕩著蠱風(fēng)那句‘他沒事了’。
他沒事了?
白君樂險些喜極而泣,忙撲進(jìn)了浴室,看到歸海無敵泡在浴缸里,身上還有一些臟污的東西粘著,但是看情況,先前已經(jīng)換過一次水了,這倒底是有多臟,才能換好幾遍水還洗不干凈?
白君樂不嫌臟,在探過他的脈搏發(fā)現(xiàn)他的身體真的前所未有的健康后,終究是沒忍住喜極而泣,她一邊抹淚一邊給人洗澡。
又換了三遍水,等把人洗凈了,看清那張年輕了許多的臉龐時,白君樂有些笑不出來了。
現(xiàn)在的歸海無敵,臉上沒有一絲皺紋,年輕的不像話。
白君樂給歸海無敵洗完澡,把人放上床,她靜靜端詳著那張年輕的臉龐,就像是回到了十幾年前,那時他們都那么年輕,可問題是,他年輕了,她卻有壓力了啊!
將歸海無敵安頓好,白君樂才想起,她兒子和嬈嬈也不知怎么樣了,應(yīng)該是沒事的,要是有事,蠱風(fēng)一定就說了。
不過白君樂還是不放心,她去了歸海岸的房間,白玉嬈已經(jīng)洗完了澡換完了衣服,正要下樓往廚房跑。
白玉嬈三天沒吃東西,雖然她體質(zhì)特殊,但還是很餓。
“嬈嬈。”
白君樂激動的朝著白玉嬈撲過去,抱著人左看右看,“嬈嬈,你沒事吧?”
“白阿姨,我沒事,就是我好餓。除了想吃東西,還想要很多古玉恢復(fù)力量。”白玉嬈抱著她撒嬌。
“吃飯,對,吃飯,你已經(jīng)三天沒吃了,我去弄飯,你們別下去了,下面有人。”白君樂這才想起下面還有通靈道長在。
通靈道長賴著不走,她們也不好硬是趕人。
主要是歸海廷他們還對通靈道長抱有希望,生怕白玉嬈救治失敗,到時候再求到通靈道長;二則是,對方畢竟是三百多年的老道,他們看在這一點面子上,多少給他留有顏面,并沒有做出將人強行趕走的事。
“下面有人?”白玉嬈不解,歸海岸也不清楚,但是聽白君樂這樣說了,他們也沒有再下去,“那就麻煩白阿姨了。”白玉嬈乖巧的說。
“傻孩子,跟阿姨見外什么?”白君樂摸摸她的頭,轉(zhuǎn)身下樓。
不過,她剛一轉(zhuǎn)身,腳步就頓住了。
通靈道長和歸海廷等人已經(jīng)上來了。
通靈道長此刻眼中含怒,他不可置信的看著白玉嬈,質(zhì)問歸海家眾人,“別告訴我,救治歸海無敵的人,就是這個黃毛小丫頭!”
歸海家眾人都沉默,雖然事實就是這個黃毛小丫頭在救人,但是,真要這樣說了,他們也覺得沒有什么說服力啊。
白君樂正要開口,白玉嬈卻先一步出聲了,“就是我治的歸海爸爸,你這臭牛鼻子是從哪兒來的,憑什么說我黃毛小丫頭,你真沒禮貌!”
白玉嬈雙手環(huán)胸,十分不屑的看著這個老道士,她不喜歡這個道士,對方身上有一種讓她十分不喜歡的氣息。
通靈道長聞言,簡直就是大怒,“豎子無禮!”
從來沒有人敢這么和他說話,更別說是罵他臭牛鼻子了。
歸海岸看了這道士一眼,又看向一旁的歸海家其他人,已經(jīng)猜到這位老道應(yīng)該是歸海家人請來給父親治病的,他們的心意他很感激,不過,這請來的人實在叫人不敢恭維。
歸海岸默默將白玉嬈護進(jìn)了懷里,轉(zhuǎn)頭對白君樂說,“媽,你去吩咐廚房給嬈嬈準(zhǔn)備吃的吧,這里交給我。”
白君樂點了下頭,轉(zhuǎn)身離開,看也沒看通靈道長一眼。
通靈道長幾時受過這般冷遇?
他本以來,此次下山,歸海家會將他奉如上賓,禮待周全。
可事實上,雖然對方待周全了,哪方面都很周道,沒有問題,可他就是感覺缺了一些什么。
此時,他終于明白,他們對自己缺少了一種由心的敬仰。
這種感覺令通靈道長心中十分的憋氣和窩火。
“你們家就是讓這個小丫頭給人治病,你們是覺得貧道還不如這個小丫頭嗎?”通靈冷笑著看向歸海廷。
歸海廷大汗,他也覺得心虛,但是忽地,他十分心驚,他看向歸海岸,“小岸,你爸呢?他怎么樣了?還……活著吧?”
歸海岸看了通靈子一眼,也不遮掩,“我爸很好,已經(jīng)睡了,他已經(jīng)沒事了。”
此言一出,歸海廷不禁瞪大了眼,不止是他,歸海家其他人也不禁瞪大了眼睛,竟然真的治好了?
“小岸,真的嗎?你可別騙我們啊!”一旁,歸海難也不敢置信的道。
其他歸海家人,大多是這種神情。
歸海岸道:“等我爸醒來,我們辦一次家宴,到時候大家就知道了。”歸海岸露出一絲淺笑,笑看著一眾歸海家人。
雖然這些人有時候會因為一些事情爭論不休,最后鬧的不太高興,不過,歸海岸一直都知道,歸海家的人,在關(guān)鍵的時候,都是向著自己人的。
這千年傳承以來,一直都是長子或長孫繼承家主位,從來沒有人因為家主之位而鬧過不愉快。
即便到了現(xiàn)在,他繼承家主位,族中也是沒有過任何意見的。幾位同輩兄弟,也都沒有太大野心。
就好比這次,他們都不希望歸海無敵死。
“哼,老道不信,別不是這個小丫頭使了什么不干凈的手段,讓貧道去看過就知道了,人在哪里?”
通靈卻是不樂意了,他要親眼看到病人才行。
歸海岸臉色一正,拒絕道:“多謝道長關(guān)心,不過,家父的確是安好了,不用道長費心了。”
通靈臉色一沉,“歸海無敵是你的父親,你就是這樣當(dāng)兒子的,你可真是孝順,將自己父親交給一個小丫頭,還真是心大,貧道既然下山來了,那就一定要看過病人才能真正放心,你要是還有一點為人子的孝心,現(xiàn)在就該讓老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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