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你可是孩子的干娘,以后呀,你可得罩著他!”林奈奈玩笑般的說。
蘇好抱了抱孩子,軟軟的,小小的,她不敢用力,怕傷著孩子。
似是想起什么,蘇好嚴肅的擺正臉,叮囑道:“最近京都不平靜,有種風(fēng)雨欲來的感覺,你在宮里照顧好自己,宮里應(yīng)該有密室,萬一發(fā)生什么你也能躲躲。”
次日,下了早朝,云景逸突然攔下蘇好,“郡主,可否有時間談?wù)劊俊?br />
蘇好對他沒什么感覺,內(nèi)心只覺得七皇子并不像表面那般儒雅,她抬手拒絕,“七皇子,臣您應(yīng)該沒什么能談。”
回到府后,蘇好心里隱隱不安,宮里傳來消息,七皇子造反了!
蘇好心里一咯噔,該來的還是來的,可……為什么偏偏就是最不想要皇位的七皇子?
皇那么寵愛七皇子,皇后太子都對七皇子那么好,他有什么理由造反?
“小好,你帶著你母親躲在密室,為父得去趟宮里。”
蘇好拒絕,“父親,我有自保的能力,您和母親留在家里!”
兩人商討一番后,決定一同過去,將府里的人安頓好,又把府門從里面擋的嚴實,兩人從后門出去。
一路來到皇宮,宮門口滿是士兵,七皇子手里有一半虎符,云安國一半的軍隊都在他手里!
蘇好帶著父親從偏門偷偷溜進去,皇就在大殿的首位坐著!
看到他兩人過來,皇十分欣慰,卻為他們憂慮,身為一國之主,就要時刻準(zhǔn)備著面臨這一刻,他可以死,但是那些擁護他的臣民不能死。
“皇,太子呢?”蘇好環(huán)視一周,一路走來,有四處逃竄的下人,也有七皇子帶的大軍,唯獨不見太子。
云政肅穆而立,“越兒去調(diào)取人馬,還沒趕到。”
待到云景逸帶軍進來,太子從外面包圍,打他個措手不及!
細細揣度,蘇好擰著眉,若有所思的打量皇一番,“皇,您此番會將自己置于危險中,七皇子既然有心謀反,刀劍無眼啊!若是您不慎有些意外,七皇子順勢說太子逼宮造反又該如何?”
既然如此——
宮外,七皇子身邊跟著裴將軍,討好似的在前打沖鋒,自七皇子準(zhǔn)備謀取皇位時他有先見之明的跟在后面。
若是七皇子能順利登皇位,他裴勤衍就是云安國大將軍,再也不用被林衛(wèi)壓一頭!
宮里十分安靜,時不時傳來走動聲,這聲音松散,腳步走的急忙,像是在逃竄,他不以為意。
“七皇子,現(xiàn)在發(fā)兵?”裴將軍小心翼翼的詢問。
得到想要的答案,手里舉著劍向前一揮,“撞門,入宮!”
門被撞開,門后一個人都沒有,十萬大軍陸陸續(xù)續(xù)進入宮中,視線所及之處,都是在四處逃竄的下人。
云景逸不爽的看著眼前一幕,下人終究是下人,平日里看著忠心耿耿,一旦發(fā)生事情,跑的比老鼠都快!
不過他可不屑跟這些螻蟻玩兒,無視逃竄的人群,騎馬從人群中穿過。
大軍停在大殿外,與禁衛(wèi)軍對峙,林袁帶領(lǐng)
禁衛(wèi)軍將大殿護的嚴嚴實實,他不求自己能做什么大事,只要能拖長一點時間,郡主應(yīng)該能帶走皇。
裴將軍早就看林家人不順眼,請命帶出一隊人馬廝殺,不過一盞茶的時間,腳邊的尸體層層疊疊,他卻毫不在意。
視線中只剩下林袁一人,他嗤笑,“林袁啊林袁,你以為憑你手下的幾百人能對的過我身后的十萬大軍?若是你跪下求饒,說不定七皇子還能饒你一命!”
林袁誓死不從,他向身后深深的看了一眼,咬著牙大喊一聲,抱著劍沖向人群。
——
“老子就是死,也絕不會做縮頭烏龜!”林袁悶哼,身處處是傷痕,腳下暈染出一片血跡,腹部插著幾把劍,滴滴答答的在流血。
“噗——”林袁忍著痛,將腹部插的劍拔出去,腿腳一軟,單膝跪下,眼看著裴勤衍就要過來,他心一橫,拿劍在脖子抹了一下。
士可殺,不可辱!
裴勤衍冷笑,識時務(wù)者為俊杰,不識時務(wù)者,這就是下場。
他轉(zhuǎn)身,正欲詢問是否要闖進去,七皇子抬手阻止,大殿里只有父皇一人,他自己進去足矣。
十萬人馬在大殿外候著,云景逸站在門口,凝視著大殿高處那抹明黃色背影,恨意洶涌。
不待皇開口,他道:“父皇,您一定很想知道為何是兒臣起兵謀反吧?”
沒有回應(yīng),他大笑,“你口口聲聲說我是你最疼愛的兒子,可事實呢?你明明那么愛母妃,為何任由皇后殺了她!”
他笑的凄厲,在殺母仇人膝下做了十幾年兒子,他受夠了這種屈辱!但是他沒有辦法,只能受著。
在外人眼里,他不爭不搶,什么不爭不搶,若不是皇后在其中橫加阻攔,太子之位就是他的!
說了那么久,卻不見高臺人動,云景逸歪了歪脖子,狐疑的盯著面的人。
腳步輕輕的移著,剛高臺,明黃色身影突然轉(zhuǎn)身,一手精準(zhǔn)的抓住他的脖子。
瞳孔突然收縮劇烈,“蘇好!”
他就說,那么多的話為什么激不起一點風(fēng)浪,原來根本就不是他那個父皇。
眼下被抓住命脈,他不敢輕易動,“蘇好,你放了本皇子,我留你性命!”
他身后可是有十萬大軍,一聲令下,就會沖進來護他周全,到時候蘇好進退兩難。
誰知蘇好根本不害怕,一雙明亮的眸子盯著他,眼里滲出絲絲寒意,“你這么做對得起奈奈嗎!”
奈奈?他突然笑了,一個狗皇帝強塞給他的女人罷了,有什么在意不在意。
看著他的眼睛,蘇好突然明白了,跟這樣一個沒有心的人講道理,就像是對牛彈琴,她心里記著時間,到了!
“七皇子,臣請您看一出大戲。”
說著,別著他一只手,依舊抓著他的脖子,一步步退出大殿,殿外,他的十萬大軍被包圍著,正中間,就是他逃走的大哥,太子!
云越不想與他多言,眸子里盡是失望,“叛軍以全部歸順,將裴勤衍,還有——七皇弟,帶進大牢!”
這時,大殿內(nèi)傳來響聲,蘇
好疑惑的看過去,皇和她父親慢騰騰的過來。
突然,她的手被劃了一刀,刺痛感讓她條件反射的松了手,七皇子掙脫桎梏,手里握著一把小匕首,直直的像皇刺去。
蘇郝反應(yīng)迅速,擋在皇身前,匕首刺進他的胸口,蘇好心里一個咯噔,快速跑來,匕首被拔出來是還帶著血,蘇好緊緊的握住匕首。
手心的肉被劃開,血珠順著刃尖滴落,云越從身后把人打暈,看著蘇好血肉模糊的雙手,一時忘了動作。
一場驚心動魄毫無征兆的謀反來的突然,走的迅速,皇心力交瘁,將事情交給太子,擬下旨意,要退位去做太皇。
蘇郝胸口被刺了一刀,身子骨本就不好的他清醒時辭下官職,在相府好好養(yǎng)傷,打算傷好之后就帶著冰嵐去鄉(xiāng)下找裴奶奶。
林袁為護圣以身殉職,追封為云安大將軍,林將軍依舊做著他的職位。
還在皇宮密室中待著的林奈奈接受不了事實,又因著大哥的死因,精神失常,就連孩子她都不認,只知道每天窩在林母懷里。
幾日后,京都總算恢復(fù)了原裝,太子登基位,蘇好再去朝時被封為丞相,接下他父親之前的職責(zé)。
朝中沒有一人有怨言,太皇被堵在宮里的時候,他們一個個都躲在家里,恨不得永遠不出去。
而蘇好呢?一個女娃,奮不顧身的來到皇宮,蘇相替皇擋了一刀,蘇好的手到現(xiàn)在都包著紗布,一雙手毀的不成樣子。
她的謀略,她的膽識,試問整個朝堂有哪個人可以與之相提并論?
蘇好每日過早朝,便去將軍府看看林奈奈,順便幫她照顧孩子。
幾個月后。
下了早朝,蘇好照常去將軍府,奈奈還是只知道在林母身邊,孩子卻不見了。
“那孩子也是不幸,昨日夜里染了風(fēng)寒,身子太弱,府醫(yī)沒轍,太醫(yī)還沒趕過來,就不行了。”
林母眼中含著淚,不時的撫著林奈奈的頭發(fā),一夜間像是老了十歲。
蘇好不知道說些什么,她父親母親前兩天已經(jīng)前往瀘縣,算著時日今天應(yīng)該就到了,眼前像個孩子般的奈奈,蘇好心里隱隱作痛。
“不若干娘帶著奈奈也去瀘州玩玩?放松放松心情。”
現(xiàn)在這關(guān)頭,林母哪敢往外跑,只得拒絕,她得為女兒尋著神醫(yī),治治這瘋病。
回到蘇府,偌大的華苑依舊歡聲笑語,卻冷清了許多,父親臨走前將那些侍妾都遣散了,沒人給了幾兩銀子,讓她們再尋人嫁了吧。
蘇禾也在那場戰(zhàn)亂中站錯了隊,早已經(jīng)被亂箭射死,說來也是悲哀。
前些日子蘇好親自去了趟山,尋著了那個二姐姐,看著就是個清冷的人,在山待了十幾年,更是無欲無求的樣子。
她說了好久,只覺得真心喜歡這個姐姐,想把人帶回去app下載地址xbzs,卻被蘇雨拒絕。
而且,如今的蘇雨已經(jīng)不是從前的蘇雨,俗世的名字她早已經(jīng)棄了,如今法號空雨,庵里的小尼姑對她可尊敬了。
蘇好心里松了氣,一切都在往好的地方發(fā)展,除了……每隔幾天就來丞相府找她的云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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