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曜如此明顯的拒絕倒讓她不好說什么了。
意興闌珊的揚(yáng)了揚(yáng)唇角,隨即淺淺的揚(yáng)唇笑著,漫不經(jīng)心道:“厲總既然如此不近人情,那我也不好說什么了,不過要見的人始終是要見的,到時候,還請厲總不要介意。”
才說完,便直接掛了電話。
而另一邊的厲曜。
唇角不由自主的僵了僵,好一會兒,才將手機(jī)從耳邊移開。
只是縱然紀(jì)嵐讓他恨得咬牙切齒,他也輕易做不得什么。
將手機(jī)丟到一旁,扶著方向盤的手不由自主的攥緊,目不斜視的盯著眼前的路,緩緩的朝不遠(yuǎn)處的別墅駛?cè)ァ?br />
此刻,除了別墅外的路燈以及草坪燈,只有書房的燈還是亮著的,旁邊給秦疏朗收拾出來的小別墅也沒見到有半點(diǎn)人在的樣子。
想來……
大概是還在住別墅陪喬念吧?
他也沒什么好在意的,畢竟是親姐弟,再怎么想也不至于想到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
只是想起秦疏朗,難免就會想到視紀(jì)嵐如命的秦瑜明。
他原本對秦瑜明沒什么意見的,道不同不相為謀罷了。
但漸漸的。
總覺得有些不可理喻。
愛一個人愛到失去理智以及對對錯基本的判斷,想想都覺得有些匪夷所思。
但……
又沒辦法。
人現(xiàn)在在秦瑜明那里,他也不好直接到秦宅興師問罪的。
再就是……
總也要顧忌著喬念的顏面。
眼看著預(yù)產(chǎn)期就要到了,他也實(shí)在不想在這個時候找麻煩,讓那些別有用心的人有可乘之機(jī)。
所以。
便又釋懷了許多。
再忍忍。
再忍忍就好了。
過了這段時間,等她的念念沒那么脆弱的時候,他就有的是時間慢慢收拾那些人了。
樓上。
喬念與秦疏朗都待在書房里。
一開始是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兩個人都感興趣的事情,到后來,喬念有些累了,秦疏朗可見她昏昏沉沉的,就沒打擾她。
時間也的確是有些晚了。
搞的到了最后,連他自己都快睡著了。
怕喬念窩在沙發(fā)上不舒服,便想著抱她去臥房里,只是又總有些私心。
便沒抱她去。
而是小心翼翼的讓她靠在自己身上,兩個人相互依偎著,淺淺的睡在一起。
厲曜看見就覺得心煩!
偏偏還是那種,你說也不是,不說也不是的尷尬境遇。
咬著牙,沉舒了好長一口氣,好一會兒才讓自己把他口堵在胸口的氣壓下去。
邁步過去,小心翼翼的拖著喬念的脖頸處,然后一臉不耐煩的將一旁的秦疏朗推開。
秦疏朗:“……”
他原本就睡的不是很沉。
迷迷糊糊的聽見有人開門進(jìn)來,以及漸行漸近的腳步聲,只是昏昏沉沉的,勉強(qiáng)有些清醒的時候睜開眼睛看了下。
還沒看清楚。
人就直接被推開了。
好了。
這下不用看也知道是誰了。
困頓的揉了揉眼睛,轉(zhuǎn)頭看向厲曜的時候,他已經(jīng)將喬念從他旁邊抱了起來。
秦疏朗:“……”
半天,才捎帶著些許不情愿道:“你不是說很快就回來了嗎?怎么那么晚?”
“關(guān)你屁事!”
厲曜本就不想搭理他,何況
他還管得那么多。
再加上剛才那種讓他不爽的行為。
秦疏朗:“……”
也挺不爽的。
但……
也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所以便什么都沒說。
靠在沙發(fā)上伸了個懶腰,才起身。
然后,才又開口:“當(dāng)然不管我的事了,你愛回不回,我才懶得管。”
最好永遠(yuǎn)都不要回。
也省的他們兩個在這兒,相看兩相厭。
厲曜也懶得再說什么。
忽然把她抱起來,喬念睡的便有些不太安穩(wěn),蹙著眉,感覺要醒了的樣子。
厲曜還是不想吵醒她的,所以便什么都沒再說了,然后抱著喬念去到臥室。
拉了被子蓋在她身上,便想著去書房收拾一下,或者是……
忙點(diǎn)別的。
一個紀(jì)嵐就足夠他忌憚的了,再加上秦瑜明。
或許。
或許還有喬家的人。
反正就是各式各樣的頭疼。
他也想能安安靜靜的陪著喬念,但許多事情,就是沒辦法讓他徹底安靜下來。
索性喬念已經(jīng)害死找了,再也都不需要哄著或者怎么樣的。
只是去到書房的時候。
原本以為秦疏朗已經(jīng)回旁邊的客用別墅去了,沒想到他還在哪兒。
將兩人剛躺過的沙發(fā)上堆放的亂七八糟的東西收拾好,才抬眸看向厲曜。
厲曜也沒多想理會他,只是覺得……
大概是有話要說吧。
在正經(jīng)事上,厲曜其實(shí)也沒那么不近人情。
至于秦疏朗。
他從來都不會兜圈子。
眉眼微斂著,沉吟片刻,隨即,直接了當(dāng)?shù)溃骸凹o(jì)嵐給我打電話了,我覺得……”
我有必要要跟你說一下。
當(dāng)然。
有前面的,厲曜就可以懂的,所以之后的,便都可有可無。
厲曜:“……”
沉默了一會兒。
隨即牽扯著唇角嗤笑一聲:“哦。”
繼而,連著眉,遲疑了一會兒,然后又漫不經(jīng)心的補(bǔ)充了一句:“那你們要去見她嗎?”
“當(dāng)然不!”
他才說完,秦疏朗便想也不想的回答。
厲曜嘴角不經(jīng)意的揚(yáng)了揚(yáng),看向他時,眉眼里捎帶著一抹云淡風(fēng)輕的閑笑。
又帶著些許……探尋。
秦疏朗:“……”
輕咳一聲,隨即略心虛的轉(zhuǎn)頭看向別處。
厲曜:“其實(shí)還是想的對吧?”
秦疏朗默默的,久久不語。
沒承認(rèn)。
但也無法否認(rèn)。
對此,厲曜也不意外,沉默了一會兒,然后又道:“其實(shí)我可以理解,也可以不在乎你,但……”
“根據(jù)我以往的經(jīng)驗(yàn),我又覺得自己必須提醒你一下,可以去,但不要這個時候過去。”
“我知道。”秦疏朗眉眼微斂著,心不在焉的回了一句:“而且我也沒想過讓喬念去,我的意思是……”
“我自己過去見她,我想跟她說清楚……”
厲曜:“那么久的事情了,你說不清楚的。”
“或許可以呢?”
秦疏朗對自己的情緒還算是克制,但……
又總覺得有些心酸。
為什么……
傷害自己最深
的,總是自己最在意的那一個?
他們曾經(jīng)公用過一顆心臟。
他知道她的所有,甚至可以感知她么一個細(xì)小的情緒。
她難過的時候他們也未必會開心。
甚至?xí)人要難過。
他們……
不應(yīng)該是最親密的人嗎?
可偏偏。
偏偏是現(xiàn)在這種局面。
“我只是想問她為什么,其他的,根本就不重要。”
厲曜:“她可能有她的想法,只是恰恰是與你們不一樣的,無所謂對錯。”
“我才不在乎什么誰對誰錯,我就是想知道她為什么要拋棄我們!”
“然后呢?”
“然后就是……既然已經(jīng)拋棄了,為什么還要自以為是的出現(xiàn),地球離開誰都一樣運(yùn)轉(zhuǎn),我跟我姐自然也不是沒她就一定不行,她真的……太自以為是了!”
厲曜:“你居然知道她自以為是,為什么還要在意?自以為是的人的邏輯從來都是自己,絕對不會想到任何人。”
秦疏朗:“我總不能連知道原因的權(quán)利都沒有吧?”
“自然是有的,但……”
答案可能會讓你失望。
當(dāng)然。
這些話想來秦疏朗也應(yīng)該知道。
再加上,也是厲曜自己的不忍心。
跟他們,好像有一種莫名其妙的感同身受一樣。
眉眼微斂著。
好一會兒,沉舒了一口氣,隨即才又緩聲道:“其實(shí)紀(jì)嵐也給我打電話了。”
“她給你打電話干嘛?”
對此,厲曜也沒什么好隱瞞:“無非就是那些吧,說是想跟念念見一面,但我覺得……現(xiàn)在也的確不合適。”
“什么時候都不合適。”
厲曜:“……”
眉眼微斂著,唇角不經(jīng)意的牽扯著,好一會兒才緩聲道:“其實(shí)她說的也挺對的,畢竟是你跟念念的生母,父母想見自己的孩子,任何人都沒有辦法阻攔,尤其是我。”
“所以……”
沉默了一會兒,雖然有些猶豫,但還是道:“所以我并不排斥你們?nèi)ヒ娝F(xiàn)在真的不太合適。”
“你,或者是念念本身,都不行。”
秦疏朗:“為什么我也不行?”
厲曜:“……”
薄唇微啟,繼而,語氣稍有些深沉:“我上次去見她,結(jié)果就是……重傷,在病房里里躺了一個多月才醒來?”
秦疏朗:“……”
無言以對。
而過了一會兒,厲曜又道:“這個時候,你,或者是我,任何人出事對于念念而言都是極其致命的打擊。”
“雖然這樣揣測她有些不禮貌,但我實(shí)在不想拿自己老婆孩子的安穩(wěn)去賭一個我原本就有些不太相信的人。”
秦疏朗深斂著眉眼,默默不語了好長時間。
而厲曜則顯得游刃有余,眼眸微垂,隨即將手邊的資料稍稍整理了下 ,繼而漫不經(jīng)心的:“你最近應(yīng)該沒什么活動吧?”
秦疏朗:“……”略有些不解:“你問這個干嘛?”
“沒什么。”
但很快,又若無其事的補(bǔ)充了一句:“就是想說,醫(yī)院那邊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算時間,念念也差不多可以生了,肚子里帶著兩個孩子挺累的,再加上她自己身體也不是很好,早點(diǎn)生下來也挺好的。”
秦疏朗:“所以呢?”
說了半天,好像跟他也沒太大的關(guān)系吧?
厲曜:“……”沉默了一會兒,隨即直接了當(dāng)?shù)溃骸拔业囊馑际牵闳绻麤]什么事情的話就跟她一起在醫(yī)院住著,江衍那邊你可以絕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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