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君邪微瞇著眼,眼見著蕭傾城就要一步跨入主屋時,突然開口。
這一聲,讓躲在蕭傾城袖子里的小珍珠嚇得抖了抖。
蕭傾城感覺到袖子里小珍珠的顫抖,背對著君邪站定,然后手伸到袖口撫摸了下小珍珠柔順的皮毛,然后把小珍珠又往袖口里面推了推。
就在蕭傾城安撫小珍珠的這么短短的一會功夫內(nèi),君邪已經(jīng)大踏步的走了進來。
“你袖子里藏著什么?”
開門見山直接道出心中所想。
一襲黑色長袍烈焰翻飛,步伐沉穩(wěn),速度卻很快。
話說完的那一刻,君邪的手便已經(jīng)抓住了蕭傾城的右手腕。
那纖細的雪白皓腕握在手中的那一刻,
手中細膩的觸感讓君邪手掌的力量微微減弱。
但英俊的面容上依舊帶著幾分冷凝與威懾感。
蕭傾城挑挑眉,神色清冷淡然,絲毫沒有被君邪身上強大的氣場所震懾到。
倒是她袖子里的小珍珠嚇得又抖了抖。
恰有一陣風(fēng)過,蕭傾城寬大的左邊袖擺也跟著風(fēng)浮了浮,否則就小珍珠這么一抖,君邪站在這么近的位置一定能看出端倪。
“你左邊袖子里都塞了些什么?為什么看起來那么沉?”
君邪微瞇著眼,深吸一口氣,將心底的不安微微按下,盡可能讓自己語氣平緩。
之前抓捕到墨染后,墨染倒是沒多做保留,為了找到那個叫以香的女人,墨染很輕松的就招了。
也因為此,君邪知道了帝千尋在自己體內(nèi)的事情已經(jīng)流傳了出去。
哪怕墨染保證,除了他與那個消失不見蹤影的以香外,還無人知曉。
可一旦有了泄露,那么傳出去也只是早晚的事。
只是,君邪不敢想象如果蕭傾城知道了這件事會怎么對待他?
蕭傾城現(xiàn)在對他所有的忍讓、所有的妥協(xié)、所有的服從全部都是因為帝千尋的魂魄消散且唯有自己能夠救帝千尋。
不知為何,蕭傾城并沒有動用投靠神王和龍神他們的心思,但就是因為這份信任和懇求才讓他有機會重獲所愛。
君邪不敢想象,如果蕭傾城知道這一切不過是自己設(shè)下的局
這么想著,君邪看著蕭傾城的眼神之中便不由又多增了幾分急切。
“你自己看!”
蕭傾城看著面前臉色不斷變化的男人,很坦然的抬起了自己左側(cè)的袖擺。
里面的小珍珠嚇得渾身僵硬,小爪子捂住自己的小嘴巴,大眼睛一眨不眨,感覺身上的毛毛都要炸開了。
“嚶嚶嚶,主人你不厚道,你要把窩交給壞男銀”
小珍珠在心里吼著,只是可惜它跟蕭傾城之間的精神連接暫時是被屏蔽的狀態(tài)。
“哦?真的讓我看?”
蕭傾城點點頭:“只要你不與我有肌膚之親,隨便你看!”
說著說著,蕭傾城就直接將自己另一只手抬起,寬大的袖擺隨風(fēng)輕輕浮動,里面塞著的幾個香囊?guī)е囮囅阄吨粵_著君邪的鼻息間撲來。
期間還夾雜著幾分蕭傾城身上獨有的馨香,這股味道對任何一個男人來說都是難以忍耐的。
故而,君邪只是嗅了一口就立馬撇開了。
耳根騰的一下泛紅,君邪有些尷尬的別開頭不敢再看蕭傾城。
蕭傾城勾了勾唇,隨后大大方方的將袖口收了回來。
右手趁機鉆到自己的左袖擺之中,看起來似乎是抱著手臂,實則是用手指安撫炸毛的小珍珠。
直到這個時候,小珍珠才終于松了口氣,身上的毛也慢慢的被蕭傾城撫順。
“還有事情嗎?”
蕭傾城主動走到客廳一側(cè)的主座上入座,右手隨意地搭在兩把主座中間的梨花木桌邊緣,神色帶著幾分疏離與慵懶。
君邪抿了抿唇,上前一步也坐到了另外一把主座椅上。
“還有幾分鐘時間,我就在這里等著你點頭同意嫁給我。”
蕭傾城挑挑眉,縱使心中萬般焦急,但面上依舊不顯。
有了小珍珠帶來的消息,哪怕只是區(qū)區(qū)一句“有辦法救尊者大大了”,也足夠讓她心安。
既然她有了退路,就不必再委曲求全、低眉順眼的央求眼前這個她本不想沾染的男人。
君邪對她的執(zhí)念與喜歡,她滿心理解。
但可惜,她不愛他。
在舒御和帝千尋之間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那么久,讓蕭傾城終于明白了一個道理。
若你真的愛一個人,就不要再給其他人念想。
可惜,如此簡單的道理,她卻花費了這么久才明白。
當真是聰明一世糊涂一時,她的自負讓她身陷囹圄。
“隨便你吧”
蕭傾城想通后,倒愈發(fā)的隨和起來。
隨手拿起一旁放著的茶杯悠哉的品茗。
整個室內(nèi),格外安靜,唯有客廳中央的銅爐之中燃起一縷檀香
君邪挑了挑眉,眉心之間的褶皺慢慢的加深。
“傾兒你是不是不打算嫁給我了?”
蕭傾城挑挑眉,轉(zhuǎn)頭看了君邪一眼,雖然沒說話,但言談舉止之間的神態(tài)就表明了她就是這么打算的。
君邪一看這樣子,立馬臉色陰沉。
他以為墨染騙了他,蕭傾城很可能已經(jīng)通過其他渠道知道了帝千尋的魂魄不僅沒有消散還在他體內(nèi)的事情。
一想到此,君邪便感覺到胸口凝滯,心臟都跟著驟停。
猛然起身,君邪突然伸手直接捏住蕭傾城纖細的脖頸,差點將蕭傾城整個人騰空抓起。
“傾兒,你不想嫁給我我就滅了帝千尋。別以為你有了其他方法就能救他,只要有我在他必死。”
蕭傾城的脖子被君邪狠狠的攥著,可那張絕美的臉上依舊沒有多余的表情。
“我有說什么了嗎?是你在心虛害怕吧?”
蕭傾城看到君邪的神色,突然勾唇笑了起來,頓了頓接著說道:“看來真的還有別的辦法救千尋。若真是如此,我到真的不必委身求全于你了。
君邪,放我走吧。我不是你愛了萬年之久的傾兒,我是我自己蕭傾城。過去的執(zhí)念該放下了,放下過去,讓虛無界棄暗投明。如此于你于我于大家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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