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不是和程方二有交情,換做其他半隱門中人,哪怕也是暗體大師,楊玄一提都不會提及江鳴州的身份,便立馬代表江鳴州興師問罪了。
至于程語和程宮,從一開始,楊玄一也沒打算替他們求情,最終怎么對他們,一切都看江鳴州的。
于是在程語和程宮一連串的話后,楊玄一半句話也不說,程方二同樣不敢說半句。
包括徐雷在內(nèi),幾個人都看著江鳴州,看他準備如何處置程家兄弟。
江鳴州則嘿嘿笑了笑,雙眼掃過程語和程宮,接著又看向程方二,繼續(xù)先前的話題道:“我同意前輩的部分看法,實力的確在某些時候可以代表道理,但有些時候,單憑實力說話,又有失公允,所以我更喜歡用證據(jù)來講道理。”
說到這兒,他轉(zhuǎn)頭對著程語道:“我的身份你也不用知道得太清楚,你只需要看你家老祖的態(tài)度,也應該猜到再說謊下去已經(jīng)沒有意義了,所以你還是說實話吧……”
稍微停頓了一秒,沒等程語開口,多夢青年就又補充了一句:“我認為程品的廚技可比你們兄弟更強。”
他的話剛說完,一旁的程方二倒是先露出了一臉的不解,他相信以江鳴州半隱門內(nèi)門的身份,以及那一身的本事,這種時候完全沒有必要為程品這樣一個普通人而亂說。
想要報復程語和程宮,也都是一句話的事,根本不用把程品扯進來。
然而江鳴州還真就扯進了程品,并且強調(diào)程品的廚技更好。
可是這句話本身就很怪異,程方二可不相信程品有那樣的廚技。
否則程品當年和程語、程宮兄弟比試的時候,直接靠實力碾壓就行了,根本用不著使那下三濫的手段,導致被人發(fā)現(xiàn),最終只能被迫損了右臂離開仙齋樓。
這么想著,程方二一時間有點混亂。
就在他混亂的時候程語和程宮的臉色都是微微一變。
不過馬,程語便帶著一臉的激動和誠惶誠恐的模樣,奮力說道:“實話?江大師,我和我兄弟說得都是實話啊……至于程品的廚技如何我們并不清楚,至少以前的他是比不過我們的……”
說這些話的時候,程語的聲音還有點顫抖,像是有一種被冤枉下的不服,可又帶著不敢據(jù)理力爭的害怕,給人一種他沒有撒謊的感覺。
然而即便如此,在場眾人還是看見江鳴州搖了搖頭,依然不信程語道:“我希望……你能把你們兄弟和程品之間的恩怨詳細的講述一遍,讓你的老祖和我們都清楚,到底你們和程品之間是不是個誤會。”
“我和我大哥都已經(jīng)說了啊,這種時候,我們哪兒還敢撒謊?!”這一次,程語還沒說話,程宮就急忙插話道。
他剛才聽江鳴州說起程品的廚技更強時,就下意識的認為對方已經(jīng)洞悉了一切,差點沒崩了。
好在大哥程語更加鎮(zhèn)定,搶先一步做出一副死不承認以及被冤枉的模樣,程宮這才反應過來。
他心中其實很清楚,對于過去陷害程品的事情,是打死都不能說的。
因為不說的話還有可能活下去,一旦說了,哪怕老祖此刻還有一點想幫他們的可能,也會立即徹底的放棄掉他們。
程宮和程語都知道,老祖愿意認可他們,并且在他們發(fā)出求助信息后特意回來,雖然回來的晚了一年,可畢竟還是想著照顧他們,都源自于他們二人是這一代程家子弟中對仙龍菜色最有悟性的兩位。
一旦讓老祖知道程品比他們更強,并且是他們陷害了程品,毀了程品的手臂,讓程品再也無法烹制仙龍,估計不用江鳴州來動他們,老祖都有可能要用家法來懲罰他們了。
然而就在程宮極力表明自己沒有撒謊的時候,原本裝得更加無辜的程語,卻忽然間支支吾吾的像是在抵御什么似的,開始咬牙切齒,隨后這種抵御只堅持了半秒,程語的臉就瞬間漲得通紅。
接下來,在場的所有人都聽見程語用一種痛苦到像是懺悔的語調(diào),開始長篇大論的敘述起來。
“當年我兄弟二人見過程品的廚技,原本我們的確比他更強,他的水準大概只能和仙齋樓的那些特級廚師相當……”
“然而沒想到,程品的在廚藝方面的悟性像是忽然開了竅一樣,很快就掌握了仙齋樓各大名菜的烹制手法,并且超越了仙齋樓的所有特級廚師,短短半年時間,比我們兄弟都要更厲害了……只是這件事,只有我們兄弟自己知道,在那以后,為避免被人拿來和程品比較廚藝,我兄弟二人再也沒有當眾烹制過任何菜肴,每一次出現(xiàn)在后廚,都裝出一副指點的模樣,對那些廚師以及程品的菜色,做幾句點評,稱贊兩下而已。”
“可是即便如此,廚技暴漲的程品還是打算按照祖?zhèn)鞯募乙?guī),在仙龍這道鎮(zhèn)樓菜色挑戰(zhàn)我們兄弟,想要成為仙齋樓的主人……”
“當時,我們并不清楚程品哪里來的自信,因為我們只知道他烹制其他菜肴比我們厲害了,而在仙龍,他還沒有展示出更強的能力。”
“不過為了保險起見,我們就偷偷監(jiān)控程品私下練習烹制仙龍的過程,結(jié)果竟發(fā)現(xiàn)當時的他已經(jīng)接近把冰火仙龍融合成一道菜了……”
“也正因為如此,我和兄弟程宮就忍不住生出了歹意……”
“大哥,你胡說什么!”眼見程語一刻不停的說著,像是幡然悔悟,寧愿認死的樣子,程宮頓時急了。
然而沒等他再次開口,老祖程方二就皺著眉頭,直接前,一巴掌把他給拍得跪在了地,雙膝都嘭的一下陷入了地面。
啊!
這一下,直痛得程宮下意識哀嚎一聲,頃刻間暈死過去。
然而他的膝蓋還嵌在地,以至于這貨暈過去的時候,人還是跪著的,無法完全倒下。
瞧見這副場景,常年救死扶傷的楊玄一沒有多想,多年軍人生涯執(zhí)行過許多任務,見過更加殘忍的事情的徐雷,也沒有怎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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