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夜。
顧清城一襲黑色風衣裹身,站在江邊陡峭的巖石上,身影被不遠處直升機照射過來的燈光拉得清瘦、綿長。
入冬了,悉悉疏疏的飄起了今冬的第一場雪!
腳步聲由遠及近。
顧清城站直了身子,漆黑的眸內似藏著一股漩渦陰晦不明,靜靜的看著腳步聲傳來的方向。
風雪中,身影逐漸清晰。
連翹緩緩的走到他面前,站定,伸手。
顧清城將兩包東西交到了她手中。
她打開,一一檢查,最后才抓著那把血跡早就干涸的匕首在眼前晃了晃。嘴角漫起譏笑:“你不怕我拿了東西又反悔?”
顧清城微微一笑,說:“不會。”
“為什么?”
“因為,你所做的一切只是想讓秦琛活。和你坐不坐牢無關,和付一笑坐不坐牢也無關。”
連翹一笑,長嘆,將所有的東西塞進自己的懷中,和顧清城錯身而過。飄逸的長發在風雪中飛揚,正好擦過男子的臉頰。
微微一頓,男人低聲道:“連翹。”
女人沒有停下腳步,仍舊往停在不遠處的直升機方向走去。
他突然轉身,看著高挑的背影,喊:“連翹!”
連翹這才站定,轉身,風雪中,女人笑靨如花,卻清冷、決絕、疏離,她問:“知道云瑚嗎?”
顧清城點頭。
“云瑚也想擁有一個秦琛的孩子,最后徒成笑柄。所以,顧清城,我祝愿,祝愿令妹自此后連云瑚都不如。”
聞言,顧清城的眉狠狠的一抽。
“顧清城,送你一句話,它日令妹有生不如死的那一天,你一定要記得是你害的、是你寵的、是你縱容的!”
看著女子絕然踏上直升機的背影,顧清城的掌攥緊,微微顫抖著。
巨大的轟鳴聲中,直升機緩緩騰空,最后,沒入漫天的雪幕中消失不見。
第二天。
西效別墅。
不悔一如以往揉著眼睛起床,自覺的梳洗、穿戴后,拉開門,看了看樓下、四周,沒人。
如晦正好也出了房間。
“如晦,爸爸、媽媽是不是還在睡啊?”
如晦四下看了看,周遭靜謐極了。于是伸手牽了小丫頭下樓,說:“應該還都睡著,我們小點聲,不要吵著他們。”
不悔知道爸爸保養身體最重要的途徑就是睡覺,而媽媽這段時間照顧爸爸也非常的辛苦,于是點頭,說:“那我們去廚房包水餃,等爸爸、媽媽醒的時候就有水餃吃了。”
“好。”
秦琛醒來的時候是中午。
臥室中光線柔和,他道了聲‘匪匪’,然后一如既往的伸胳膊去抱身邊的人,奈何抱了個空。
“匪匪。”
他比較吃力的起身,臥室中空無一人。
想必在外面陪著不悔、如晦。
由于休息得好,他勉強下了床,然后坐到了輪椅上,去往洗浴室,洗漱更衣后,他已花費了自己太多的精力,只覺得手腳酸軟,不得不再度坐到輪椅上。
才打開臥室的門,不悔的小腦袋瓜就伸了進來,她看著秦琛甜甜一笑,兩眼彎彎如月,說:“爸爸,早啊!”
“小寶貝,早啊。”
他伸手抱起不悔坐到他的腿上,不悔熟練的伸手箍住了秦琛的脖子,問:“爸爸,媽媽還在睡嗎?”
“呃”了一聲,秦琛問:“媽媽沒和你們在一起?”
不悔眨著亮亮的眼睛,說:“沒有啊,翹翹沒和我們在一起。我和如晦一直以為翹翹和你還在睡,就沒來打擾。現在,我和如晦將餃子都包好了,如晦才叫我來叫你們的。”
說著話,不悔‘咦’了一聲,問:“也就是說,媽媽沒和爸爸在一起?”
秦琛‘唔’了一聲,說:“也許她出來的時候,你們沒看見。”
她和如晦一直在廚房專心包餃子,是沒怎么注意客廳的動靜。不悔說:“那爸爸,我們走吧,吃餃子去,都中午了呢,我的小肚子早就餓了。”
秦琛笑著親了小家伙的額頭一口,說:“好,吃餃子去。”
丁正住在后面的客用別墅,早上過來一次,見如晦、不悔在包餃子,知道秦琛、連翹還沒醒,他就又回了客房休息。中午再過來,見秦琛起來了,他急忙上前推著輪椅,說:“總裁。”
“看到大小姐了沒?”
“大小姐不是在臥室陪著總裁?”
秦琛眉微皺,說:“去找。”
“是,總裁。”
丁正去找連翹的功夫,不悔掏出隨身帶的小手機,說:“琛琛真笨,打個電話不就知道了。”
秦琛‘嚯嚯’的笑了,刮著她小挺的鼻子:小機靈鬼一個。
接著,他便見不悔的小眉毛皺起,小櫻唇嘟著說:“怎么搞的,打不通?再打一個看看。”
如此兩次三番,不悔手機中傳來的都是那個機械的女音提示:你所撥打的電話不在服務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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