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是一面鏡子？！
伊莓仰望著映著自己身影的天空，她記不清伊莓初中時候曾經(jīng)似乎在某一本漫畫里看到過這樣的場景。
地上有海，于是天空就映出了海的顏色。
聽著挺唯美的，實際看起來卻特別想罵娘。
周舟眼神一暗，金箍棒在手，二話不說就朝著那“天空”砸了過去。
“哎我去。”伊莓已經(jīng)來不及上手?jǐn)r了，金箍棒扎扎實實地砸中了那天空。
然而并未如同余華和伊莓所想“天空”被砸個窟窿，反而是周舟臉色一變，連著金箍棒一起被崩飛，飛的很遠(yuǎn)~很遠(yuǎn)~
筋斗云似乎愣了一下，然后飛速地朝著被崩飛的周舟飛奔而去。
伊莓舔了舔嘴唇：“還挺結(jié)實的。”
余華抖了抖翅膀飛到那“天空”附近，認(rèn)真地打量了一下，看起來像是普通的鏡子，可摸起來卻非常的冰冷，仿佛這鏡子后面當(dāng)真是宇宙一樣。
“你什么時候發(fā)現(xiàn)的？”余華疑惑地看向伊莓。
伊莓歪著頭想了想：“最近一次混戰(zhàn)的時候吧，我不是在半空幫忙支援嘛。小月騎著黃龍奔這邊過來的時候，我就覺得不太對勁。我也不懂是折射啊，還是反光，反正那會兒就有影子。”
當(dāng)時的情況亂糟糟的，根本沒時間去詳細(xì)看，而且她到了景山?jīng)]幾天就被封號了，也沒辦法用系統(tǒng)進(jìn)行掃描啊。
余華點開系統(tǒng)，卻發(fā)現(xiàn)自己的級別不夠，無法掃描。
伊莓看了余華皺著的眉一眼：“得了，回去吧，錄下來沒？錄下來咱們回去開會研究一下。”
余華點點頭。
伊莓手搭了個涼棚往遠(yuǎn)處看了看，沒看到周舟甩到哪兒去了。
“嗯，他應(yīng)該能找到回家的路吧。”伊莓猶豫了一下還是覺得相信周舟比較好。
兩個人回到樹宮，蔡晴川剛從偏殿出來。看著他臉色不太好，伊莓好奇地多看了兩眼。
蔡晴川看見伊莓和余華倆人頭發(fā)亂糟糟的，挑了挑眉：“去哪兒瘋跑了？”
伊莓摟著余華肩膀，嘿嘿一笑：“上天了唄。”
蔡晴川的眼神里瞬間有什么東西一閃而過，可立馬就轉(zhuǎn)瞬即逝，露出一個驚訝的神情來：“上天？”
伊莓微微皺起眉來，松開了余華，盯著蔡晴川：“你剛才……想什么呢？”
蔡晴川眨眨眼：“想啥？想你們倆說的上天啥意思啊。”
伊莓瞇著眼：“不對，你知道天空有問題對不對？”
蔡晴川一怔，他沒想到自己不過一閃而過的情緒居然被伊莓抓了個正著。伊莓卻沒容得他多想，一把扯住蔡晴川的領(lǐng)口將他推到墻上，緊瞇著眼盯著他。
“我發(fā)現(xiàn)最近大家都有秘密啊。”伊莓的笑意有些冷，嘴角翹起來的弧度看的余華心驚肉跳的。
蔡晴川領(lǐng)口被勒的緊，他抓住伊莓的手腕：“松開，好好說話。”
伊莓冷笑一聲：“好啊，只要你能好好說。”
蔡晴川瞟了一眼站在后面滿臉驚恐的余華：“余華，你能回避一下么？”
余華愣了一下，有些猶豫。
蔡晴川的眸子閃爍著寒光：“麻煩你回避一下。”
余華抿了抿嘴，蔡晴川的殺氣都要撲到她了，只能喏喏地點頭。
伊莓看著蔡晴川，蔡晴川一把將伊莓的手從脖子上扯下來，嘆了口氣，拉著伊莓的手腕往花園走。
幾步路走下來，場景就變了，伊莓被蔡晴川拉進(jìn)了自己的空間。
哦，這是打算說悄悄話了。
蔡晴川低頭點了根煙，煩躁地?fù)狭藫夏X袋。
伊莓皺眉：“你不是答應(yīng)了大王戒煙么？”
蔡晴川吐出一口煙，冷笑著看向伊莓：“你對他倒是死心塌地的。”
伊莓想了想：“他不會害我。”
蔡晴川笑的古怪起來：“他要是害你呢？”
伊莓金色的眸子冷冷地看著蔡晴川：“那就等他害我的時候再說。”
蔡晴川深深地吸了一口煙，瞇著眼：“我實在不懂你，明明咱們更近一點，你卻對一個外人死心塌地。”
伊莓一皺眉，這話不對勁啊。
按說親近的話，她跟夏蘭杜迪認(rèn)識的時間可比蔡晴川時間長得多。怎么蔡晴川會這樣講，難不成他覺得他們倆都是注冊者，所以才這樣說。
“看來你也一樣。”蔡晴川扯了一個塑料凳子過來坐下，伊莓猶豫了一下，將蔡晴川狗窩上的被子疊了疊，盤腿坐在被子上。
伊莓看著蔡晴川，等著下文。
蔡晴川無奈地瞟了伊莓一眼：“你是不是從來沒覺得自己有哪兒不對勁？”
伊莓點點頭：“嗯，可能周圍不對勁的地方太多了，我這點不對勁就沒怎么突出出來了吧。”
蔡晴川被煙嗆了一口，好吧，這么說聽起來也挺有道理的。
伊莓聽他這么說，神色就淡然了許多：“老蔡，你跟我交個底，你是一開始就知道我有問題不告訴我呢，還是最近才知道我有問題還沒來得及告訴我？”
蔡晴川看著伊莓，伊莓的神色很平淡，平淡到……事不關(guān)己的程度。
“這兩天。”蔡晴川覺得沒有說慌的必要。
伊莓點點頭：“那，我現(xiàn)在的人生，哦，其實這么說也不對。咱們現(xiàn)在所處的世界，有多少是真的，有多少是假的？”
蔡晴川叼著煙緩緩俯下身來直視著伊莓，雙手握在一起，胳膊抵著膝蓋：“整個……都是，不真實的。”
伊莓挑了挑眉：“不真實跟假的有什么區(qū)別？”
蔡晴川笑了笑：“假的就是編出來的，不真實……就是這些都是回憶，曾經(jīng)發(fā)生過的。”
伊莓微微瞪大了眼睛：“末世？！末世曾經(jīng)發(fā)生過？！”
蔡晴川點點頭：“對，發(fā)生過。”
微微仰起頭來，蔡晴川似乎陷入了回憶之后，突然，他低頭看伊莓：“哎，我這么跟你說你就信，你都不懷疑一下么？萬一我誘導(dǎo)你對付夏蘭杜迪呢，你都不合計一下啊？”
伊莓歪著腦袋：“你？你騙我有啥好處？讓我去對付夏蘭杜迪？你跟他有深仇大恨？”
蔡晴川眼神飄遠(yuǎn)：“我大概知道為什么你能造出這么坑爹的東西來了。”
伊莓眨眨眼：“我造出了什么？”
蔡晴川手夾著煙，從下到上比劃了一下：“這里，這整個，你現(xiàn)在看到的一切，都是你造出來的。”
伊莓呼吸停頓了一下，然后猛地大喘一口氣：“臥槽我這么厲害？！”
“咳咳……”蔡晴川再次被煙嗆到：“真是夠了，你真是一點都沒變。”
伊莓撇撇嘴：“你現(xiàn)在說什么我都不驚訝，剛才我看著周舟用金箍棒去砸天空上那面鏡子，崩飛了我都沒什么感覺。”
蔡晴川支著臉頰點點頭：“確實，你以前就這德行。三天能說一句話就不錯了，說出來那一句還能把人戳死。”
也許人總是在夢中才會去做平時不敢去做或者根本不會去做的事。蔡晴川看著眼前紫色長發(fā)歪著頭的女孩，不由得感慨。明明曾經(jīng)就是萬年短發(fā)******乍一看跟男孩子沒差別毫無存在感的書蟲……
“你說末世真的存在過，現(xiàn)在情況怎么樣了？”伊莓比較好奇。
一旦知道如今的世界是夢境，就仿佛所有的痛苦與哀傷都不存在了一樣………………個屁啊！怎么可能！
伊莓皮笑肉不笑地盯著蔡晴川。
蔡晴川激靈了一下：“我哪兒知道，我都死了這么多年了。”
伊莓一愣：“死了？”
蔡晴川點頭：“嗯，死了啊，最后一戰(zhàn)的時候，死了。”
伊莓皺眉：“你逗我，你不是龍族么？”
蔡晴川嘆了口氣：“是啊，我是龍族啊，龍族不能死啊！”
伊莓張大了嘴：“這么兇殘？殺了龍族，誰殺了你啊？”
蔡晴川眼神微微一暗，看著伊莓：“還能有誰，你唄。”
一瞬間，空氣似乎凝固了。
伊莓怔怔地看著蔡晴川，手上的溫度瞬間消失，冰冷起來。
蔡晴川眼睛轉(zhuǎn)了一圈，似乎在回憶，然后說道：“末世的時候，隱藏在普通人之間的其他群體全都覺醒，整個世界陷入了混戰(zhàn)當(dāng)中。當(dāng)時死了很多人，死了也沒人收拾就都扔在路邊。后來也不知道是不是感染還是被詛咒了，就都變成了喪尸。”
伊莓：……
蔡晴川繼續(xù)說道：“咱們學(xué)校當(dāng)時的情況是有三分之一的人都覺醒了，但是這個時候，也不知道你從什么地方知道了一個可以平衡鎮(zhèn)壓的方法，創(chuàng)造了新世界系統(tǒng)。”
伊莓目瞪口呆：“我？我！我創(chuàng)造了新世界系統(tǒng)？”
蔡晴川點頭：“是啊，明明連個消消樂都過不了關(guān)的人，你也是厲害了。”
伊莓猛搖頭：“不可能不可能，我就會開機關(guān)機看電影，這還是伊莓的技能呢，我一個老樹精……”
等下，如果蔡晴川說的是真的，她……怎么會是樹精呢？
蔡晴川眼神閃了閃：“是啊，你確實說過，上網(wǎng)和用手機都是伊莓教你的呢。”
伊莓喉嚨仿佛被什么堵住了一般，半晌，才問道：“伊莓……不是我，那，我是誰？”
蔡晴川緩緩抬起眼來：“你聽說過人工ai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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