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醫生和一個暗影獵人,白靜用一眼就看出來伊莓正在發瘋。
“wtf!什么情況?這姑娘也瘋了?”白靜沒有停下車,反而直接將油門踩到了底。
他已經看到結界的邊緣了,這會兒只要沖進去就沒問題了。
“大王的結界有沒有開放啊?咱們會不會直接撞死啊喂!”余華尖叫著抓緊了車把手。
白靜咬緊了牙跟:“伊莓都出來迎戰了,結界肯定是開著的。”
還沒說完,車已經沖進結界里了。
其實白靜也捏了一把汗,只不過這種時候根本不能停。
“看吧,嘿嘿。”白靜滿臉冷汗地跟余華傻笑。
余華都要翻白眼了:“嘿個屁,趕緊把人搬下車。”
后座的鳳翔都快斷氣了。
“真不明白咱們一個本土的派別怎么會被外來派別堵成這樣。”白靜一面拉開車門扶住鳳翔讓洲嶺下車,一面吐槽。
洲嶺苦笑道:“如今的孩子,已經看不上本土的傳統文化了。”
白靜干笑兩聲:“長老,現在不是感慨這些事的時候。”
那邊已經有精靈們沖過來幫忙了,白靜抬頭看向結界外面,伊莓和周舟差不多以絕對的碾壓之勢橫掃千軍。
“她怎么了?”白靜轉頭問一個精靈。
精靈搖頭,他們哪里知道那么多。
余華用系統掃描了一下鳳翔,發現他的許多器官都在衰竭,并非傷,而是老。年華歲月正在迅速地從他身上流失,這種屬于生老病死無法更改,余華一下就愣住了。
洲嶺扶著鳳翔,雖然面上平靜,可瞳孔的震動看得出來他其實心中也是翻江倒海。
“王說,先到殿中。”一個精靈說道。
幾個精靈從洲嶺手中接過鳳翔,朝著大殿飛奔而去。
余華擰著眉站在樹宮門口,擔憂地看向結界外。
蔡晴川舉著騎士劍,其實他現在若是能變成龍說不定更方便一點,魔獸的數量實在是太多了,密密麻麻的看著密恐都要犯了。
鳳城那邊,一聲龍吟響徹天際。蔡晴川和伊莓周舟齊齊抬頭去看,只見周清月騎著黃龍仿佛餓狼撲進羊群一樣一頭扎進魔獸群中。
魔獸頓時被頂飛拍飛抽飛。
蔡晴川瞇眼,飛起來的魔獸都被他一劍結果,劍風切開魔獸,同黃龍配合的非常順手。
“師尊呢?”周清月大聲喊道。
伊莓指了指景山:“進去了。”
周清月咬著牙:“咱們趕緊把這里清理干凈。”
四個人互看了一眼,分別加快了手里的進度。
“卡特他們沒跟你們一起出來?”伊莓抽了個空飛到周清月身邊。
周清月騎著黃龍正肆意虐殺,聽見伊莓問,就說:“大魔王帶他們走了,從北邊走的,跟我們不同方向。”
大約是不想來景山,大魔王有自己的驕傲在。
他認為自己能護得住自己的家人,就帶著卡特妮娜和愛德華他們一起朝著北面的山群去了。
伊莓擰了擰眉,走得倒是干干凈凈的,他就沒想過自己用的是羅杰的身體,他把愛彌兒放在哪兒啊!
“先別說這些了,收拾干凈了回家再說。”周舟一聲厲喝,金箍棒抽長成幾十米,一個橫掃將魔獸全部掀翻到半空中,蔡晴川上去一劍就將這些魔獸全都切成了兩半。
伊莓緊了緊手里的鐮刀,朝著魔獸群撲了過去。
樹宮中,鳳翔躺在大床上,神態已經有些衰敗的樣子。余華和白靜被留在了大殿里,夏蘭杜迪和洲嶺在偏殿中,沒讓他們進來。
夏蘭杜迪坐在床邊,看著殘喘的鳳翔。
“這樣的局勢,你沒有料到過,對吧?”夏蘭杜迪交疊著雙手,淡淡地說道。
鳳翔看著夏蘭杜迪,已經說不出來話了。
“這也是沒辦法的,畢竟,你這一代的藥效已經沒有那么長的持久性了。伊莓的身體情況,似乎也不太接受。”夏蘭杜迪神色淡然地看著鳳翔:“終究,是你們輸了,鳳翔教授。”
洲嶺猛地抬頭去看夏蘭杜迪。
夏蘭杜迪看向洲嶺:“暗影獵人能夠清除沉積下來的瘴氣不錯,但伊莓并沒有你們想象中的年紀大。”
洲嶺緊擰著眉:“你早就知道……”
夏蘭杜迪搖了搖頭:“我不知道,我也在探索。只是想,她若是醒過來,你們該怎么去面對她。將她當做實驗對象的事。”
“你也一樣,你能說的出口么?”洲嶺冷聲說道。
夏蘭杜迪淡淡地垂下眉睫:“我說不出口,但我也沒有害過她。”
洲嶺語噎,害,這個詞太嚴重了。
他們也不過是希望能夠解開伊莓身上的謎罷了,從沒想過傷害她。
“罷了,既然已經輸了,就退出我的研究課題吧。”夏蘭杜迪站起身,冷冷地看著躺在床上除了眼睛哪里都動不了的鳳翔。
洲嶺緊咬著牙:“你不怕我們將所有的事告訴伊莓么?”
夏蘭杜迪緩緩地回頭,袖子里唰地抽出一把劍來:“她還得一兩個小時回來,要不,你試試?”
洲嶺緊皺著眉,所以他就是討厭天才兒童。被稱為天才的人很少有傳統的道德觀念,他們太過于叛逆,相信靠自己的能力就改變世界,不尊老不守舊,不懂得凡事留一線。
夏蘭杜迪嘴角微微翹起:“洲嶺教授,凡事留一線,日后好相見。”
洲嶺被刺的眼睛瞪大,緊咬著嘴唇卻什么都說不出來。
鳳翔顫顫巍巍地扯住洲嶺的袖口,一個字都沒說出來就咽氣了。
夏蘭杜迪走出偏殿,就看白靜和余華緊張地看著他。
“他,死了。”夏蘭杜迪淡淡地說道。
余華一愣,旋即緊皺著眉:“生老病死是人之常情……可,怎么跟小月說呢?”
夏蘭杜迪走到沙發旁邊坐下,怎么說?隨便怎么說吧。如果洲嶺敢跟伊莓多說一個字,白靜不行動,蔡晴川也會行動。
在他們的手心里,伊莓被保護的好好的。夏蘭杜迪看著自己的手,在他的手心里。
清理魔獸這種事一開始還能夠當做是一種情感的發泄,可數量超過四位數之后,腦子就開始麻木了。
伊莓覺得胳膊已經抬不起來了,她沒開系統,不然就召喚夜焰……哦,對啊。
“哎,你家黃龍能不能噴個火什么的一把都燒光算了。”伊莓大聲喊道。
周清月也大聲地喊道:“他不會!”
伊莓:……
監測儀響起了刺耳的嘟嘟聲,夏林猛地抬起頭來,他剛才睡著了?
“啊,抗生素已經起作用了……”夏林松了口氣,微微傾下身將女孩的長發理順到腦后:“發燒可不是小事情,你現在不適合激動,要漸漸地舒緩情緒才行。”
顧君央站在門口,有點猶豫地看著里面。
夏林頭都沒回:“怎么了?”
顧君央趕忙走進來:“聯盟那邊的調令過來了,鳳老和洲老都被調回去了。”
夏林的手指還繞在女孩的長發上:“嗯,知道了。”
顧君央抿了抿嘴,他看著戴著眼鏡的男人低著頭,眼神溫潤地看著躺在床上的女孩,吞咽了一口,什么也沒說就出去了。
夏林坐回到沙發上,支著臉頰看著睡得沉沉的女孩:“醒過來吧,用你的聲音告訴我,你是誰。”
伊莓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手腳癱軟地靠在黃龍上,蔡晴川和周舟也在,大家都累壞了。
“比新年大掃除都累。”周清月感慨到。
伊莓仰著頭靠在周清月肩上:“說到過年,是不是再過兩天就要除夕了?”
蔡晴川握著劍:“是啊,這才半年就亂成這樣。感覺一輩子都要過去了。”
周舟用帕子擦著胳膊上崩上的黑血:“新年過去,還有新一年的事,現在就將力氣用盡了怎么行?”
周清月回頭:“注冊者自相殘殺的事你們不管了啊?”
蔡晴川哀嚎一聲躺平:“不管了,隨便他們死活吧。等到他們累了,咱們再出山一統江湖。”
周舟嘴角翹了翹:“坐收漁翁之利啊?”
蔡晴川一巴掌拍在周舟后背上:“大圣,不是誰都有你這戰斗力的。”
周舟不理他,看著景山方向:“我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等到他們到了樹宮,還沒等進去,就看到余華面色忐忑地站在門口。
周清月眼皮跳了跳:“怎么了?等我們呢?”
余華點頭,一把抓住周清月的手:“小月……鳳翔上仙……故去了。”
周清月怔住,耳邊似有轟鳴聲,腿一下子就軟了。幸好蔡晴川站在后面一把扯住她,周舟緊走兩步將周清月撈起來掛在自己身上。
伊莓是最后走進來的,看見這個場景疑惑地問道:“怎么了?剛才傷著了?”
余華艱難地看向眾人:“鳳翔上仙,器官衰竭,剛才故去了。”
伊莓和蔡晴川都瞪大了眼,什么玩意?死了?
周舟的眼神暗了下來,摟著人都恍惚了的周清月大步朝著樹宮里走去。
“死了?他應該沒受什么傷才對啊。”蔡晴川走到余華身邊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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