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鵬飛還是那樣自信地說:“那就看明天吧。”
他們這樣對著話,不明真相的崔化兵如墜五里霧中,他疑惑地問:“你們在說什么哪?我怎么一點也聽不懂啊?”
顧炎平對他說:“明天去了監獄,你就知道了。弄不好,雷鵬飛不用一個星期,只用一天時間,就把這個案子給破了。”
“是嗎?”坐在后排位置上的崔化兵,將頭往前伸過來,看著雷鵬飛說,“小雷,你越來越神秘了。”
雷鵬飛清醒地說:“你們不要開心得太早,我們的對手可不是吃素的,沒有那么簡單就能破案的。我估計,不進入第三步方案,是不可能破案的。但第二步也必須走,這樣才能走好第三步,勝算的把握才能更大一些。”
回到那個小賓館,是晚上十點半。
顧炎平讓兩個看護雷鵬飛的警察回家,他們跟他住在一起。既是跟他一起工作,又能看護他,也是一舉兩得啊。
第二天早晨起床后,他們匆匆去小食堂吃了早飯,就開著車子上路,往新生監獄開去。
從洪山縣城到新生監獄,有兩百多公里路。不是全程高速,有七八十公里的普通公路,所以起碼得開兩個多小時才能開到那里。
他們是七點半出發的,開到新生監獄是上午十點多鐘。
在監獄門外停好車,顧炎平走在前面,他拿著介紹信和警官證,經過幾道門崗后,來到監獄管理屋辦公室。
新生監獄一個姓林的副獄長接待了他們。因為雷鵬飛沒有警官證,不是名正言順的刑偵人員,所以到了這里,就由顧炎平帶頭了。
顧炎平出示了介紹信和警官證后,對林獄長說:“林獄長,有個叫謝有財的犯人關在這里,請你幫我們查一下,今年春節以后,有沒有一個叫柏永兵的人來探視過他?你們對探監人員,應該由登記的吧?”
“對,都有登記的。”林獄長說,“而且有全程監控。”
雷鵬飛迫切地問:“對他們的談話內容,有錄音嗎?”
林獄長說:“這是因人而異的。一般情況,探監會面,是不錄音的。但上面有交待,還有重型犯,死刑犯等等,就要進行錄音。”
顧炎平改變剛才的說法說:“林獄長,請你幫我們查一下,謝有財從妥到這里來以后,柏永兵有沒有來探過監。如果探過,什么時間來的?探了多長時間,談了什么話?越詳細越好,謝謝你。”
林獄長說:“好,我馬上幫你們去查。”說著就走出去。
雷鵬飛與顧炎平崔化兵坐在辦公室里耐心等待。
一個小時后,快中午時分,林獄長才走進來,拿著一張紙,對顧炎平說:“顧警官,我們查過了,謝有財是去年十二月二十一日,解到我們這里來的。他關在第三監區,表現尚可。一個叫柏永兵的人,先后來探視過他兩次。一次是去年春節前,也就是今年一月十二日,他給他帶了一吃的東西,談了十二分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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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話。一次是今年四月六日,也就是清明后的第二天,他沒有帶東西,但跟謝興飛談了十六分鐘。他們談些什么,我們沒有錄音,所以不知道。因為謝有財是個普通的犯人,他是因貪污腐敗,被判了十二年徒刑。”
雷鵬飛與顧炎平相視而嘆,他們都輕輕地嘆息一聲,臉上就顯示出失望和遺憾,卻也無可奈何。
顧炎平呆呆地對林獄長說:“要是有錄音,就好了。”
崔化兵已經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問林獄長:“能調看一下他們兩次會面的探頭錄像嗎?”
林獄長說:“你們有洪山公安局的介紹信,當然能。”
雷鵬飛說:“另外,下午,能安排我們與謝有財見個面嗎?”
林獄長說:“一般都是要預約的,你們要求見他,也沒有問題,我來給你們安排。”
雷鵬飛他們顧不上出去吃飯,就跟著林獄長去資料室查看探頭錄像資料。在一個獄警的幫助下,他們調看了柏永兵與謝有財兩次見面的錄像。因為沒有錄音,他們只看到柏永兵在探視室里,與謝有財無聲的會面鏡頭。
謝有財坐在里面,柏永兵坐在外面。他們隔窗相看,表情從平淡到豐富,嘴巴動著,有些復雜。開始,他們的嘴巴動得比較慢,后來,就你一句我一句地動得快起來。
他們對話的時候,神色都有些不安。他們都下意識朝旁邊看了一才說話,有點做賊心虛的樣子。特別是第二次見面,也就是4月6日那次,他們說到后來,柏永兵的神色似乎有些緊張。
雷鵬飛專注地看著他們騙對話時的嘴形,想從嘴形上判斷他們是否提到小芹和韋芳芳兩個人的名字。
看著看著,雷鵬飛興奮地發現,他們說話時的嘴形,明顯在說小芹和韋芳芳的名字。
“顧隊,你看。”雷鵬飛指給他們看,“他們在說小芹和韋芳芳的名字。他們是不是在商量這件事呢?”
“嗯,很像。”顧炎平看了以后說,“但只憑他們的嘴形變化,是不能作為證據的。”
崔化兵也說:“是呀,要是有錄音,柏永兵就抵賴不了了。這個嘴形,他可以不承認,也可以說在說她的事,但不是謀殺的事,你拿他怎么辦?”
雷鵬飛掉過頭去看著林獄長,問:“能把這兩次會面的錄像,拷貝一下嗎?”
林獄長點頭同意:“對你們破案有利,你們就銬吧。”
顧炎平就從包里拿出一個U盤,把這個會面的情景拷貝了下來。
與謝有財見面,林獄長給他們安排在下午兩點鐘。這樣中午就有段時間,雷鵬飛就帶著他們走出去,到外面的街上找了一家飯店,進去吃飯。
雷鵬飛走進飯店,要了一個小包房,還是那樣自信地說:“今天我請客,你們只管點。”
顧炎平問:“你為什么要請我們的客啊?”
雷鵬飛說:“看來,我的五萬元獎金是拿定了。”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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憑什么怎么有把握啊?”崔化兵也問,“今天,不是沒有他們的錄音資料嗎?”
雷鵬飛說:“雖然沒有錄音資料,但有兩點收獲,對我們是很有利的。一是柏永兵果真在案發前,來與謝有財見面。這次來,他沒有給謝有財帶任何東西,說明他有事來跟他商量。他們說了很多話,從嘴形上看,他們都提到了提芹。他們是專門商量這件事。或者說正好說到這件事。當然,也有可能是另外一種情況:我們的并村大會是三月二十八號開的,柏永兵的組長職務是四月二號被拿掉的,也就是落選的。他對此不滿,就來向謝有財訴說,然后臨時起意,決定用這種方式報復我。這是一種十分歹毒的一舉兩得的辦法:既懲罰秦衛芹,又陷害我。”
顧炎平愣愣地看著他,說:“你的這個推理很有道理,但如何才能證明它的正確性呢?也就是說,我們拿什么證據,讓柏永兵承認,或者抵賴不掉呢?”
“崔警官,你點菜。”雷鵬飛吩咐后,邊想邊說,“剛才那個拷貝,可以在審訊柏永兵的時候,蒙一下他,就說謝有財都已經承認了,你還抵賴嗎?也許有用。”
崔警官邊點菜邊說:“怪不得你要手拷貝它的,你的頭腦還很靈活啊。顧隊,我看他真的能當刑警,你就把他要過來吧。”
顧炎平說:“他是一個當官的料,我怎么要得動他?再說,他也不一定肯來,對吧?小雷同志。”
雷鵬飛笑著說:“我肯啊,我覺得當刑警蠻有意思的。跟犯罪分子斗智斗勇,能體現一個人的價值。不過,要等三年以后才行,我要把前山村的美麗鄉村建成,才能來當刑警。”
顧炎平說:“到時,我把我職務讓給你,你是個當隊長的料,我甘愿做你的副手。”
“別開玩笑,我畢竟是外行,要好好向你們學習。”雷鵬飛認真地說,“到時,顧隊,你要帶帶我,我要從頭開始,學習刑偵方面的專業知識。”
中午不能喝酒,他們就沒有要酒。菜點菜,飯菜上來,他們就開始吃飯。吃了幾口,雷鵬飛問:“你們猜猜看,用錄像資料蒙柏永兵,會有效果嗎?”
顧炎平說:“柏永兵是塊茅坑里的石頭,又臭又硬,肯定不管用。”
崔化兵也說:“這個案件,他策劃得如此天衣無縫,以為我們根本破不了。所以沒有過硬的證據,他是絕對不會坦白的,不見棺材不掉淚啊。”
雷鵬飛說:“那就只有實施第三步方案了。這個方案有風險,也很驚艷,但不實施,看來不行啊。”
顧炎平垂著頭只顧吃飯,不敢表態。他知道,這個方案非常危險,十分驚艷,他沒權作主,也承擔不了這個責任。可不實施這個方案吧?眼下只有用錄像資料,蒙審柏永兵這一招了。要是柏永兵頑抗到底,死不承認,我們不就又沒招了嗎?
崔化兵好奇地問:”第三步方案是什么?你們搞得神秘兮兮的,怎么對我還要隱瞞啊?難道還信不過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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