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林里沒有動靜。雷鵬飛就生了個心計,引他出來,提高聲音喊:“村里許多項目都要上了,需要人手,我想跟你談一談。”
這樣一咸,隱在樹林里的柏永兵趕緊走出來,笑著對雷鵬飛說:“是雷村長啊,我剛才沒有認(rèn)出來。”
他嘻笑著迎出來,雷鵬飛就站在路邊等他。很快,柏永兵走到雷鵬飛面前,雷鵬飛見他手里拿著一只籃子,就說:“柏永兵,你在樹林里干什么呀?”
柏永兵有些尷尬地笑著,說:“工地上不要我做小工了,我就到樹林里來尋找一些野貨,拿到鎮(zhèn)上去賣些小錢,補(bǔ)貼家用,嘿嘿。”
說著把籃子送到雷鵬飛眼皮底下,給他看:“都是些野茵菇,野蘑菇之尖的東西。我還帶了一個袋子,想抓些蛇賣,也能賣到一些錢的,但今天還沒有抓到。”
雷鵬飛低下頭看他籃子里的東西,只見籃子里已經(jīng)摘了小半籃野貨。他還蠻勤勞的,只是可能被謝有財帶壞了,跟劉飛一樣,也是腐敗分子的犧牲品。否則,他應(yīng)該也是一個不錯的村民組組長。我能不能想辦法挽救一下他,讓他為村里做些有益的事情?應(yīng)該可以的。
這樣想著,他就夸贊柏永兵說:“你很勤勞,不錯啊。”
柏永兵訕笑著說:“雷村長說好了,謝謝,謝謝。我,真是不好意思。”他要跟他說什么,卻欲言又止,轉(zhuǎn)變口氣說,“呃,雷村長,你喜歡這些野貨嗎?喜歡的話,就拿一點去。”
雷鵬飛搖著頭說:“我自己不燒飯的,我不要。你拿去賣幾個錢也好。”他看著柏永兵的眼睛,問:“我聽說,前幾天,你也被公安局抓去過,怎么快出來了,你沒有事?”
柏永兵眨著眼睛,不敢與他對視,有些不安地說:“公安局把我找去,是了解謝有財?shù)那闆r。我到了那里,如實作了反映,他們就把我放出來了。”
雷鵬飛誠懇地說:“柏永兵,現(xiàn)在謝有財已經(jīng)進(jìn)去了,你就不要再有什么顧慮了,希望你能跟我說實話。我問你,那天幾個民工攔我車子,問我要民工工錢,是你讓他們干的吧?”
柏永兵翻著眼睛想了想,他要避重就輕,也要與在專案組里說的口供一致,就邊想邊說:“我也上了謝有財?shù)漠?dāng),真的。我根本不知道,他這是要跟郁啟生串通好害你。在發(fā)生事情的前幾天,他突然打電話給我,問我在工地上做,有沒有拿到工錢?我說沒有,每月只拿到五百元的生活費。他就說,你們可以問雷鵬飛要,這條路是他要修的,他應(yīng)該拿出錢來發(fā)給你們。我就把他的話,跟那個幾個民工說了,沒想到他們真的攔你的車,問你要工錢。”
雷鵬飛又問:“那幾張我與民工推搡的照片,是你拍的嗎?”
其實他已經(jīng)知道是他拍的,但他還想看一下柏永兵是不是老實。柏永兵知道賴不掉,在專案組都這樣承認(rèn)了,但他把責(zé)任都推到謝有財身上,就說:“這個,也是謝有財讓我拍的。”
雷鵬飛盯著他的臉色,不客氣地追問:“謝有財又不在現(xiàn)場,怎么知道發(fā)生了推掇事情,讓你拍照片呢?”
柏永兵的臉紅了,眼睛尷尬得眨得更快,他訥訥地說:“這個,確實是我打電話告訴他的。我見那幾個民工攔住你,跟你吵起來,就害怕了,馬上打電話給他,說他們跟雷村長吵起來了,問他怎么辦?我這樣做,當(dāng)然也有討好他的意思。因為他原來對我有恩,我就,唉。他聽我這樣說了以后,想都沒想就對我說,你拍幾張照片發(fā)給我,就馬上走開,不要管他們,讓他們?nèi)ァ@状彘L,實在不好意思,不是我要害你,我也是被他蒙蔽了,也是一個受害者啊。”
雷鵬飛對他說:“柏永兵,你也不要太害怕,我沒有要追究你責(zé)任的意思。不過,我希望你能跟我說實話,以后村里有了機(jī)會,我好給你安排。”
他嘴上這樣說,心里卻在想,難道謝有財一個人杠了下來,幫他隱瞞了一些事實。否則,公安局應(yīng)該不會那么快就放了他啊。如果真是這樣,謝有財看上去是在護(hù)他,挺哥們義氣,實際卻是在害他啊。
柏永兵干了壞事,得不到應(yīng)有的懲罰,就會存在僥幸心理,就會賊心不改,甚至沿著謝有財教唆的,做慣壞事的道路走下去,他就會越走越遠(yuǎn),這不是害了他是什么?就像劉飛,實際算下來,就是謝有財害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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