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有財正好說:“要走就早點(diǎn)走,天黑路滑不好開,到市里要開幾個小時呢,太晚了不好。”他要把他們支走,才能達(dá)到讓雷鵬飛與郭小茹騎一輛車的目的。
莫德剛不知道他的用意,就說:“好好,小張,快去把單買了,我們抓緊時間出發(fā)。”
小張拿了莫德剛手里的錢包去總臺買單,買好上來與前桃村的干部一握手告別,然后開了車子朝市區(qū)方面駛?cè)ァ?br />
雷鵬飛和郭小茹走到樓下,看著外面正下得急的夜雨,呆住了。
這時的屋檐下,站著一長排沒帶雨具的客人。還有人不斷地從酒店里面走出來。“哇,這么大的雨。”有人這樣驚呼。
謝有財悄聲對走在后面的韋芳芳說:“你跟我走。”韋芳芳見郭小茹他們正在看著夜雨發(fā)呆,連忙從大門的另一側(cè)朝酒店后面的停車棚走去。謝有財還給王能龍和吉傳良揮手使眼色,示意他們快走。
這樣,屋檐下就只剩下雷鵬飛、郭小茹和孫小英三人。怎么回去呢?三個人都無聲地站在那里在思考。他們其實(shí)都看到謝有財叫了韋芳芳跟他走,又讓王吉兩人快走的情景,只是不想跟他們招呼而已。
“郭書記,現(xiàn)在怎么走啊?”孫小英有些尷尬地招呼郭小茹。郭小茹回頭看著她說:“你是助動車,不能坐兩個人。”
雷鵬飛站在那里不出聲。他沒有雨衣,也沒有車子,只能跟她們中的一個人走。他心里非常希望跟郭小茹走。這是他在喝酒的的時候就一直暗想著的事,所以從酒店里走出來,他故意不看別人,而是站在郭小茹身旁不出聲。現(xiàn)在,他又怕郭小茹讓他騎孫小英的助動車,她們兩個女人騎郭小茹的踏板車回去。這樣,他就要失去一次在夜雨中親近郭鳳不的機(jī)會。
這是一個極好的機(jī)會:夜雨在嘩嘩地下著,兩個男女在雨簾中坐在一輛踏板車上,緊緊抱在一起,既浪漫,又溫馨。如果鉆在一件雨衣下,那個感覺就更加美妙了。想像著這樣的浪漫情景,雷鵬飛就激動得不行。所以他站在那里發(fā)呆,等待郭小茹拿主意。
郭小茹其實(shí)心里也一直在矛盾。吃飯的時候,他就想到這個問題了。老謝的車子被別人借走,又讓莫總他們盡早趕回去,這樣就只剩他們幾個騎兩輪車的人了。而偏偏就雷鵬飛和韋芳芳沒有車子,怎么坐車回去就成了一個很敏感的問題。
她不想跟韋芳芳坐一輛車,估計雷鵬飛也不肯與謝有財坐一輛車。這樣,最好的搭配就還是雷鵬飛坐她的車,韋芳芳坐謝有財?shù)能嚒?br />
可是她不能這樣安排,就呆在屋檐下,與雷鵬飛心照不宣、配合默契地保持著沉默,等待有利于他們的時機(jī)到來。
果真,謝有財悄悄叫過韋芳芳,從另一側(cè)朝后面的車棚走去,又把王吉兩人也叫走了,正合他們的心意。孫小英是他們的人,就有些尷尬地走到他們后面,招呼郭小茹。郭小茹朝雷鵬飛看了一眼,見他頑強(qiáng)地呆在那里不動,一副要跟她一起走的架勢,只得對孫小英說:“你先走吧,我們自己想辦法回去。”
孫小英愣了一下,點(diǎn)點(diǎn)頭說:“好,那郭書記,雷助理,我先走。”說著朝后面的車棚走去。她一點(diǎn)也沒有懷疑他們兩人已經(jīng)有了依依不舍的戀情。
孫小英走后,郭小茹與雷鵬飛相視而笑。雷鵬飛這才說:“郭書記,看來,只有我們兩人坐一輛車了,這是天意啊!”
“咂,”郭小茹愛憐地唬了他一眼,朝他做了個鬼臉,示意他不說出聲,以防隔壁有耳。
一輛助動車從右側(cè)的大門口沖進(jìn)夜雨中,往前桃村方向駛?cè)ァ_@是孫小英的身影。
這時已是八點(diǎn)多鐘了,幸福大酒店的屋檐下,只剩下七八個沒帶雨具的客人,看著外面越下越大的夜雨發(fā)呆。他們有的在等夜雨停止,有的人在等熟人來送雨具。
“走吧,郭書記,現(xiàn)在可以走了。”雷鵬飛帶著曖昧的神情,說著就沖進(jìn)夜雨中,往酒店后面的車棚跑去。
郭小茹挺了挺高胸,頭一低就沖進(jìn)雨簾中,快步跟上來。沖到后面的車棚里,郭小茹抖著手里的雨衣,說:“只有一件雨衣,怎么辦?”
雷鵬飛開著玩笑說:“只能大人帶小孩了。”大人的兩輪車上馱著一個小孩,披一件雨衣是經(jīng)常能看到的情景。郭小茹心領(lǐng)神會,卻有些不好意思。
雷鵬飛說:“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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