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紀青雪的脅迫下,司馬月只好將紀青靈私下約自己見面的事兒一五一十的交待了。
紀青雪此刻陰沉著臉,周圍一片肅殺之氣,很是嚇人,司馬月恨不得將頭縮進衣領之中:“她約我見面,說有辦法讓炎哥哥娶我。”
紀青雪沉聲道:“什么辦法?讓你下毒嗎?”
司馬月搖了搖頭,她小聲地說:“是……是讓我與炎哥哥生米煮成熟飯。我是衛國的公主,若我與他……他必定會顧及兩國的顏面,娶我進門。所以,她給了我那個藥。”
“藥?”紀青雪心下一涼,恐怕也不是什么好東西,否則也不會讓南宮炎的毒提前發作了。
司馬月顫抖地抬起了手,指了指那桌上的碗:“紀青靈說,那是讓炎哥哥情動的藥,我將它放在了那碗湯里。”
聽到這里,紀青雪已經明白了個大概,司馬月是中了紀青靈的圈套了,說什么幫助她的話自然全是假的。
她給司馬月的,根本就不是什么催情的藥,催命還差不多。
紀青雪起身走向書桌,將桌上的碗拿了起來,她輕輕嗅了嗅,心中頓時怒火中燒:“雪燕草,紀青靈,你的心未免也太歹毒了!”
雪燕草,生于極北苦寒之地,它是有令人身熱情動的功效,但它的藥性屬至陰,對于南宮炎來說,這樣的藥無疑于砒霜,紀青靈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司馬月看著紀青雪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心里忽然沒了底氣,炎哥哥不會出事兒吧,紀青靈只說這個會讓炎哥哥動情,可沒說過吃了那樣他會變成這個樣子啊。
“喂,司馬月!”紀青雪平靜地開口,聲音不辨喜怒。
司馬月聽見紀青雪叫她,下意識的應了一聲:“什么?”
紀青雪中指輕輕一彈,一枚金針“嗖”的一下,刺中了司馬月的腹部,她立刻疼痛難忍,倒在地上不停地打滾,與方才南宮炎病發的模樣很相似。
“紀!青!雪!”司馬月捂住腹部,一個字一個字的吐了出來,仿佛要將紀青雪撕碎一般。
紀青雪全然不顧她的痛苦,只是走了過去,將已經昏迷的南宮炎扶到了床上。
隨后,紀青雪才一臉漠然地看著司馬月:“疼嗎?你可知你這樣的痛苦,南宮炎剛剛承受了十倍不止。”
司馬月不住地哀嚎著:“紀青雪,我要讓皇兄殺了你,殺了你!”
紀青雪冷笑著,想要殺我的人,何止你一個?
司馬月疼得冷汗直冒,嘴唇都已經咬出現血了,可是那令人窒息的痛,卻完全沒有消停的意思。
紀青雪才沒時間管司馬月,她只是用針法強行疏通了南宮炎的經脈,讓它不致于太過紊亂,以免造成更嚴重的后果。
紀青雪低頭看向自己不停顫抖地雙手,按照這個情形,恐怕自己數月內都無法再為南宮炎施針了。
這邊司馬月疼得太厲害了,忽然她看到了房里掛著一把寶劍,她掙扎著起身,直接撲向了那劍。
她抽出長劍,對著紀青雪說道:“你這個妖女,我殺了你!”
司馬月直直地刺向了紀青雪,紀青雪不躲不筆,始終只是淡然地看著,果然,劍還未到她跟前兒,司馬月就已經倒下去了。
紀青雪居高臨下地看著司馬月,她說:“你將他害成了這個樣子,還不打算把魂玉果給我嗎?難道你要眼睜睜看他死在你面前才肯罷休?”
司馬月泣聲不止:,已經連說話的力氣都快沒有了:“我沒有魂玉果,魂……魂玉果在皇兄那兒。”
其實紀青雪早就猜到了,魂玉果在司馬鏡懸身上,若是魂玉果放在司馬月的身上縱然有成千上百的魂玉果也不夠她丟的。
紀青雪看著床上雙目緊閉的南宮炎,眼神堅定道:“放心,我一定會救你。”
說罷,紀青雪站了起來,朝門外走去。
司馬月忽然拉住了她的腳:“你要……你要去哪兒?”
她還能去哪兒,自然是去找司馬鏡懸要魂玉果,如果沒有魂玉果來壓制鳳尾草的藥性,恐怕南宮炎真就無力回天了。
“你的疼痛,會在明日自行消失。司馬月,智商不夠,就別學人玩兒什么陰謀詭計,否則你連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紀青雪離開后,司馬月整個人癱軟在了地上,回想剛才紀青雪的話,司馬月忽然覺得身上的痛苦也不是不能忍受。
司馬月雙手遮住眼睛,遮住了此刻心里的情緒翻涌:“十倍啊,比這痛苦難過十倍,炎哥哥……”
我到底對你做了什么。
別館。
紀青雪一路闖了進來,地上的侍衛倒了一片,哀嚎聲此起彼伏。
司馬鏡懸站在庭院里,巍然不動,一時也不知他在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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