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遇到司馬鏡懸的時候,是在雪居。
那時候暮色四合,雪居已經快要打烊了,他才拿著暖爐姍姍來遲。
在看到他以后紀青雪眸子里有短暫的訝異,可是想了想后,終究還是問了他:“你身上的傷可好些了?”
司馬鏡懸輕輕的點頭:“嗯,沒什么,這點小傷對我來說根本就不足掛齒。”
紀青雪從抽屜里拿出一瓶藥來,將它推到了司馬鏡懸面前:“上次我去給你拿傷藥的時候你自己就走了,這藥我一直留在這里,想著你什么時候也許會來再將它給你。”
“你知道我會再來?”司馬鏡懸說話的語氣里帶著些許的顫抖。這樣是不是表示他其實還有希望?
紀青雪沒有辦法直視他那樣炙熱而又濃烈的眼神,她輕輕移開了視線:“你來就把它給你,不來我雪居的傷藥也一向賣的很好。”
這話隱晦的表達了紀青雪的意思,給你只是盡了朋友情誼,你來不來都沒有什么所謂,賣了賺錢也是可以的。
司馬鏡懸的眼中一下子變得黯然無光,他低低地說:“青雪,上次我說的話沒有造成你的煩惱?”
紀青雪平靜而又堅定的搖頭,她向來知道自己需要的是什么,所以她不喜歡拖泥帶水,更不會讓別人來左右自己的心緒。
門外忽然飄起了鵝毛大雪,司馬鏡懸二話沒說就將手里的暖爐塞到了她的手里。
“這暖爐是我從住處一路帶著過來的,現在已經被我捂熱了,你的手腳總是冰涼,要多顧惜著身子。我還為你準備了一些滋補的東西,明日會差人來送給你的。”
面對紀青雪的時候,司馬鏡懸便像大多數的風流公子,只專心討好自己心愛的姑娘,只是風花雪月,無關什么皇權富貴。
手里有源源不斷的暖意傳來,紀青雪以為自己上次說的夠清楚的了:“司馬鏡懸你其實不必這樣待我。”
從前紀青雪是一個沒有心的人,遇到南宮炎之后,南宮炎給了他一顆心。
但是這心的位置十分狹小,再容不得其他人。
司馬鏡懸越是對她好,紀青雪心里的愧疚就會越深。
司馬鏡懸神色十分平靜,好像做這一切都是理所當然的:“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你不必有什么負擔。”
“為什么是我呢?”紀青雪想不明白,自己與他交集不多,他什么時候對自己起了這份心思的?
良久,司馬鏡懸說道:“因為只能是你。”
這句話說得委實有些莫名其妙。
紀青雪眉目清冷,一舉手一投足,司馬鏡懸仿佛想起了幼時初見她的模樣。
眼神濕漉漉的,就像受了驚的小鹿,慌亂的撞進了他的懷中。
“司馬鏡懸……”
“第一次見你的時候是在大燕皇宮。你看著我的眼里帶著怯意,可卻是那樣明媚干凈,所以我才會不由自主的想靠近你。”
明媚干凈這樣的詞用在紀青雪身上,紀青雪只會覺得這個人腦子是不是壞掉了。
她的確救過很多人,可是也殺了不少人,性子不算太好,甚至可以說有些暴虐無常。有一天居然會有人這樣形容她。
“可我終究和你初見時不一樣了。”我是來自異世的一縷幽魂,我不是她。
司馬鏡懸目光炯炯:“青雪你知道有些人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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