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玄的病情已經到了沒有辦法控制的地步,但是他卻很平靜。
紀青雪抱著尋雪去看他,看著尋雪那乖巧的模樣南宮玄扯出一絲虛弱的笑意。
“他長的可真像小時候的炎兒。”南宮玄低低地說著。
紀青雪不滿的說:“可不是像他嘛,明明是我生的呢。”
南宮玄靜靜地躺在床上,人在彌留之際總是會回憶過往,他一遍又一遍的回想著,或許他該給南宮炎更多溫情的。
“過了這么久我還是覺得你不適合炎兒,我一點也不喜歡你。”南宮玄淡淡地說。
紀青雪眉眼微揚:“巧了,我也不怎么喜歡你。”
南宮玄沒有再說話,可是能給炎兒幸福的大概也真的只有你了。
南宮玄到最后誰也不肯見了,卻獨獨見了紀林。
紀林坐在床邊,看著昔日的兄弟現在的仇人,一時之間感慨萬千。
“如果我們沒有進到巫靈族,今日的一切是不是都會不一樣。”南宮玄自說自話。
良久紀林慢慢地答了一句:“可是你我都不曾后悔,因為在那里我們遇到了這一生都想要保護的人。”
可隨即紀林又自嘲:“可我們兩個誰也沒有保護好心愛的女人。”
南宮玄眼神越發空洞,羽裳你來世還是不要碰見我這樣的人了。
“真沒有想到臨了陪在我身邊的人竟然是你,紀林從前的事情是我對不住你。”
“都不重要了,再怎么道歉敏柔也回不來了。”
南宮玄艱難地扭頭望著窗外,他恍惚想起從前的時候,她會站在窗外拿著一個紙鳶,問他要不要去放紙鳶。
他拒絕了,理由是政務繁忙,不是沒有看到她眼中的失落,只是他當時以為自己不必對一枚棋子如此上心。
現在想來還是他太高看自己了,以為自己可以放下,可以掌控一切,原來早就在不知不覺中深陷沉淪了。
恍惚里,南宮玄伸出了手,他嘴里喃喃道:“羽裳我陪你去放紙鳶吧。”
手重重地垂下,南宮玄閉上了眼睛,嘴角還帶著微笑。
紀林嘆氣:“你走了,我也過不了多久了。”
敏柔我很想你呢。
南宮玄走的很安詳,還留下了一個奇怪的遺言,皇陵內建個衣冠冢,遺體火化后將骨灰撒進護城河。
立這個遺言的時候,遺恨已經跟蒙越離開了,說是去浪跡天涯。
京都里的護城河途徑各地,那時南宮玄想若是能將骨灰撒在河中,隨河水四處飄蕩,也許有一天能在某個風和日麗的午后和她重逢也說不定。
南宮玄的喪事遵照遺愿辦的特別簡單,舉國同哀,毫無疑問南宮玄是個好皇帝,卻不是一個好夫君好父親。
紀青雪找不見南宮炎了,問了福安也說沒看見,紀青雪不想讓他在這種時候還一個人待著。
最后在紫薇宮的屋頂上紀青雪終于看到了獨自喝酒的南宮炎。
紀青雪有些心疼,她立刻飛身上了房頂,南宮炎嘴角微微上揚:“阿雪你來了。”
紀青雪一屁股坐在他旁邊,周圍都是酒壇子,她忍不住皺眉:“你這是喝了多少啊?”
南宮炎淡淡地說:“我也不知道。無論我怎么喝也喝不醉,所以我只好一直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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