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安帶著段增的令牌去了府庫,那里的管事見了后沒有二話便按照要求發(fā)放了一吊錢給他。
畢竟段增的年紀雖然還幼小,但府中上下都知道他這個小公子深受家主的喜愛,所以那管事也不過問他要錢去干什么便直接做主了。
之后曹安返回來將身份令牌上交,這才喜滋滋的告辭離去。
等曹安走后,段增卻閉目尋思起來。
雖說當(dāng)下這個案子看上去一目了然,潘德盜竊府中財物被發(fā)現(xiàn)了,所以畏罪自殺,有人證孫惠等,又有從他屋子里搜出來的贓物作為物證,人證物證俱在,按理說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
但在段增看來,此案卻少了最關(guān)鍵的一點,那就是動機。
要知道這個潘德作為家生子,自幼在府中長大,在府中還算有一定的地位。
而且從那天去他屋子看到的情況看,此人也并不像缺錢之人;再加上他沒有親人,平時又少與外人接觸,沒什么急著用錢的地方,那他冒著巨大的風(fēng)險盜取財物用來干什么?存在家中當(dāng)擺設(shè)嗎?
當(dāng)然,若僅僅是這一點理由,或許還不能說明問題,但昨天查看潘德的尸體時,段增分明從他的脖子上看到了兩條勒痕。
按照他前世在一些小說中看到的,潘德的情況并不像是主動自殺的,反而像被人勒死后再吊起來,所以脖子上才會出現(xiàn)兩條勒痕。
也就是說,潘德并不是自殺,而是被人滅口了。
那么問題來了,潘德為什么會被滅口呢?這其中又有兩種可能。
第一種可能,他原本就是盜賊團伙中的一員,在被孫惠發(fā)現(xiàn)之后,其同伙害怕泄露消息,所以將他給滅口了。
第二種可能,他是無辜的,不過湊巧看到了某些不該看到的事情,所以被人滅口了。
這兩種可能中,段增更加傾向于第二種可能,潘德乃是無意中發(fā)現(xiàn)了什么,所以被滅口的。
當(dāng)然,這只是他的感覺,目前還沒有發(fā)現(xiàn)有用的證據(jù)。
同樣的,對于出首舉報的孫惠,段增也感覺此人不簡單,首先一個值得他懷疑的地方就在于,當(dāng)他詢問對方問題時,孫惠顯得極為謹慎小心,仿佛每一句話都是經(jīng)過深思熟慮后再說出來的一樣。
再加上曹安打探到的消息,就更讓他感到懷疑了。
一個段府的下人,居然時不時的在家中開宴席招待朋友,他哪來那么多錢財?難道此人原本就家財豐厚嗎?但若是那樣的話,他又何必委身段府做個下人?
心中將此事反復(fù)過了一遍,最終卻沒有找到明顯的突破口后,段增搖了搖頭,不再考慮此事。
他走到案臺前,那里堆著一大堆竹簡,都已經(jīng)用麻繩編串起來,這就是這個時代的書籍了。
雖說造紙術(shù)很早就有了,而且經(jīng)過東漢蔡倫的改進后,生產(chǎn)起來極為便利,而且書寫起來也沒有影響,但紙張在這個時代還是不夠普及,大量的書籍都是用竹簡書寫,使用起來極為不便。
比如案臺上的竹簡,若是全部堆起來,只怕會有一人高,但這么多的竹簡加在一起其實都不過是一本書的內(nèi)容,也就是這個時代經(jīng)常見到的《論語》。
段增的老爹對他的教育抓得很緊,四歲時就請了個姓劉的先生來教導(dǎo)他讀書識字,如今兩年過去,似乎有些成效,認得不少字。
不過那位劉先生前些日子因為家中老母病逝,已經(jīng)告辭回家了,所以最近段增才顯得比較閑。
據(jù)說段颎最近又在張羅著給他找個新的老師,只是不知道現(xiàn)在怎樣了。
段增隨手拿起最上面的那本竹簡,打開之前翻看起來,正想要看看這個時代的論語與后世的論語有沒有不同,但剛看了幾個字便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應(yīng)該是小篆吧?要不要這么坑人?”
作為一個后世人,他所熟悉字體也多是宋體、仿宋體、楷體等等,面對這種小篆就有些吃力了。
至于說繁體字和簡體字,這個雖然也是個問題,但好在段增在后世有個愛好就是練毛筆字。
他前世的父親是省里書法協(xié)會的,受到父親的影響,段增從小就對書法很有興趣,六歲就開始練書法,之后十多年時間里一直都堅持,中間沒有停過。
到穿越前,他的書法已經(jīng)有了一定的水準(zhǔn),用他前世父親的話說就是,“有那么點意思了”。
在練習(xí)書法的過程中,段增對繁體字有了一些了解,一般的字他都能認得出來,只有少數(shù)生僻字眼不認識。
放下這本竹簡后,段增無奈的搖了搖頭:“不是說漢朝都流行隸書嗎?怎么這部論語卻是用小篆抄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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