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律最后還是被董駿欽關在再屋子里了。任憑她怎么呼天喊地或是打砸拆掀,董駿欽的結界就是巋然不動,別說走出去了,阿律只是靠近門窗就會被彈回來。
而屋外的人,他們能進出無阻,可不知道是真的認同董駿欽的做法還是被恐嚇了,盡每一個人出來幫幫她。
阿律心里氣阿,氣到都沒空難過害怕了。
好不容易帝彧來了,阿律一把抓住他:“帝彧,你好歹是神,南琴和穆擒風破不了他的陣,你總可以吧?”
帝彧倒是有些猶豫,但是他后背那位可是一心向主。
大寶:“阿律姑娘,我就別鬧了,少爺肯定不會害你就是了。”
阿律大笑一聲:“他不會害我?太不會害我?我問你,這一攤破事最初是怎么開始的?”
大寶想了想,慢慢露出尷尬的笑臉:“阿律姑娘,萬般皆是命!”
阿律:“命你個大頭鬼,你和我說命?你知道我是誰嗎?帝彧!你趕快放我出去阿,你難道不想去幽冥看看當年的事?”
帝彧:“額……其實……”
“不許其實!”阿律兇狠地指著帝彧,“放我出去!”
帝彧按下她的手道:“其實,我現在的靈力已經……”
大寶:“阿律姑娘,他的靈力所剩不多。還得留著最后對付石生靈。你……”
大寶話到一半,阿律失望地跌坐到椅子上。
大寶:“阿律姑娘,我勸你還是先安心休養幾天。雖說對付石生靈是很急,但是你要是在找到對付石生靈的法子前就把自己折騰散了,那不就是......就是......那個叫怎么說來著?”
“本末倒置。”大寶噎了幾下,外頭就傳來董駿欽的聲音,“一大早起來就想往外跑,你是真不怕死。”
董駿欽今日一早就按傳召入宮,此時一生正裝的他,比昨天夜里疲憊的樣子更多了一些“兇狠”。阿律腦中不禁冒出物是人非這么幾個字,遙想當初她剛認識的董駿欽完全就不是這樣嚴肅的人......算了,當初他就是死纏爛打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性子......只是如今懶得做臉面功夫罷了。看穿董駿欽的本質后,阿律悶著氣坐回凳子上。
見到結界陣施法者回來了,大家默默退開。阿律心道:真是一群膽小鬼。還好他不想要什么權勢,否則還真有可能變成夏侯家的那種樣子。
阿律在心里把董駿欽里里外外編排了一遍,董駿欽瞧她那樣子也大概知道她在想什么。可是正如他所說,事到如今,保住阿律才是正事,其他的都可以妥協。
今日,晨陽召見他,除了了解阿律的現狀之外,也是想和他商討下一步要怎么做。他們去了地宮,地宮內造生石周圍的能量越來越明顯,雖說現在有陣法壓著,但終究不是長久之計。晨陽的意思,造生石留不留再說,但石生靈一定要除。
董駿欽明白晨陽的顧忌,造生石內的石生靈吞了最會誘導人心的甯曦的一半,這讓如今的石生靈深陷在出石的執念中。就算他們召集天下高手,讓他出石而不毀天滅地,但誰都不能保證石生靈的本心。
晨陽也知道董駿欽的顧慮,他也不想阿律犧牲,至少現在不想。一方面阿律是現在唯一有能力牽制石生靈的人,另一方面,她死了對石生靈的影響可能也不大。
兩相比較下來,晨陽決定暫時讓董駿欽主導這件事。
董駿欽好不容易拿回一點主動權,可晨陽下一句就是:“你說的那個幽冥神鏡,我也聽說過。我記得華安掌門說,這鏡子是源自神界的什么東西,只要靈力足夠就能看盡天下事。不過具體是什么我不太清楚。只是按照這種說法。我想這個源頭之物,它或許不一定要阿律親自到場。”
董駿欽聽言,腦子里出現些模糊的記憶,好像小時候在天書樓偷的某本書上也提到過這么個東西。不過......董駿欽看向正對著她微笑的晨陽,心里無奈,什么主動權,根本就是晨陽再引導他,讓他替他奔波。
不過不悅歸不悅,晨陽最終還是撤了對董家的監視,也結束了長達四個多月的隨召令。
這不,董駿欽滿心歡喜地回家想告訴大家這個好消息,也想著阿律終于能順理成章在家休養。可是一走到院子,人還沒看見就聽見夸張的聲音,加上那些不待見他的話。
其實有時候想想,董駿欽真覺得自己到底為什么要在意阿律。從他們一開始認識,阿律就對他有敵意,不說處處對著干吧,但也總不領他的情。即便多次冒死相幫,那都是出于她當時殘魂的狀態和積點陰德好投胎的目的。
哎,可是能怎么辦呢?
董駿欽踏進屋子,叫來穆擒風他們。他轉述了晨陽的話,而后向帝彧投去詢問的眼神。
帝彧看見這眼神立馬知道晨陽所言的為何物:“確實有這么一個東西,我們管它叫墨池。是過去連接天界和地界的一潭水。它是靠靈力能量驅動的,有多大能量就能看多少過往。而且非常準確不參雜任何感情因素。”
穆擒風一聽便來了勁:“在哪里?”
帝彧:“天界。”
南琴:“那我們能去嗎?”
帝彧嘆氣:“現在連我都進不了天界,你們又怎么可能去?”
董駿欽:“既然是連接天界和地界,天界有一潭,那地界有嗎?”
帝彧:“有是有,但是三界分離,神族歸虛前把兩個墨池都毀了。”
南琴汗顏:“你們神仙到底什么毛病?怎么總是毀這兒毀那兒的,要毀也不毀干凈,留點尾巴讓別人替你們擦屎。”
這大概是南琴活到現在講的最粗魯的一句話,原本壓抑的氣氛一下子被打破,就連穆擒風都忍不住笑出聲。
帝彧聽著不爽,心里更是想直言,他們人族才是神仙拉的屎,屁事一大堆。可惜這話不能明說。
董駿欽品了品帝彧這話,認為還有希望:“既然華安掌門能知道,天青也有記載,那這個墨池的遺址一定能找的到。帝彧你有辦法嗎?”
帝彧想了想:“閻王爺那邊......不一定。南宮律去了鬼市后回音說現在鬼族的審查異常嚴格,但凡不是要投胎的鬼都不能越過橋。他那邊怕一時半會兒突破不了......不過巫山那邊......也不一定,姬舞和那條龍和我不對盤,而且他們也是后生之神,不一定知道墨池的下落......”
阿律聽了半天,這第二個辦法根本行不通:“還是我直接......”
董駿欽一聽這個開頭,立馬給帝彧甩去一個眼神,很可惜帝彧沒接到。但是沒關心,大寶懂事,他立馬道:“一不一定的,去試試就知道了嘛!”
帝彧想想也有道理,竟也真的點頭了。
南琴:“不如我和穆擒風與大寶帝彧一道去試一試?阿律,你就安心在這里等我們消息。”
“安心?”阿律苦笑,“我怎么安心?我的命現在要靠你們試一試,我怎么能安心啊?就算......”
阿律原本只是心慌,委屈,害怕,并不是在怪罪誰。但是董駿欽卻突然打斷她:“阿律,當初甯曦和夏侯府就是因為不放心不安心才生出的這些事端。”
阿律聽言頓了頓,等她理解了董駿欽的意思,瞬間火冒三丈:“董駿欽,你什么意思!”
阿律感覺到一股燥熱的能量只往自己腦子里沖,原本感覺不到的腳突然有了力氣。她噌的一下站起來,手中無寸鐵,卻凝聚了一股靈力,化成邊角料的樣子。
一旁的四人看到這幕都驚呆了,因為阿律此刻的樣子真的有點不大對勁,真的有點像甯曦和夏侯太師發瘋時的樣子。
可是董駿欽卻淡定地坐在那里與她對視,知道門外傳來碗碟破碎的聲音。眾人回頭一看,原來是送飯的阿香摔倒了。李叔正好路過,趕緊去扶她,然而阿香卻是一副喘不上氣的樣子。
李叔受驚,向董駿欽求救。而阿律也意識到了什么,手里的力瞬間散開,同時阿香也終于能喘氣了。
阿律再次跌回凳子上,雙目是神,愣愣地望著阿律,看她慢慢緩過勁,看她和李叔滿臉疑惑,再看盧大夫跑出來為阿香搭了搭脈示意她沒事,最后等阿香和李叔轉身后給屋里的人留下一個復雜的眼神,
屋內的氣氛再次壓抑,沒人敢說話,也沒人知道該說什么。
良久,阿律自己開口:“好,我留在這里。但是......我想知道你們的動向,你......有辦法嗎?”
阿律這個“你”指的自然是董駿欽。
看著阿律這副樣子,董駿欽自然不好受;但是她能“安分”下來,也是好事:“可以,追魂術能看到被追魂的人的一舉一動。”
阿律:“那有勞了。”
三人陪阿律吃了午膳后便速速出發前往巫山。董駿欽下午要為宋霽月調息,其他人也是各有各忙。阿律一個人呆在屋子里,回想方才她只因一句話就失控抽取了阿香的能量,這樣的自己......著實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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