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處機面見成吉思汗,之所以叫“龍馬相會”,是因為丘處機屬龍,成吉思汗屬馬。馬為旱龍,“龍馬”一詞也常常連用。
這筆筒高二十多厘米,直徑也在十五厘米以上,所以畫片很容易看清楚。
畫片上,丘處機背劍而立,長髯飄飄,祥和卻又超然,一手持拂塵,一手在掩在袍袖中;身旁立有一個小童。而丘處機對面的成吉思汗,頭戴金冠,身披長袍,從寶座中站起,氣勢不凡,霸氣外漏;成吉思汗左右皆有侍衛。
兩人周邊,畫的是山石樹木。
余耀伸手拿起了這個筆筒。釉色很清亮,青花發色鮮艷青翠。
翻底,平底外圈無釉,中心有青花兩字楷書:庚午。
“能斷代么?”老周在一旁輕聲問道。
“應該不是元青花吧?”鄒寧也跟了一句。
“肯定不是元青花,這青料不對。”余耀應道,“元青花也沒有這種形制的筆筒。”
“那是清代的?”老周又問了一句,“落這種底款兒,肯定是民窯了。”
余耀肯定是看明白了,不過老周雖然和鄒寧是熟人,但他也吃不準兩人關系有多深。買賣古玩,往往是不能露底的,斷了代,定了性,那價格就很好查了。
此時,老周和鄒寧都在抽煙,余耀也點了一支,趁著點煙的工夫,給了老周一個眼色。
老周立即明白了,“鄒所和我是鐵哥們兒,這錢咱們賺在明處吧!”
如果要賺在明處,那就是不能撿漏收走、而后再高價賣了;只能當個中間人,買賣成了提一筆傭金。
余耀還是有點兒猶豫。賺錢賺在明處,那也得看東西;這件東西,老周看不明白,所以不知它的實際價值。
這可是不折不扣的一筆大買賣。
老周很精明,一看余耀的表情,也就明白了幾分。但話已當面出口,不可能再咽回去了。
再說了,他和鄒寧的關系,確實也是不賴。兩人最早相識的時候,鄒寧還是一個普通刑警,老周隨警采訪,兩人還一起抓過嫌犯。最后從工作關系變成了朋友。
“就這樣吧,坑誰也不能坑鄒所。”
鄒寧一聽,心說這筆筒看來不簡單啊!嗯,這個小余老板也不簡單,老周這是請他掌眼來了。
余耀和鄒寧當然沒什么交情,但老周的話算是挑明了,那就只能照實說了。這當口兒,他也不能唯利是圖。
而且這也是交個朋友。鄒寧是濱江派出所的所長;格古齋,就在濱江所的轄區之內。
“這不是民窯,是明代崇禎官窯,市面上極為少見。”
“真的?”老周眼睛一亮。
他鑒定不了崇禎官窯,但行情還是知道的。崇禎官窯青花,物以稀為貴,價格著實不低。
崇禎一朝,大明帝國風雨飄搖,已走上窮途末路;瓷都御窯廠一度關停,這就是官窯少見的原因。其實,從明末的天啟、崇禎兩朝,到清代的順治一朝,這個階段被稱為瓷器的過渡期,都是官窯低迷,民窯繁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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