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美的步伐很堅定,就像是她在劍道場上和人比武,走的是如此的決然堅強,讓人心生敬畏。
所以沒有人注意到她微顫的雙手。
她的手顫抖的根本拿不起劍,或許連磚頭都拿不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今天,她再一次的,見到了宇文成。
這段日子里,她一直以為的淡忘,一直以為的過去,原來都是騙人的……
只是看著那個男人總是一副無辜表情的臉,就還是會忍不住的歡喜,忍不住的有點生氣。
為什么?為什么這么久都不來看自己?原來,是一直在泡別的妞嗎?可是為什么偏偏要去泡那個星野羽的未婚妻呢?他到底是有意還是無意?
他今天帶著那個星野羽的未婚妻來這里充什么會員……是故意在懲罰那個星野羽嗎?是為了破壞自己和星野羽之間的相處嗎——直美才不相信世界上會有這么巧的事情。
難道你這個蠢蛋不知道,我跟他相處就是為了忘記你嗎?
既然遠離了……
為什么還要回來撩撥自己呢……
一時間直美的心里,又是高興又是憂慮,又是興奮又是生氣,還有隱約的擔心。
你總是習慣對人好,總是習慣對別人付出,天底下有幾個女人能擋得住這樣的攻勢……
你這個笨蛋,演戲可別演成真的啊……
直美在這幾個月里,一直在晴子的幫助下分析著自己的心態,大概已經知道自己對宇文成的喜歡一日復一日的嚴重到底是為什么了。一開始的好感可能是出于對強者的崇拜,到后來宇文成對她每一點一滴的好,都是在這份感情上加碼。不管是幫她打敗高野二郎,還是為她對抗她的父親,她人生最重要
的經歷里,宇文成一件事都沒有錯過。
下意識里,她就把宇文成當成了自己的精神依靠。但直美也學會了掩飾,她不斷地說服著自己從這種依靠里走出來。也不斷地說服著晴子說自己已經走出來了。而善良的晴子居然會真的以為她真的走出來了,真的在幫她
認真的物色男朋友……
直美忍不住苦笑了一聲。
她抬起頭,視線在人群中穿梭,她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走的分明就是剛才宇文成和岡野馨子離開的那條線路。
她也不知道為什么,突然很想要在人群中再次看到宇文成的身影。
直美當然是看不到的。
因為宇文成和岡野馨子實在走的很快。兩個人都像是在逃離著什么,越走越快,直到來到宇文成那輛拉風的Aventador LP700—4旁邊。
宇文成打開車門,岡野馨子幾乎沒有猶豫就坐了進去。
兩個人至始至終沒有交流,岡野馨子也沒有問我們這是要去哪里,粗暴的引擎一聲低吼,就從車位上猛然沖出,如同一匹狂暴的烈馬,疾沖了出去。
宇文成的車技很好,所以開的很快。
暴力的超車不斷在上演,即便在城市中央,也猶如在一望無垠的草原上疾馳。
但岡野馨子一點都不害怕。她只是靜靜地望向車窗外——當然,這也有可能是因為她其實眼睛里什么都沒有看到。也有可能就想著這么死了也可以。
宇文成的心情就好嗎?
不好。
他更喜歡直美原先和自己那種淺淺的淡淡的相互欣賞,而不是現在這樣的距離感和生分。
為什么要用這樣的語氣跟自己說話呢?
是因為那個渣男的緣故嗎?
明明知道那是個渣男,怎么你還能允許他給你披外衣呢?
你還想再被人傷害嗎?
兩人各懷心事,不知不覺就離開了福岡的市區,往郊區駛去。
這一場大戲似乎就此就要在這個結局處落下帷幕。
但其實并沒有。
因為就在宇文成離開福岡市區的時候,久瀨已經到達了二十一工的門口。
這次他比較低調,就只坐了一臺法拉利,當然后面還有八輛雷克薩斯。
以久瀨如今在福岡的勢力,福岡里的風吹草動,只要他想要知道,知道的就還是很快的。
沒過多久,久瀨的小弟就將宇文成在餐廳里發生的這些事,從當時餐廳食客的口中打聽了個七七八八。
直美作為宇文成身邊常常出現的角色,久瀨哪有不認識的道理。
久瀨是個比較簡單的人。他搞不清楚那些女人到底都跟宇文成是個什么具體關系,但他就知道一條,凡是宇文成身邊的女人,都是他的女人。
竟然會有這么一個不長眼的人,打起了宇文成女人的主意???
沒有什么好多說的。
這特么基本就是想死啊!
久瀨啥也沒說就來了。
這種事宇文成或許確實不方便出面,但是久瀨是可以出面的。
這個時候其實差不多已經過了飯點了,二十一工里的客人并不多,也就剛剛好裝下了久瀨帶來的這三十幾個大漢。
這些大漢一看就不是很善良,所以當時就把那些服務生唬了一跳。但沒想到這些大漢看起來不是很好相處,態度還是蠻客氣的。比如久瀨一進門就笑瞇瞇的,只說早就聽說這二十一工的味道和口碑鼎鼎大名,很早就想來嘗一嘗,今天正好有空,就過來了。希望店家用些心思,讓他們好好的大快朵
頤。
當時收到風聲的星野羽那還是很高興的啊。
這些人一看就是社團成員,誰不知道社團成員是又有錢又有勢力,如果這一下能把這么些人都給哄好了,自己將來的好處那簡直都不能細數啊!
星野羽當時就來了力量,嘩嘩自己親自操刀,給這些人做菜品。
雖然星野羽的人品不怎么樣,但在廚藝方面,他是個正兒八經的全才。所謂全才的意思就是,世界各地不管是法國印度還是中國的經典廚藝,他都會,并且水平都很高。
二十一工這幾個字,就是對他自己技藝的定義。
當那些熱騰騰的菜品連綿不絕端上桌的時候,整間二十一工內,都彌漫著鮮美誘人的味道。這味道讓哪怕已經吃飽了的久瀨都忍不住食指大動。
久瀨微笑著就拿起了筷子,嘗了一口。
他其實是已經想好了該怎么發作的。比如就是現在。
一口菜吃到嘴里,他就應該‘啪’一下把筷子丟在地上,大喝一聲:“這都是什么垃圾菜!太難吃了!我們這么大老遠專門來一趟!你們就是這樣應付客人的嗎?”
嗯,就是這么樣的一個形式。
發作的有理有據,肯定不會讓人聯想到這件事跟剛才的宇文成有半毛錢關系。
但事情似乎有了一些變化。
久瀨這一口吃下去,竟然怔住了。口中忍不住有些喃喃:“沒想到這味道還真是……”
話說了一半他總算回過神來,沒有再說,但本應該發作的他,卻忍不住又吃了一筷子。久瀨長吸了一口氣,一直到舌尖上那美妙的味道盡數消失在了舌尖,這才終于睜開了眼睛,‘啪’一下就把筷子扔到了地上:“這都是什么垃圾菜!太難吃了!我們這么大老
遠專門來一趟!你們就是這樣應付客人的嗎?”
是的。
好的廚藝說不定真的能延緩某些事情的到來。但是該來的事情,永遠都是要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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